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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64456511 - 摘录 - 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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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64456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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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录 《无尽的玩笑》 2024-11-21(四)05:21:48 ID:SCWs92C [举报] [订阅] [只看PO] No.64456511 [回应] 管理
“他们应该给读完这本小说的人发个奖,奖励是可以再读一次这本小说。”
Tips 无名氏 2099-01-01 00:00:01 ID:Tips超级公民 [举报] No.9999999 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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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标题 无名氏 2024-11-29(五)00:27:23 ID:SCWs92C (PO主) [举报] No.64534678 管理
“我老婆给灵魂起的名字叫个性, 比如‘你个性里有种不可救药的阴暗面, 埃尔德雷德·尤厄尔, 帝王威士忌把它带了出来’。”

外面走廊地板几乎肯定是白色地砖, 在外面明亮的荧光灯下有一种模糊的过度打蜡的光泽。走廊中间有条红色还是粉色的线。盖特利不知道微小尤厄尔是觉得他醒着还是昏迷还是怎样。
无标题 无名氏 2024-11-29(五)00:28:57 ID:SCWs92C (PO主) [举报] No.64534691 管理
“我是在还是孩子的时候, 三年级上半学期, 发现自己身上有坏因子的。学校里有群粗野的蓝领阶层的爱尔兰男孩, 每天从东沃特敦的社保房坐校车来上学。老是流鼻涕, 头发都是家里自己剪的, 袖口破破烂烂, 拳头动得很快, 疯狂喜欢运动, 还喜欢在柏油地上玩运动鞋冰球,”尤厄尔说, “然而,很奇怪, 我那时候在总统规定的体能测试课上一个引体向上都做不了, 却很快变成了这群人的头头。那些蓝领男孩似乎都因为某种不清楚的原因崇拜我。我们组成了某种俱乐部。制服是灰色呢帽子。俱乐部设在一块棒球小联盟早就不用了的棒球场的球员休息区。我们的俱乐部叫作‘偷钱俱乐部’。在我的建议下我们选了这个描述性的名字而不是委婉的名字。名字是我起的。那些爱尔兰小孩默认了。他们把我看作组织的大脑。我对他们有某种控制。这在很大程度上很可能是由于我在修辞上的天赋。哪怕最凶狠最野蛮的爱尔兰小孩都尊敬拥有镀金舌头的人。我们俱乐部成立的目的是为了执行快速抢钱任务。我们下了课就跑去别人家里, 按门铃, 为‘希望小冰球队’筹集捐款。这个组织根本不存在。我们的捐款箱是个上面贴着写有希望小冰球队字样的胶带纸缠起来的咖啡粉罐子。那个做罐子的男孩第一次把希望写成了西望。我嘲笑了他的错误, 整个俱乐部指着他哈哈大笑。很无情的那种。”尤厄尔一直盯着盖特利小臂上那个粗糙蓝色的监狱文身和倾斜的十字架图案。“我们唯一能被认出来的能代表身份的东西是从体育储藏室里偷来的护膝和冰球棍。在我的指令下, 所有人拿球棍时都小心藏起上面印着的小学名字。有个男孩灰帽子底下戴着守门员面具, 其他人则戴着护膝拿着小心藏好字的棍子。出于同样的原因, 护膝都是里外反过来戴的。我根本不会滑冰, 我妈完全禁止我在柏油地上玩。我每次去讨钱的时候都戴着领带, 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我是发言人。喉舌, 男孩们这么叫我。他们都是爱尔兰裔天主教徒。沃特敦从东到西分别是天主教徒、亚美尼亚人, 还有混居的人。东边的男孩对我说瞎话的天赋膜拜不已。我跟大人打交道的时候特别油嘴滑舌。我去按门铃, 那些男孩整齐排在我后面。我谈到家境贫困的年轻人以及团队精神以及新鲜空气以及竞技体育的意义再加上街上比这糟糕的其他课余活动。我谈到在穿着护腿长筒袜的母亲们和在战争中受伤以后装着复杂假肢的哥哥们的欢呼下, 这支贫困少年球队打赢了装备更好的球队。我发现我有天赋, 在成人修辞的情感说服力上。这是我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个人权力。我从来都不排练,一直都富有创意感人心扉。那种凶巴巴的穿着无袖T恤手里拿着大罐啤酒跌跌撞撞来开门脸上胡子拉碴慈善表情少到极点的人在我们离开后经常不加掩饰地哭出来。他们说我是个好孩子, 是我爸妈教得好。我的头发经常被他们揉乱所以我不得不随身带镜子和梳子。咖啡粉罐子最后很难带回我们的大本营, 我们把它藏在某张长椅下面的煤渣砖后。到万圣节的时候我们已经骗了超过一百块钱了。那时候这可是一大笔钱。”
无标题 无名氏 2024-11-29(五)00:29:21 ID:SCWs92C (PO主) [举报] No.64534696 管理
微小尤厄尔和天花板不停地退回去又鼓起来, 圆鼓鼓地胀起来。盖特利认不出来的人影不断在房间里各个角落飞进来又飞出去。他的床和另一张床之间的空间似乎在膨胀又以一种缓慢的弹簧收缩的样子收紧。盖特利不停转着眼睛, 他上嘴唇全是汗。“而我在这种骗局里飘飘然, 发现了自己的天赋,”尤厄尔在说, “我被肾上腺素冲昏了头脑。我尝到了权力的滋味, 用词语操控人心的权力。那些男孩叫我镀金的扯谎专家。很快这个级别的骗局已经不够用了。我开始悄悄从咖啡粉罐子里偷钱。私吞。我说服了那些男孩,把罐子藏在露天的地方不安全, 然后自己开始保管那个罐子。我把罐子藏在自己卧室里, 说服我母亲说里面放着跟圣诞节有关的礼物所以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不能碰。对我俱乐部的跟班们我则说我把钱存在了某个我给我们开的高利息银行定期账户里, 以一个叫作富兰克林·W.迪克逊的人的名义。事实上我给自己买了帽子和巧克力和杂志以及一个有六种颜色的橡皮泥玩具套装。这是1970年代早期。一开始我还比较谨慎。虽然在挥霍但比较谨慎。一开始的挪用至少在控制之下。然而权力触发了我个性中的阴暗面, 肾上腺素让我刹不了车。个人意志开始失去控制。很快俱乐部咖啡粉罐子每周末都会空掉。每周的工作最后都会变成失控的周六狂欢的幼稚消费。我伪造出很多让人眼花缭乱的银行对账单给俱乐部成员们看, 在我们的大本营。我开始变得话越来越多, 对他们越来越傲慢。没人想过要质疑我, 或者质疑那些用紫色神奇马克笔画成的银行对账单。我面对的可不是什么智力超群的人, 我知道。他们除了恶意和肌肉什么也没有, 学校的坏男孩里最坏的那部分人。而我统领他们。控制。他们完全信任我, 以及我的修辞天赋。现在回想起来他们可能完全无法相信任何神志正常的戴着眼镜和领带的三年级小学生会骗他们, 因为显然后果会极其严重。任何神志正常的三年级小学生。但我已经不是个神志正常的三年级小学生了。我生活的意义只是满足我性格中的阴暗面, 它告诉我任何后果都可以用我的天赋和个人光环解决。
无标题 无名氏 2024-11-29(五)00:30:38 ID:SCWs92C (PO主) [举报] No.64534706 管理
“当然最后圣诞节到了眼前。”盖特利尝试叫尤厄尔停下, 他说“投入? ”但惊恐地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无标题 无名氏 2024-11-29(五)00:32:40 ID:SCWs92C (PO主) [举报] No.64534728 管理
“那些壮实的东区天主教坏男孩现在要动用他们不存在的富兰克林·W.迪克逊账户里的钱给他们的蓝领家人买护腿长筒袜和无袖T恤。我用各种利息损失和财政年的幌子尽可能地拖住他们。然而爱尔兰人的天主教圣诞节可不是开玩笑的, 第一次, 他们的黑眼睛开始对我眯起来。学校里的情况开始变得越来越紧张。某天下午, 他们中块头最大肤色最深的那个在一场丑陋的大本营政变中夺去了罐子。这对我的权威是无法恢复的打击。我开始感到一种折磨人的恐惧, 我的自我否认终于破灭了: 我意识到我逐渐挪用了远远超过我能弥补的数字。在家里, 我开始在饭桌上讲起私立学校课程的好处。那个罐子每周能带来的收入由于假期开支耗尽了房主们的零钱和耐心而急剧下降。这种筹款熊市被俱乐部里那些深肤色男孩认为是我能力不济。整个俱乐部开始在大本营里发牢骚。我开始明白一个人可以在严寒的室外大汗淋漓。之后, 在降临节第一天, 那个现在掌管罐子的人只拿出了一点点钱, 然后宣布整个俱乐部都想得到他们迪克逊账户里积累下来的他们应得的那份。我只好含糊地用缺签名和找不到存折拖延时间。我回到家, 牙齿打战嘴唇发白, 被我母亲逼迫吞鱼肝油。我被幼稚的恐惧吞噬。我觉得自己渺小脆弱又邪恶, 充满对挪用行为暴露的担忧。更不用说残酷的下场了。我声称肠胃不适不去上学。电话在半夜忽然响起来。我能听见我父亲说‘喂? <喂?> ’, 我睡不着。我个性中阴暗的部分长出了坚韧的翅膀和鸟嘴, 开始攻击我。离圣诞假期还有几天。本该上学的时间, 我躺在床上, 在一堆用不法手段得来的橡皮泥人偶和杂志之间, 惊慌失措, 听着楼下街上救世军圣诞老人孤独的手摇铃铛的声音, 想着<畏惧>和<毁灭>的各种同义词。我开始明白羞耻, 知道这是挥霍不请自来的助手。我的不明肠胃问题仍然在持续, 老师们寄来卡片和关心的信件。有些时候放学后门铃会响起来而我母亲会上楼说‘真不错啊, 埃尔德雷德’, 然后说有些黑黝黝袖口破破烂烂但显然好心肠的灰帽子男孩在楼下问候我且热切地等待我回校上学。我开始每天早上在卫生间咬肥皂来给自己制造留在家里的令人信服的理由。我母亲被我呕出来的大量泡沫弄得担忧起来, 吓得要去找医生。我觉得自己离一切都真相大白的悬崖边越来越近。我渴望能够埋入我母亲的怀抱里哭着承认这一切。我不能。因为羞耻感。偷钱俱乐部三四个硬茬每天下午排好队站在我家对面教堂院子里耶稣诞生场景的装饰旁边, 一动不动盯着我卧室的窗户, 拳头对着手心拍打着。我开始明白一个贝尔法斯特新教徒的感受。但比倒在爱尔兰天主教徒手下更让我生畏的是我父母发现我个性中有迫使我做这些无比邪恶事情的阴暗面, 然后抛弃我。”
无标题 无名氏 2024-11-29(五)00:32:58 ID:SCWs92C (PO主) [举报] No.64534736 管理
盖特利不知道尤厄尔对自己没有做出任何回应的感受如何, 尤厄尔是不是不喜欢或者甚至没注意到或者怎样。他能呼吸, 但像被强奸过的喉咙口里堵着什么东西没法让该颤动的东西颤动。
无标题 无名氏 2024-11-29(五)00:33:56 ID:SCWs92C (PO主) [举报] No.64534748 管理
“最后, 就在我去见胃肠病医生的前一天, 我母亲去街上做内窥镜检查,我悄悄地从我的病床上下楼, 从我父亲书房壁橱里一个写着国际电工兄弟会517分会的鞋盒子里偷了一百块钱。我从来没想过要求助于那个鞋盒子。从我自己的父母那里偷钱。为了补偿我从那些笨蛋那里偷来的通过骗大人赚来的钱。我的恐惧和卑劣感越发严重。这个时候我真的觉得生病了。我在我头顶上某个振翅悬停的生物的阴影下生活和行动。现在我不需要一点催吐剂就吐了, 却是偷偷地, 这样我可以回学校; 我没法面对整个圣诞节假期那些黑黝黝的哨兵们在我家外面拍打拳头的场面。我把我父亲工会的整钱换成了小票然后给了偷钱俱乐部那些人, 但还是吃了他们的拳头。似乎是基于某种坏男孩圈子的原则。我在我的追随者中看到了潜伏的愤怒, 以及领袖最终从暴徒的尊敬中跌落的命运。我被揍了一顿屁股上被野蛮地踢了几脚又被挂在学校更衣室的一个钩子上, 我在那儿待了几个小时, 鼻青脸肿, 想死的心都有。而回家则更糟糕; 家不是避难所。家是第三级犯罪的现场。盗窃的立方。我睡不着。我辗转反侧。每天夜里都惊醒。我吃不下饭, 不管我晚餐后被迫在餐桌上坐多久。我父母越担心我的状况, 我的羞耻感就越严重。我感到一种三年级小学生本不应该有的羞耻与卑劣感。假期一点也不快乐。我回顾整个秋天, 无法认出那个叫小埃尔德雷德·K.尤厄尔的人。这已经不再是失去理智或者阴暗面的问题了。我偷了邻居、贫民窟小孩、家人的钱, 用来给自己买糖果和玩具。无论以哪种对坏的定义来看, 我都是个坏人。我下决心再也不越过那条道德底线。那种羞耻与恐惧太糟糕了: 我必须重塑自己。我下决心做一切我能做到的事情把自己变好, 重塑。我之后再也没犯过任何重罪。偷钱俱乐部那段羞耻的历史都埋在我精神储藏室深处。唐, 我已经完全忘了它发生过。直到那天晚上。唐, 那天晚上, 在争吵和你展现出来的不情愿的 se offendendo之后,<337>在你受伤以及整件事情的后果之后……唐, 我又一次梦到了压抑疯狂的背信弃义的三年级。鲜活完整。我醒来的时候, 居然没了山羊胡, 头发又以我已经有四十年不喜欢的样子整整齐齐地中分了。床都湿透了, 还有一块像是被咬过的麦克达德祛痘肥皂在我手里。”
无标题 无名氏 2024-11-29(五)00:34:42 ID:SCWs92C (PO主) [举报] No.64534753 管理
盖特利开始短暂想起他刚入院时被注射过Ⅳ类药物杜冷丁缓解枪伤带来的疼痛, 之后又被懒得读他让帕特·蒙特西安发誓她一定会用斜体字写进他病历卡或者随便什么文档的麻醉药依赖史不能注射C-Ⅳ类管制药物的轮班医生注射过两次。昨天晚上的急救手术是缓解性质的, 没有取出子弹, 因为大手枪的子弹在击发后碎成了碎片, 穿过盖特利的肱骨和肩胛骨关节附近的肌肉, 没击中骨头, 但对软组织造成了严重的不同程度的伤害。急诊室创伤科医生开了酮咯酸<338>, 但警告他一旦手术的全身麻醉药效退去以后的疼痛程度是盖特利完全无法想象的。盖特利能记得的下一件事是在楼上的创伤科病房里, 房间在阳光下颤抖, 另外一位医生对不知道是帕特·M.还是卡尔文·T.的人说他揣测侵入他身体的外国物质可能被不干净的东西事先处理过, 可能, 因为盖特利出现了严重的感染, 他们在观察盖特利是否有他听起来是诺克斯泽马实际上是毒血症的症状。1]盖特利还想抗议说他的身体是百分百美国原装, 但他似乎暂时无法大声发出声音。后来到了晚上, 尤厄尔出现了,自说自话中。完全不清楚尤厄尔想从盖特利这里得到什么反应或者为什么他选择这个特殊的时间分享他的故事。盖特利的右肩几乎跟他的脑袋一样大,他不得不把眼球转上来又转过去, 像头牛一样, 才能看到尤厄尔搭在围栏上的手和漂浮在上面的脸。



1] 原文中, 诺克斯泽马 ( Noxzema)与毒血症 ( toxemia) 读音相近。
无标题 无名氏 2024-11-29(五)00:37:27 ID:SCWs92C (PO主) [举报] No.64534783 管理
“而如果我现在要做第九步赎罪的话要怎么做? 我怎么才能做出补偿?哪怕我还记得那些我骗过的人的地址, 能有几个仍然在那儿, 还活着? 那些俱乐部男孩无疑分散到了各种廉租区和没前途的职业里去了。我父亲在维尔德政府时期失去了工会<339>账户, 且1993年就死了。而如果说给我母亲听会要了她的命。我母亲身体很虚弱。现在要拄拐杖才能走, 关节炎几乎已经让她的脑袋在脖子上转了一圈了。我妻子尽力不让我母亲听到任何有关我的令人不快的事情。她说总得有人这么做。我母亲此刻以为我在阿尔萨斯参加为期九个月的由日内瓦银行赞助的税法研讨会。她不停给我寄不合身的针织滑雪服, 从养老院里。“唐, 这段被埋葬的历史带来的税负我一直背负至今, 可能影响了我的整个人生。为什么我被税法吸引, 帮那些郊区富人保护他们合理得来的财产。我跟一个把我当作她孩子裤子屁股后面污渍看待的女人结了婚。我陷入某种超越正常程度的饮酒行为可能都是埋葬三年级卑劣感的本能尝试, 让它没入更深的琥珀色大海里。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尤厄尔说。

盖特利身体里的酮咯酸让他耳鸣, 再加吊着的盐水。<340>

“我不想记得我什么也做不了的卑劣感。如果这是‘更多情况将被公布’的例子我要提出控告。有些事情最好被淹没。不是吗? ”

整个右半边火烧一般。疼痛开始变成那种紧急类型的疼痛, 就像一边尖叫一边把烧焦的手从火炉上甩掉那种疼。他身体的一部分不停把这种紧急疼痛传递到身体其他部分, 他既不能动也不能叫。

“我很怕。”

这是盖特利听到尤厄尔说的最后一句话, 好像从头上某个地方传来且不断上升, 而天花板朝着他们鼓起来。
盖特利想告诉微小尤厄尔他完全可以他妈的感同身受, 而如果他, 微小, 能坚持把那个包袱举起来扛着把一只小小的擦干净的皮鞋放在另一只前面一切都会好的, 尤厄尔“理解”的上帝会帮他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 然后他就能让那些卑劣的感觉消失, 而不是用帝王威士忌把它们压下去, 但盖特利没法把说话的冲动与真正的言语联系在一起, 仍然不能。他只能尝试抬起左手想越过身体去拍拍尤厄尔在围栏上的手。但他的体宽让他无法伸过去。之后白色的天花板完全压了下来,一切都变成了白色。
无标题 无名氏 2024-11-29(五)00:39:42 ID:SCWs92C (PO主) [举报] No.64534802 管理
>//灌铅骰子+1( ゚∀。)


>>No.64534585

>注释与勘误

>384.
又名劳拉西泮——®惠氏-阿尔斯特实验室——一种可敬的抗焦虑镇静药, 每天25毫克的剂量足以让一匹不小的苏格兰挽马感到焦虑。
无标题 无名氏 2024-11-29(五)00:41:42 ID:SCWs92C (PO主) [举报] No.64534822 管理
>注释与勘误

>337.
这里的“自卫”用拉丁语而不是英语是原文如此, 要么是对专业法律术语的误用,要么是一个后弗洛伊德的失误, 或者(不太可能)是熟读《哈姆雷特》墓园场景的尤厄尔对盖特利一种拐弯抹角而微妙的嘲讽——也就是第五幕第一场第九行。

>338.
酮咯酸氨丁三醇,一种非麻醉性的镇痛药, 比布洛芬更有野心——②合成实验室。

>339.
国际电气工人兄弟会。


>340.
盐酸多西环素, 一种静脉注射抗生素——⊗帕克-戴维斯制药公司。
无标题 无名氏 2024-11-29(五)00:44:44 ID:SCWs92C (PO主) [举报] No.64534843 管理
59[1,1138]
无标题 无名氏 2024-11-29(五)00:51:27 ID:SCWs92C (PO主) [举报] No.64534906 管理
//>>No.64467473

>//相信到后面,查重会逐渐转变为最困难的部分。( ´_ゝ`)

>//所以现在开始做这些标记吧( ゚∀゚)
无标题 无名氏 2024-11-29(五)00:51:50 ID:SCWs92C (PO主) [举报] No.64534910 管理
179[1,1138]
无标题 无名氏 2024-11-29(五)00:56:53 ID:SCWs92C (PO主) [举报] No.64534958 管理
//>>64500544

//>( ^ω^)×9
无标题 无名氏 2024-11-29(五)00:57:10 ID:SCWs92C (PO主) [举报] No.64534960 管理
331[1,1138]
无标题 无名氏 2024-11-29(五)01:00:49 ID:SCWs92C (PO主) [举报] No.64534979 管理
>德伴成人纸尿裤之年11月7日

“14岁A队3号选手费莉西蒂·茨威格完全屠杀了华盛顿港的基基·费佛尔波利特, 7比6, 6比1; 而格蕾琴·霍尔特则使得华盛顿港的塔米·泰勒-冰后悔自己的父母曾经相遇, 6比0, 6比3;5号选手安·基滕布兰咬着牙拿下了对佩斯利·施泰因坎普的比赛, 7比5, 2比6,6比3; 旁边的6号选手乔林·克列伊斯对华盛顿港的蒙娜·根特能做的就像一双好靴子对一朵毒蘑菇能做的那样, 两盘解决。”

长着一张萨卢基狗脸的蒂埃里·普特林古尔靠在她的椅子上, 闭着眼睛, 双手重重按着自己的太阳穴, 每次WETA广播节目的整个时段她都保持这样的姿势, 这个节目总是打断她的最后一节课, 每次都把她那门“分离与回归”课进度往后推迟到让她恼火的那么一点点, 以至于最后考试前总要加两堂课而不是一堂。哈尔旁边那个萨斯喀彻温省人整个学期一直在笔记本上画自动手枪的内部构造。这孩子的课程只读磁盘一个学期以后仍然在书包里塑封都没拆, 但最后这个萨斯人总是5分钟就做完了所有测验题目。一学期上到万圣节前一个礼拜才讲完了赞助年代前1967年的魁北克勒维克1]党与集团<109>与早期国家自由前线历史, 讲到现在的互依时代。历史越往前进行到当代, 普特林古尔讲课的声音就越轻, 而哈尔开始觉得这事情比他之前想的要更高深、更有趣一点——哪怕他认为自己本质上不关心政治——然而他仍然觉得魁北克分离分子的想法纠结至极, 且完全不受美国人思维方式的影响, <110>另外, 他发现当代反北美组织的叛乱活动同时吸引他又让他厌恶这一事实给他带来了某种不安的感觉, 不是那种噩梦一般的天旋地转, 也不是场上那种紧张, 而是更湿漉漉的, 是一种让他警觉而恶心的感觉, 好像有人读了哈尔以为自己已经扔掉的信件那种感觉。

那些骄傲自大的魁北克人已经用分离这件事折磨甚至威胁加拿大其他地方很长一段时间了。一直到北美组织建立, 大凸地(记住, 普特林古尔是加拿大人)选区重新划分以后, 才使得魁北克最恶劣的后自由前线武装分子到了边境南面。安大略和新不伦瑞克对待这类似德奥合并的大陆版图重划的态度都很不错。艾伯塔有些极右翼不是很高兴, 但反正没什么事情能让艾伯塔极右翼分子高兴。最后, 是那些骄傲自大的魁北克人气怨<111>了起来, 魁北克武装分子彻底发了疯。



1] 勒内·勒维克(René Lévesque, 1922—1987), 加拿大政治家,创立魁北克人党, 曾任魁北克省省长。
无标题 无名氏 2024-11-29(五)01:06:07 ID:SCWs92C (PO主) [举报] No.64535006 管理
>//( ^ω^)

>//当前时间:11月29日,一点零九分
无标题 无名氏 2024-11-29(五)01:11:47 ID:SCWs92C (PO主) [举报] No.64535033 管理
>警告

//原文第1056到1076页,“注释与勘误”部分。

//不建议在本串阅读。


>注释与勘误

>109.
显然该党是魁北克内部的省级党派; 集团是其联邦的对应组织, 有在议会的成员,诸如此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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