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魔法师围着一条南瓜色的围巾、拎着一兜子糖回到家的时候，赤魔法师已经睡着了。枕头附近是湿的，似乎哭过。
“对不起。”黑魔法师小声开口。
听到熟悉的声音，赤魔法师猛然惊醒，连忙上去捂住黑魔法师的嘴。“不用勉强自己开口说话的！”
“抱歉，是骗你的。”
黑魔法师在床边坐下。赤魔法师稍微凑近了一点：“连小孩都骗，坏蛋。”
“嗯，我是坏蛋，会放出妖异吃人的坏蛋。要是你再惹我生气，我就拿你去喂魔物。”黑魔法师装作气势汹汹。
赤魔法师深吸了一口气。“……我想你了。”
“我明天有空，我会陪着你的。”黑魔法师摸了摸她的头发。
赤魔法师像之前一样，乖乖趴在了黑魔法师腿上。
黑魔法师沉默了很久，像是拼命组织着语言。半晌，她像是被什么催促着，忙乱地开口：“我不说话是因为小的时候很喜欢一个有名的歌手，希望自己也能像她一样，于是天天练习唱歌，但是总有人嘲笑我声音难听。所以我就慢慢地连话都不想说了——很好丢人很好笑对吧？喂，小丫头，你，你怎么不笑？不好笑吗？”
黑魔法师从喉咙里挤出笑声来，但整个房间在笑声的映衬下寂静得可怕。她才意识到赤魔法师这次是真的睡着了，完全没有听到她究竟说了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