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年轻
实验室的灯光投射在桌上的草图上，温暖的白炽灯与外面寒冷的雪夜形成了鲜明对比。“三进制项目”曾经的核心人物，舒拉-布拉正专注地盯着眼前的电路设计图，他的眉头微皱，手中的铅笔不停地在草图上标注着修改意见。
“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们当年没有被中途叫停，这一切会不会更早到来？”他放下铅笔，抬头看向窗外，似乎在和自己对话。
另一位骨干，别列津站在窗边，眼神也有些游离。“谁知道呢，米哈伊尔？现在……至少我们还有机会。”
“机会？”舒拉-布拉轻笑了一声，“你觉得这是机会吗？整个世界已经向着二进制计算机狂奔，我们的三进制项目就像是历史上的脚注，谁还会记得它？”
别列津转身，走回桌旁，轻轻拍了拍舒拉-布拉的肩膀：“米哈伊尔，我们不需要别人记得。关键是，我们知道这条路是正确的。三进制计算机在某些领域比二进制更高效、更节省资源，这是事实。我们当年看到了，现在，我们要让别人也看到。”
舒拉-布拉叹了口气，眼神却逐渐恢复了神采。“你知道吗，伊万，前几天我看到一篇关于西方的新计算机技术的文章。他们每年都有新技术，而我们才刚刚复工。”
别列津笑了笑，坐在对面。“米哈伊尔，你看，有时候，科学就是这么奇妙，某些理论可能看似已经过时，但它们的潜力依旧存在，等时候到了，就会像闪电一样突然出现在你眼前，打破了所有预期。”
舒拉-布拉也笑了，点点头：“是啊，三进制计算机也许就像那道闪电。没人预料到它的威力，但它依旧在那里。”
“确实如此。”别列津低下头，继续查看图纸，“我们不需要和西方竞争谁的技术更快，更强。我们要做的，是创造出一种让世界重新审视的东西，三进制，可能就是这种东西。”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做出三进制计算机的那天吗？”舒拉-布拉笑着问道。
“当然记得，那是58年的12月。”尽管已不再年轻，但别列津的眼中依旧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我们熬了好几天，最后系统成功启动，那一刻，我觉得整个世界都在为我们喝彩。”
“可那只是一瞬间。”舒拉-布拉接过话头，语气有些沉重，“之后就是无尽的质疑和打压。”
“这次不会再这样了。”别列津斩钉截铁地说，“这次，我们有更多的经验，也有更清晰的方向。更重要的是，我们有了来自上面的支持。”
舒拉-布拉沉默片刻，点了点头：“好吧，伊万，你说得对。三进制，的确值得我们这两个六七十岁的老骨头再拼一次。”
“值得。”别列津微笑着回应，目光坚定。他们都知道，眼前的这张图纸，不只是技术上的设计，更是一场重塑苏联科技未来的冒险。
实验室里，只剩下他们俩和安静的夜，窗外的雪依旧无声飘落，仿佛时间为他们的梦想暂停了一刻。
＞1 机械之心
＞2-35 闪电般的威力
＞36-75 追逐过去的人们
＞76-89 难题
＞90-99 “你走的太早了，老伙伴，我们才刚刚重新开始啊……”
＞100 毁于一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