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写恐怖小说是骗人的啊,随便找的借口而已,我来找你其实是因为我最近脑子里真的有点问题……”
我话还没说完,方我心学长就转头走向门口,我好险没拦住,还好最后还是靠我自信的臂展挡在了他和门之间。
“不是,你到底想干什么?想展现幽默感可以去参加脱口秀,而不是特地在傍晚拦住你回母校探望的学长,你的时间不值钱没关系,别不把别人的时间当回事,你这么耍我,我真的很恼火啊,学弟。”
“但是我没有在开玩笑,学长,我是认真的,我从头到尾也没有嬉皮笑脸过,我是真的需要你的帮助,如果错过你这一次机会,我可能就找不到别人了。”
“那我为什么要帮你?我有非帮你不可的理由吗?”
“……我想是没有,但是还是请你听我说完吧,就算得不到帮助我也不想一直被你误会——事情是这样的……”
我从第一天看到怪芽的事情开始讲起,一直到之后同时看到更多怪芽、夸张的月相幻觉以及今天脑子里出现的回音跟时觉模糊,而作为听众的学长,表情也慢慢从不耐烦变为不解,再到若有所思。
“按一般情况来讲,你这个情况,有点精神分裂症前兆的意思,早该去精神科检查才对,我看你也不像是智力方面有缺陷的样子,怎么会现在还想来找我给你做检查呢?”
“但是我一来没有家族病史,二来生活里也没什么诱发精神疾病的因素,我不认为这是某种精神疾病,但是这个症状又切切实实在影响我的主观世界——不怕你说我有被害妄想症,其实我一直有种被某种东西躲进脑子里的感觉,而且常规的手段没办法捕捉到它。”
“所以你就来找我,想试试非常规的手段?”
“是的。”
“那如果我没有呢?”
“那就没有办法了,所以我也只是希望你有,想要见识见识而已,即便得不到想要的效果,我想还是有能够参考的东西。”
话是这么说,但从方学长那句反问说出口开始,我就感觉他确有其术的可能性激增了不少,特别是当他对常规的手段这五个字起了反应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