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在读《福柯的生存美学》。
每次读Foucault都会有一种割裂感。诚然他指出了现代主题概念的吊诡性:个人使自己主体化(subjectivation)的过程恰恰是运用特定真理话语的自身的技术使自己客体化(objectivation)的过程,从这个角度讲,越感到自己拥有主体性的主体被客体化得越彻底。
正如认为自己是拥有“天行健”的良好品格的儒生恰恰落入了儒学伦理技术的操弄中、认为自己自律有控制力有上进心的现代人恰恰是以现代的主题观念对自己的身体进行残酷的压迫一般。
但从另一个角度讲,拒绝这样的表面的主体化却又意味着对社会化的拒绝:如果你不做这样的被主流认可的主体,你就只能作为异类被社会扫地出门。
有人说不管如何Foucault至少一生都实践了自己的哲学,但一直有一个问题盘旋在我的脑海里,就是如果把他的终身教职、优越家境通通干掉,那么他还能如此自在地对社会表达拒绝吗?
也许这只是因为我是个手停口停的阴暗老鼠( ・_ゝ・)但总之从这个角度来看我还是更喜欢Camus,他更像个与社会斗争的硬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