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番外建立在某隐藏数值达标的基础上,且和城主初见时要求成为情人。
*正文可能与番外走向不一致。
你对铜镜擦口脂。一套暗朱色的衣裙,锦缎滚着金边,绣着宝相花纹,露出颈部和一点锁骨,大袖垂下时,刚好能盖住练武练出茧子的双手。你戴上帷帽,确认自己的模样看起来和那些娇弱无力的世家贵女没什么分别。
这衣裳不是你亲自买的,也不是你惯常的着衣风格。你接班之后忙得出奇,衣食全靠专人服侍,你吩咐找一套没穿过的女装出来,便得到了这身红色衣裙。
尽管并不习惯,你也懒得再换一套,提着裙便出了门。今日一番打扮是为了避人耳目。在沧州城里认得你的人太多,连戴帷帽也无法完全规避被认出的风险——对于有经验的江湖人而言,仅看姿态和着衣便能认出薄纱掩盖后的人是谁。
所以你只有全番改变了。
楼下巡察的弟子再三确认后才敢向你行礼:“少城主。”
你淡淡嗯了声。
走下泥土潮湿的山路,穿过漫布着浮尘与人潮的街道,中秋月圆之夜,一派团圆和美景象。细语楼前散落着几个醉汉和负责揽客的打手,这里是寻欢作乐之所,掏的出钱便有求必应,浓烈的脂粉味熏得你心烦。
你掏出手绢捂在鼻端,避开散发酒气的客人和端茶倒水的小童,登楼踹门一气呵成。
木门撞在墙壁上,激起一片灰尘。你将帷帽甩到一边。
“你来了。”虞合卧在躺椅上,手中持着一本书,倒扣在腰腹上,显然你进门前一秒他还在优哉游哉地阅读。他微笑示意道,“红色很衬你。”
你看到他那身同样以暗朱色缎子裁就的衣服,立即反应过来:“是你给我买的裙装?”
“是了。”他调整姿势躺得更舒服一些,温柔含笑道,“不喜欢么?”
“一般。”你关了门,居高临下道,“我不喜欢太高调的颜色。”
他撑起身子轻吻你唇角:“偶尔尝试一下,就当是为了我。”
你拂开他想牵你的手,不满道:“尝试一下中秋在烟花之地约会么?”
虞合淡若春水的眼睛里充满情意:“你知道,不是来约会的,而是来杀人的。”
“连约会都不是了。”你冷笑一声,“我亲爱的情人兼东家,你连一个晚上的时间都不愿意单独划给我么?”
“只是今年。”他安慰你,“时机错过再不可得,况且要等人到丑时,我们还有很长时间、”
你嗤了一声,钻进他怀里,身法轻若游鱼,脆弱的竹编躺椅甚至没因为多承载了一个人的重量而吱呀作响。
推开书册,你趴在他胸前,捏他腰上的软肉,道:“东家越来越有富贵闲人的模样了。”
“是了。”他不以为恼,撩起袖子,秾艳的金红衬得他肤色苍白,两只手的手腕靠小臂中间的位置上有两条细细白色伤疤,不仔细观察几乎看不见,“毕竟我练不了武,一闲下来便长胖了不少。”
“手感不错。”你懒倦倦地打了个哈欠,一边摸一边评价道。虽然自称长了不少肉,其实腰肢还是很细,以前抱紧他要被肋骨硌得发痛,现在不会了。
虞合将你向上托了托,来亲你。唇瓣细滑柔软,你吮咬他舌尖,直到他轻哼出声后才松开道:“你今天好粘人。”
“嗯。”他没否认,“与我成婚吧。”
你翻身立起,退开几步道:“你把我的口脂亲花了,我去补一下。”
他以手支颐,红袖滑落,露出流丽的手臂线条,好整以暇地看你在梳妆台前假装忙碌地翻翻找找:“为何不愿意?”
“我是最合适你的人。”虞合道,“我熟悉你的性格,如同熟悉剑法。你是我亲手扶植的后辈,你我经历相似,地位对等,连江湖风评,都大致相同。”
“还有一个原因。”他说得平淡,“我爱你爱得非你不娶。”
你仔细考虑了一番,发现真没什么可反驳的。说起江湖大业,你们完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谈及回忆,多年来风风雨雨你们经历了许多;论他人眼光,他虽称你为情人,给的却一直是夫人的地位和尊重,况且你将他不容反驳的领袖风格继承了个十成十。
你找到一盒新的口脂,一边往嘴上抹一边道:“你年纪大了,我觉得你不行。”
他开始咳嗽:“你说什么?”
“这个理由不行么?”你放下盒子。
“……行,我接受你的理由。”虞合勉强道,思来想去终于是没忍住解释,“我不与你行事是因为长期服用避子汤会导致中毒,再说手指和唇舌你似乎也不排斥……”
“不准乱说!”你打断他,喝道。
“啊。”他无可奈何地点头,“你想要孩子?”
“暂时不行。”你说,“现在不能怀孕。”
一时陷入难堪的沉默。
你发现梳妆桌上除却化妆用的那些瓶瓶罐罐,几个装着药丸药粉的小瓷瓶单独放在一边。你拔开木塞,放在鼻下嗅闻:“居然有药?”
“你说是什么药?”虞合又翻起书,“这地方能有什么药?”
你假笑道:“东家见多识广,自叹弗如。”
你找出个看起来干净的酒杯,倒了个半满,开始朝杯里加料。药丸随手捻成粉末,粉末加入酒液后直接便能化开,药液更是不需要加以处理。你端起那杯浓成了红褐色的酒,将其含入口中,感觉舌头有如针刺的难喝。快步走到闲适看书的虞合面前,你提着他领子将其扶正,径直亲了上去,将口中酒液尽数渡去。
“乱情散,软骨香,冷肌迷香丸……味道太杂了,有一样实在尝不出来。”虞合咽下时连眉都没皱,浮现出温柔笑意责备道,“胡闹。”
你钻入躺椅里,将他手腕按到头顶:“我没有。”
虞合仍是笑:“现在停也来得及。”
“好好表现。”你将唇印盖在虞合皙白细长的颈项上,感觉到他髋骨上某处逐渐发烫,犹如一盆炭火,“我考虑一下要不要成婚。”
“好。”手腕受限,他亲吻你耳尖,滚热的呼吸如同飞涨的潮水,“我说过了,人来之前,我们有很长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