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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五个月过去了……“体感时间”或许不止是生物钟时间这种无人的主观意识参与的体验,还很大程度上受到人的主观意识影响。人意识体验到的时间“流速”跟客观时间“流速”是可以不一致的。最典型的几个个例子,一个是全麻手术,不论是在岛上还是其他论坛都可以找到这样的描述“感觉睡了没几分钟,醒来发一场数小时的手术已经忙活完了”;另一个是“明明没睡多久”,常见于高强度运动或工作后极其疲劳,回家倒头就睡,感觉没多久就第二天早上了。
当然还有很多不是“睡着”的例子,上课时跟同朋友开黑打游戏时时间体验也不同;小学时上一天学跟大学生上一天学的时间体验也不相同。
这种“体感时间”的体验不止收到由长期习惯形成的、稳定的生物钟影响,还明显受到临时性的情绪、精神状态的影响,甚至受到记忆的影响,如果出现在超现实作品里,还收到超自然力量的影响。
不在怪谈等恐怖作品里的“体感时间”,我最容易想到的就是JOJO里的有限时长时停,两秒五秒九秒都没有客观时间确证,都由技能发动的者自己的体感时间确定。
显然,“体感时间”本身就是极其不可靠的。这也使得我们在现实中需要反复依赖手机钟表等去确证客观时间。
个人认为在传统的类似于动物园的规则怪谈里,它的恐怖点主要来源于:
1.如果你在这里,你有生命危险,且这种威胁是全新的、陌生的、“异常的”,总之你的既有生存经验和知识一点意义都没有,甚至会对你的求生过程有害。
2.有存活的办法,但是由于这个威胁,我没法直接告诉你。我必须把信息拆碎了,而且有人投放假信息,你自己判断。
3.没有任何人你能够依靠,做判断时你完全独立判断且承担一切责任。
这会产生一种追逐战、求生的压迫感,代入到场景里的读者能感到危机,能感到命悬一线,生存概率很低却又不是没有希望。但又不能把异常写无解,写无解了就没有任何希望了,直接开摆了死就死呗。
死亡威胁+高成本高风险决策构成了核心恐怖体验。只是给它们上了一个“异常”的包装。而异常,“异于平常”的核心就是“你现有的所有用于平常情况的经验全没用”,正如在没有任何参考的情况下做出职业选择等人生重大抉择也会令人恐惧一样。
说回来,我认为想要增大恐怖感,核心就是进一步抬高决策成本或增大决策风险,并且要把这种决策的高风险通过优秀的表达技术传达给读者。一个最常见的提高风险的决策就是否定经验、否定已知的可靠的东西,比如钟表、太阳方位等客观的时间判断手段。
也就是否定可靠客观时间,叫人用本来就不怎么可靠的体感时间去断定时间。这就进一步缩小了判断正确的概率,等同于增大了判断风险。
一般在否定客观时间的同时,一般也就否定了感官,日常的“眼见为实”变成了异常的“眼见不一定为实”,又一个可靠的东西被否定,如果作者能够把这个信息精心包装在文字里自然地交给读者(你看我这么直截了当的讲就没一点恐怖感),那恐惧感和不安感是会有的。包括有“记忆修改”能力的异常,记忆也从日常认为的可靠被否定成不可靠,这个配合体感时间也会有不错的效果,因为体感时间也收到精神状态和记忆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