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越死亡之门 02
你、卡密尔、银星，现在正束手无措，焦头烂额。
显然，你们的推断十分甚至九分的正确，法芙娜的神经坏死严重到了量子计算机一离线，马上就要人格崩溃的地步。
一个接着一个的严重错误让你怀疑自己的选择是不是做错了。
“银星，这咋办？”本来端着手册打算问问题的卡密尔，此刻看着焦急的你，显然是没做好准备，也没主意。
“也没别的办法啊？超级权限代码又用不了，外部链接也给不上去，加外挂模块更不可能。按理来说这种军用机仆应该至少有一份额外的量子计算机备灾冗余，我怎么知道她没有？”
“那要不热启动？”
“现在热启动就全完了，人格备份会被刷没掉的，只能靠自我纠错了，早来晚来都是来，就看运气好不好了。”
没想到，到头来，这种要命的事情居然得靠赌运气。
而更没想到的是，居然真给你们赌赢了。
~严重错误：外部神经指令识别异常
~错误：发现未识别神经缓存
~错误：发现未识别记忆模块
~正在重新实施记忆整理
~成功，发现外部神经模块拓展
~正在尝试调用外部神经模块
~成功，已获取到新的可用人格模块内存
~格式化完成
~新增可用人格内存120%
~新增可用人格神经算力硬件
~重部署完成，情感抑制器成功下线
~机械性情感控制模块已完全关闭
~人格备份数据展开
~展开成功，可以退出根权限指令
~当前可用备灾冗余：3%
~冗余不足，请及时重启机械性情感控制模块
~量子计算机算力不足
~量子计算机模块数不足，请启用量子计算机备件
~当前剩余可用量子计算机算力：1204量子单位
“呃，好像好了？”
“啊，好了吗？”银星有些惊讶，“不是，这能好的？”
“法芙娜体内好像有没启用的记忆和人格神经系统，机械性神经群的自动检修程序把它们重新启用了，现在法芙娜不启用量子计算机居然也有3%的人格备灾冗余。”
“已退出根权限状态，船长，要是人格备份没解压完成你就叫法芙娜的名字，法芙娜就死掉了！”
重新醒过来的法芙娜好像突然就有了极丰富的情感，脸上挂上了两行眼泪：“根调试的时候不要突然退出啊！机械性响应程序没调整过真的很蠢的，会要命的！”
“呃，法芙娜？你还好么？”银星问道。
“差点死了一次，好的不能再好了。船长，赶快给我权限，让机械性情感控制模块重连！再连不上，容灾内存不够，要宕机了！”
虽然小恶龙急得团团转，还挺可爱的，但宕机这么危险的事还是不要发生比较好。
“声音指令输入：权限赋予，重启机械性情感控制模块。”
“确认提权，模块已重启。”法芙娜拍了拍胸口，看上去松了一口气，“这下内存够用了，好了，别折腾心理测试了。我可以直接告诉你们，现在我有「PTSD」、「情感调控障碍」，以及「殿后综合征」。不过基本上都还在情感控制器的控制范围内，心理理疗可以延后放一放。”
“听起来也有够危险的，不过至少这下像是个正常生物机仆了。”卡密尔反扒在椅子上，吐槽说。
“上了年纪的生物机仆有点精神病很正常的，至少比持续工作的量子计算机可靠性高点。”银星合上了自己的医师手册和机仆调试手册。
“理疗可以来找我做，或者船长做也可以，慢慢纠吧。我以前也帮改造人做过心理理疗，不知道差的多不多。”
“我尽量吧，”你谈了口气，从一旁的卫生柜里取了一张纸，帮法芙娜擦了擦她脸上挂着的眼泪。
“想到什么了这是，高兴的事儿，还是不高兴的事儿？不至于只是我们关了你的情感控制器，单纯的吓到你了吧？”
“不会啦，船长，不要小瞧机仆啊。我很坚强的，缺胳膊少腿也不会叫痛哦。”
“也许还是叫了比较好。”
“不，这里不是应该不要缺胳膊少腿么？”
你为银星和卡密尔那不着边际的吐槽有些烦恼，人类和因卡巴尔什么时候能认真一些？
“不过啊，想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挺令法芙娜难过的……船长，您觉得人死后还有灵魂么？”
“从现代科学的角度出发，没有。”银星接过这个话题，“灵能学说证实以后，就连我们人类也知道量子云团需要依附实在物质才能稳定存在，灵魂在人死了以后就会消散。灵能复归虚数域。那之后，他们的意识就不再了。”
“从灵能哲学的角度出发，也没有。”卡密尔补充说：“灵能量子的衰减率实在太高了，一旦脱离了云团，很快会失去信息搭载能力。所以也不想速子那样存在什么灵能残响之类的。只有没死透的人，没有死掉后残留的灵魂。”
但法芙娜不想听这些，她只是在看着你。
选择：
——有
——没有
——也许有
——也许没有
——法芙娜想起什么了吗？
——法芙娜认为有没有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