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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官愕然。
“你提前算过了？”
我也有些诧异。“这不是显而易见吗？”
“看来工厂装配你时忘了删除你的‘聪明代码’了是不是，嗯？”
“‘聪明代码’是什么？”
“但你在人际交往能力上的缺失又弥补了这一点。”这句我才听明白，他在讽刺我。
队列里有人笑出了声。
教官于是面露满意，转过身点卯。“好。你，你还有你，笑了的那几个，滚出来帮忙！”
事情还算顺利。最终有四个人跟着我回到了器材室，而正举着空枪瞎比划的吵闹则对我的成功感到不可置信。
“说真的，不如我们偷了枪出去打靶吧。”吵闹挥挥手里的枪，仍然固执己见。“一人31发，不够尽兴。”
“哦，那是个质数。”看到子弹包装箱标注的规格后我恍然大悟，“所以他让我们取31发子弹是为了为难我们，这些箱子的规格都是50发子弹一箱，我们根本不可能取得准确数量的子弹……”
吵闹只是让我闭嘴。另一个新兵告诉我只要拿差不多数量的整箱就可以了，教官又不会一颗一颗数。
但我觉得数字是个绝对的东西。那是种我说不上来的感觉，好像它容不得一点估量，而我喜欢这种绝对和纯粹。
后来，虽然最终花费的时间还是超过了10赛分，但教官并没有处罚我们，我和吵闹都分到了枪和31发闪着寒光的子弹。
现在，我站在固定靶对面，准备发射此生的第一枚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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