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直接啊，项兄弟。」李成军一挑眉。「我实话实说，情况不好。」
「愿闻其详。」你有些意外，但仍不动声色。
「挺镇定啊，我以为游侠会更兴奋一点。」李成军笑了笑。「不说别的，要是涸金帮和青桐会开练，整个丹阳都够喝一壶的。」
「我听说青桐会原本在泗水一带活动，却为何来丹阳抢地盘？」
「他们在泗水没斗过酒氏。泗水可是酒氏的老家。」
李成军略带戏谑地看了酒岁寒一眼，后者放下筷子，故作正经道：
「澄清一下，那段时间我可是一直跟着您的。」
「你就是回去火并我还是能治你不成。我可得罪不起大族。」李成军摇摇头，又看向你。「话说回来，这两个帮派的争端也不过是一部分罢了。」
「还有别的问题？」
「当然有。有个叫集云社的西秦帮派，我们怀疑他们在贩大烟。不过证据还不够。另外，暗缘也有不少人在搞小动作。这还是我们看得到的。看不到的不知道有多少。」
「既然如此，官府为什么不出手呢？」
「项兄弟啊，你知道丹阳的别名吗？」
李成军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向你抛来一个似乎有些唐突的问题。
「不陷之城。」你想起那个传言。「秦楚百年攻伐，丹阳从来没有被攻破过，即使是补天战争。」
「不错。丹阳城本就是扬州最坚固的要塞。更胜北阳、新京。」李成军喝了一口酒。「你觉得，一个难以从外界攻破的大城，居民会有什么样的心态？」
「骄横、散漫、高枕无忧。」
「官府里大部分人也是这么想的。我们天天在外面跑，所以能看到情况怎么样。但有些人并不放在心上。」
「原来如此。不过，我看李兄并不很紧张。」
「能仰仗的不只是那些混日子的啊，项兄弟。多的我也不方便说了，我们还是先吃喝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