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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64785817 - nosleep版怪谈搬运 - 都市怪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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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64785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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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点冷,我去把门guansaoijdizhxuiohdasohdegbasd

nosleep版怪谈搬运 无名氏 2024-12-23(一)22:01:38 ID:qmpKZGd [举报] [订阅] [只看PO] No.64785817 [回应] 管理
又名去年今日
无标题 无名氏 2024-12-23(一)22:03:35 ID:qmpKZGd (PO主) [举报] No.64785834 管理
D1 为什么我辞掉了野生动物救援中心的工作/why I quit my job at the wildlife rescue
作者 PriestessOfSpiders
无标题 无名氏 2024-12-23(一)22:03:50 ID:qmpKZGd (PO主) [举报] No.64785835 管理
我一直对动物充满热情,在我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就是如此。我过去几乎每个星期都反复央求父母带我去动物园,家里的电视几乎总是调到《动物星球》频道,这让我沉迷于电子游戏的哥哥非常懊恼。我想以兽医作为职业,但是上学的费用、获得学位所需的时间,以及坦率地说令人筋疲力尽的工作时间最终让我明白,这是不可能的。

尽管如此,我还是充分利用了自己的机会,选择在各种动物收容所、非营利组织和其他与动物有关的组织工作。我甚至在小时候很喜欢去的动物园短暂地做过一段时间的看门人,尽管通勤简直是地狱。我不得不辞掉这一份工作,因为事实证明,在幕后,动物园管理部门对他们的动物的照顾比我希望的糟糕得多,我不想成为虐待动物的同谋。

无论如何,这条人生道路最终使我进入一家小型野生动物救援机构工作。这并不是一个特别迷人的职位,我也承认薪水很低,但我有机会真正改变这个世界,这让我很高兴。每照顾好一只生病的鹿或受伤的鹅都让我觉得自己有了一个真正的目标。

说实话,这并不总是一份愉快的工作。即使是最热心的自然爱好者——在一周又一周的松鼠咬伤和病鸟粪便之后——也会很快发现拯救野生动物的任务开始失去光彩。尽管如此,我还是由衷地喜欢我的工作。至少在那最后一晚——那个让我再也不想和动物打交道的夜晚之前是这样。

虽然我们没有员工每天晚上都这样做,但是当我们有机会的时候,我们就会让一个骨干团队来值夜班,因为当我们第二天早上来的很多时候,会发现有六个未接来电,都是那些需要帮助照顾夜行生物的人打来的。我很高兴能得到额外的报酬,而且大多数时候都很安静,所以我有机会在接到疯狂的电话询问是否能把一只飞到他们家的蝙蝠带进来的间隙,休息一下,看看书,或者玩手机。

那天晚上,我正无聊地在手机上的社交媒体应用程序间来回切换,这时我们接到一个电话,听起来像是一个非常苦恼的中年男子打来的。

“这里是野生动物救援组织,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嗨,呃,好吧。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知道这听起来很疯狂,但我家前院有只狼。”

他是对的。听起来确实很疯狂。据我所知,除了动物园里,这个州没有其他狼,我非常怀疑一只狼从我以前工作的地方逃了出来,跑到这个相对偏僻的地方来。我住的地方无论如何也算不上是一个大城镇,只不过是几条街,街上满是商店,周围是一个退化的郊区和一些农田。

“先生,你*确定*是狼吗?我们这里并没有这样的动物,它更有可能只是一只流浪狗,最坏的情况也许是一只土狼。”

“我不——我不确定,但是……它很大,非常大。如果是狗,那它肯定是我见过的最大的狗。它运动的方式有点问题,好像有点跛之类的,但我也说不清楚,我想它可能只有三条腿。”
无标题 无名氏 2024-12-23(一)22:04:25 ID:qmpKZGd (PO主) [举报] No.64785841 管理
我要到了那个人的地址,为他抽空打电话告诉我们这件事表示感谢,然后起身去找另一个骨干成员,我们就叫他杰克吧。杰克在那里的时间比我长一点,我们总体上相处得很好。他过去一直为了成为一名兽医技术人员而学习,但是压力太大,他决定在这里找一份工作。一些兽医学方面的经验使他变得很有价值,尽管他有时确实会做出一些非常愚蠢的决定。有一次我不得不阻止他徒手抓响尾蛇,因为有机会抓蛇令他太兴奋了。然而,我希望他陪着我的主要原因是他的体型相当大,整个情况中有什么东西从一开始就让我非常紧张,我觉得带上一个看起来可以在必要时举起400磅的人会更舒服些。

那个男人打来电话的农舍离这里只有一小段车程,最多15分钟,当时我认为这是相当幸运的。虽然满月的光芒亮得足以让我们看清楚路面,但我从不喜欢在天黑后在这些乡间道路上长途驾驶。我总是担心一只鹿或者什么东西跳到野生动物救援队的破旧货车前面,或者我拐错了弯,或者诸如此类的事情。

对杰克和我来说不幸的是,我们毫无困难地到达了农舍,而那只动物还在那里。在经历了那些事情之后,我不敢说那是一只狼。

不过让人很震惊的是它看起来确实像一只狼。当我们俩第一次看到这个东西时,杰克和我几乎同时发出了“我的天啊”的低语。人们经常忘记的一件事是,狼很大,最大可达180磅;相比之下,哈士奇最多只能长到60磅。这东西太大了。

“它一定是狼,这东西不可能只是一只流浪狗。”杰克若有所思地说。

“它可能是一只狼狗,”我建议道,“它*看起来*不太像一只狼,是吗?它的比例有点不对劲。”
无标题 无名氏 2024-12-23(一)22:05:00 ID:qmpKZGd (PO主) [举报] No.64785846 管理
这东西的生理让我很困扰,但是我说不出为什么。它只是没有按照该有的方式移动,这让我想起几个月前看过的一个视频,是一个非常逼真的电子动画,我认为是为游乐园制作的。可以肯定的是,它制作得相当精良,当我看着它的脸时,通常的“恐怖谷”警钟甚至没有敲响,但它的动作并不完全正确。当我看着农舍前的那个东西时也有同样的感觉。

这只动物现在正看着我们,盯着货车,它的眼睛在我们车头灯反射的光线下闪闪发光。它没有跑,只是继续踱步,看着我们。杰克和我此时正走出货车,不确定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但决定不管怎样都要尽力而为。

当我们走近时,我发现自己在摆弄我的项链。这是我祖父送给我的礼物:一个用旧银币做的临时奖章,挂在一根皮绳上。他有个喜欢用旧的小摆设做首饰的爱好,我家里收藏了一些耳环、项链、手镯、胸针之类的东西,都是用各种随机的物品做成的。他在几年前不幸去世了,在这之后我试着每天戴上一些他做的东西,以保持对他的记忆。我记得他给我奖章之后对我说,“现在你在枪战中会很安全,只要你把这个戴在心口上”,他慈祥地眨眨眼,好像我有风险成为21世纪老西部土匪的受害者一样。

杰克的声音使我从琐碎的回忆中惊醒,尽管我没有完全听清他说了什么。“嗯?”我嘟囔着,示意他再说一遍。

“我说它一定是某人的宠物。也许某个有钱人给自己买了一只三条腿的狼狗,而它从房子里跑了出来。”他说。现在我们走近了一点,很明显这只动物只用三条腿走路,尽管它移动起来相当灵活,好像它早已习惯了这种情况。

它不停地来回踱步,来来回回,只是看着我们。它的眼睛是明亮的蓝色,这是一个明确的提示,无论这是个什么东西,它都不是一只真正的狼。说到犬科动物,蓝眼睛是严格意义上的狗的特征。不过我还注意到一件事,它的尾巴不太对劲。它看上去太硬了,也有点太长了。我突然意识到它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它没有缺一条腿,看,”我指着说,“它只是伸出了一条后腿,也许受伤了之类的?”

似乎是为了回应我的话,“狼狗”停止了踱步,专门直直地看向我。当它和我眼神接触的时候,我能感觉到那双蓝眼睛凝视着我的眼睛。我发誓我看到它的嘴唇边缘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恶作剧般的笑容。它故意慢慢地将先前伸出的后腿放到地面上。它根本没有尾巴,我怀疑它从未有过。然后它开始一瘸一拐地向我们走来,轻轻地呜咽着。

怎么形容它的声音 ?有点难。我曾经从一个与鸟类打交道的网友那里听说过一件趣事,是关于他们正在照顾的一只老乌鸦的。乌鸦是很好的声音模仿者,经常重复它们经常听到的声音。很显然,这只特殊的“乌鸦”已经开始用人类的声音嘲弄地呱呱叫了。一定是有人试过通过粗糙地模仿乌鸦自己的叫声来和它“说话”,狡猾的乌鸦又模仿了他们这种叫声,就像一种语言的母语使用者通过重复一个特别严重的错误发音来嘲笑一个带有外国口音的人一样。
无标题 无名氏 2024-12-23(一)22:05:21 ID:qmpKZGd (PO主) [举报] No.64785850 管理
“狼狗”听起来像是在模仿一个正在模仿狗叫的人类的东西,它的呜咽声是人为的、矫揉造作的,几乎是装腔作势的。它立刻让我脊背发凉,但杰克似乎没有注意到。

“你说得对,他肯定受伤了,从他对我们的反应来看,我敢打赌他肯定是某人丢失的宠物。我建议我们把他带回救援中心,明天早上试着联系一家家畜收容所,我相信我们能找到一个容下他只一晚的笼子,”杰克说,听起来几乎很热情。我注意到那动物很快从“它”变成了“他”。人类会开始与任何看起来可怜的东西建立联系。杰克伸出一只手让那东西嗅。

“杰克,不要——”我开始说,正要警告他这东西也有可能是因为狂犬病才看起来很友好,但话还没从我嘴里说出来,这只动物已经温顺地舔着他的手了。

“来吧,孩子,”杰克开玩笑地说,“我们先把你弄上车,回到救援机构的时候再给你搞点吃的。”

杰克领着这只动物回到货车上,用一种傻乎乎的唱歌般的语调和它说话,好像它是他儿时最爱的狗一样,而它假装一瘸一拐,发出呜咽声。我不明白为什么他看不出来它有问题。从后面,我可以非常清楚地看到,它的尾部没有任何尾巴被剪短或者被拔掉的迹象,好像生来就没有尾巴一样。还有一些其他的什么,一些我无法指出的东西,关于它的腿。我觉得我漏掉了一些显而易见的东西,就像一个词就在你的舌尖但你想不起来它。坦白说,这整件事让我觉得恶心。

除了杰克滔滔不绝地说他的新朋友有多可爱之外,开车返回救援机构的过程平淡无奇。并不是说我不喜欢狗,我对狗没有任何意见,我喜欢各种各样的动物。但这东西不是狗,也不是狼,也不是介于两者之间的东西。我不断从后视镜瞥到它的眼睛的倒影,它透过货车后面的笼子盯着我。我不喜欢它的眼睛,像人类一样蓝得刺眼。我可以发誓,有一次,就一次,它向我眨了眨眼。

有人可能会奇怪我为什么没有向杰克表达我的担忧,但事实是: 我应该说什么呢?除了“直觉上感到不好”之外,我没有什么具体的东西可以指出来。我又不能让他停下车,把那动物踢到路边去,不是吗?所以,最终,我强忍着恐惧,努力让自己相信一切都没有问题。

我们安然无恙地到达了野生动物救援中心,杰克打开了货车的后门,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狼狗”出来。那东西看起来很可怜,呜咽着,好像害怕从车后面跳下来一两英尺会伤到那条据说受伤了的腿,尽管从我能看到的情况来看完全不存在损伤。最后,杰克终于扶着这个东西走出了货车,轻轻地把它放了下来,而它用那种可怕的、嘲弄的声音呜咽着、尖叫着。

在我的坚持下,杰克才不情愿地给它套上项圈和皮带,抱怨说它显然是受到驯化的,而且他确信它会乖乖听话,但我不同意。如果他想领养这个该死的东西,这是他自己的事,他仍然需要遵守基本的安全预防措施。

我们领着它进入狗舍,把它轻轻推进最大的,一个通常留给受伤的鹿的笼子里。当杰克转动钥匙把它锁在里面的时候,它带着夸张的、表演性质的悲伤表情抬头看着杰克,对它觉察到的不公正发出更多的哀鸣。

“可怜的孩子。我去给他弄点水和食物,你在这儿等着,看着他,”杰克说,他没有给我时间回答,就离开狗舍去为我们的“客人”买东西了。杰克一离开房间,这只动物几乎立刻停止了哀鸣。我觉得它能看出来我没上它的当。它只是盯着我看,我又一次看到了它脸上那淡淡的、可怕的笑容。

那天晚上,狗舍里不只有“狼狗”一只住客,还有一只浣熊、一只山猫和一只鹅。他们看起来都被这东西吓到了。山猫和鹅发出嘶嘶声,浣熊的尾巴疯狂地前后摇摆。经常有人对我说我对动物比对人类更有同情心,当我站在那里,被这只不是狼的东西的眼睛盯着时,我在想,也许这就是我像其他野生动物救援中心的病人一样,本能地对它感到厌恶的原因,它给人的*感觉*不像动物。
无标题 无名氏 2024-12-23(一)22:05:48 ID:qmpKZGd (PO主) [举报] No.64785856 管理
站在那里,看着这个微笑着,嘲弄着,模仿着狗的形状的东西,感觉像是过了很久。在狗舍明亮的灯光下,我看得更清楚了,我看得越久,就越觉得恶心。

我就不赘述那些让它看起来如此不可思议的怪异比例了,因为坦率地说,大多数人都不会注意到。狗有各种各样的形状和大小,只有对这类事情特别有眼光的人才能理解我在说什么。直到今天,我仍然不明白杰克怎么会看不出它的真实面目,以他的教育程度,他应该能够注意到。

不过我要提一件事,一件特别让我毛骨悚然的事。在荧光灯的照射下,我终于明白是什么让它的腿一直困扰着我了。狼、狗和其他犬类都有趾行类的腿,也就是说它们用脚趾走路。这基本上意味着他们的四肢有一个额外的关节可以弯曲,这通常对四足运动更有用。相比之下,人类有着踯行类的腿,我们用脚底行走。

这种动物的腿是踯行类的。

这种情况有时会发生在狗身上,这是一种已知的畸形,但这东西看起来并不畸形。它看起来走路没有任何问题,尽管它在杰克面前表演。它移动的方式就好像它是一个四肢着地爬行的人。

就在我意识到这一点的同时,杰克带着给“客人”的食物和水走进了房间,我找了个借口去前台坐下,试图说服自己一切都很好。*它只是一只奇怪的狗,没什么好担心的,你可能只是累了,你的大脑在捉弄你*,我一直在想,我的内心独白超时工作着,试图洗掉我的不适,一边摆弄着我祖父做的奖章。

那件可怕的事情发生的时候,我们已经快下班了。太阳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升起了,我们就要被早上的工作人员取代了。我们就快完成任务了,我们就快安全了。

杰克和我正忙着完成早上离开前最后剩下的工作,这时我们听到狗舍里传来一阵可怕的吵闹声。那是一声骇人的猫叫声,夹杂着鹅疯狂的鸣叫,不久之后是玻璃的碎裂声。杰克立刻朝着那个声音跑去,而我喊他等一下。

我抓起几副防咬的手套和一条厚重的围裙,一边为要在即将下班前处理那只愚蠢的山猫而咒骂着。当我穿上它们的时候,我听到一声可怕的,窒息的尖叫。我立刻认出了它的主人,杰克出事了。

我的第一反应是恼怒地叹气。*很明显,这个白痴被咬了,我这样想着,一边跺着脚走向狗窝*,一边一直抱怨。

“我告诉过你等一下你这个白疒——”我开门的时候开始说。

狗舍里很黑。唯一的光亮来自窗户,苍白的月光在洒满血迹的地板上的荧光灯玻璃碎片上闪烁。一个高大的身影映在窗户上,背对着我。它拿着什么东西。我能听到浣熊惊恐的叫声。
无标题 无名氏 2024-12-23(一)22:06:12 ID:qmpKZGd (PO主) [举报] No.64785859 管理
“杰克?”走进房间时,我怯生生地问道。我的脚撞到了地板上的什么东西。我低头看到一具尸体,脸朝下趴在地上,鲜血从被撕裂的喉咙里滴落下来。在杰克的尸体旁边,躺着一只山猫和一只鹅,它们的身体也同样被撕碎了。

先是一声痛苦的尖叫声,接着是骨头的断裂声,然后是一阵彻底的寂静。我惊恐地盯着那个在月光下笔直站立的东西,它那像狗一样的脑袋转过来看着我,它那非人的脸上带着一种不自然的可怕的笑容。寂静被浣熊尸体发出的湿漉漉的重击声打破了,它的尸体加入到其他尸体中,躺在血迹斑斑的油毡上。

我不愿去想它的声音。它*真实*的声音,而不是它为了取得杰克的信任而发出的狼狗般可怜可怕的嘲弄声。它的笑声是恶毒的,嘲弄的,*邪恶*的。我这辈子从没听过这么残酷的声音。

那东西开始向我走来,我试图往后退,但是我踩在血上滑倒了,随着过度呼吸,我瘫倒在地。它越来越近,近到走廊的灯光让我看到了它那可怕的人类般的眼睛里的饥饿和蔑视的神情。它伸出一只血淋淋的爪子向我抓来,阴森森地笑着,准备把我撕成肉酱。

但是当那东西就要碰到我的时候,离我的颈静脉只有几英寸的距离时,它发出了一声痛苦的惊叫。它从我身边退开,带着沮丧和憎恨的目光盯着我脖子上的奖章。我的脑海里闪过祖父把它送给我时的情景,以及我对他的话的回应:

“枪战,祖父,真的吗?我用它对付狼人可能更有用。”

怪物发出一声怒吼,然后跳过我,穿过一片血迹斑斑的毛皮走廊。当它冲进野生动物救援队的前门时,我听到了木头和玻璃的撞击声,它发出模仿狼嚎的嘲弄声,逃进迅速消逝的夜色中。

当我的同事在狗舍里发现我时,我吓得动弹不得,浑身是杰克的血,他们立刻报了警。根据在现场找到的所有证据,再加上我对凶手的,我承认有点歇斯底里的描述,整个事件被归结为一只患了狂犬病的狼狗所为。他们通知了动物管理部门,但当然没有人发现任何东西。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费心去野生动物救援中心工作过,我一直在做一份糟糕的零售工作。薪水很可怕,工作时间很糟糕,工作也有辱人格,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工作时间足够灵活,出现满月的时候,我再也不用在日落之后继续工作。我待在家里度过那些夜晚,锁上门,上好门闩,紧握着祖父的银元奖章,祈祷着不要听到我公寓门外那个假装呜咽的嘲弄的声音。
无标题 无名氏 2024-12-23(一)22:13:48 ID:qmpKZGd (PO主) [举报] No.64785911 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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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标题 无名氏 2024-12-24(二)01:27:07 ID:iQy4w3E [举报] No.64787690 管理
jmjp
无标题 无名氏 2024-12-24(二)22:03:21 ID:qmpKZGd (PO主) [举报] No.64795660 管理
D2 我丈夫脸上有条毛巾/My husband has a towel on his face
作者NomNomNomNation
无标题 无名氏 2024-12-24(二)22:04:05 ID:qmpKZGd (PO主) [举报] No.64795669 管理
“快点洗澡,我们马上就要走了”

我对着浴室里的丈夫大喊。每年圣诞节前的某个时候,我们的家人都会聚在一起。当他意识到他需要洗澡的时候,我们已经要来不及了。我把耳环放错了地方,担心我们会拖得更久。

当我经过浴室时,我注意到门大开着。我丈夫站在那里,因为刚洗完澡,他还是一丝不挂。他的头上盖了一条淡橙色的,一条我甚至不知道我们家是否有的毛巾。我当时没想到这点——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他轻轻地左右摇摆,像一个正在摆动的钟摆。

我咯咯地笑着说: “别傻了,你知道我们要迟到了!你看到我的耳环了吗?”

一进卧室,我就看见它们在床头柜上闪闪发光。我松了一口气,又喊了一声: “没事了,我找到了!”

当我戴第一只耳环的时候,我的目光直直地落在正前方,那是一幅挂在我们卧室墙上的,画着灯塔的画。我丈夫对当地的市场从来都不陌生——他几乎有一种能买到最奇怪的东西的天赋,我已经习惯了,但这幅画总是让我觉得很奇怪。这幅画以灯塔作为主体,底部绘有一系列模糊的彩色斑点——我一直以为是一群不起眼的人。画框的底部刻着一个标题、注释或什么东西的引文:“快乐的好伙伴”。

我的思路被打断了,因为我没能戴上第二只耳环。我轻轻地刺了自己一下,开始向浴室走去,想借助镜子戴上耳环。

他还站在那里。摇摆着。

“亲爱的,我们真的得走了。请做好准备。”

我走近镜子。看到没有血,我松了一口气,把第二只耳环戴上。整个过程中,我都能从眼角的余光中看到他在摇摆。毛巾的阻挡使我完全看不见他的头。我的耐心快要耗尽了——他还没把衣服整理好吗?

“亲爱的,别这样,”我一边说,一边从他脸上拿起毛巾。

看向毛巾下,我以为会看到他微笑着开玩笑的样子。我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但是时间紧迫,有时候我不得不提醒他要有紧迫感,即使他只是在玩耍。

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他的脸,毫无表情。他凝视着前方,仿佛离他的脸只有几英尺远的地方没有墙——仿佛他的目光穿过了一切。毛巾被移开时,他停止了摇晃,但保持着这种状态。

我轻轻地握住他的手,“跟我来,我们坐下来。”我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当我把他带到床边让他坐下时,他的胳膊摸起来很软,好像他的肌肉与大脑失去了联系。

“我去给你拿些衣服,好吗?我们可以谈谈出了什么事。”

我试图平静地说话,转身在衣柜里翻找。我开始问问题,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我的内心虽然仍然有时间意识,但现在更关注我丈夫的健康。

我注意到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于是转过身去面向他。

你有没有过因为缺少什么东西而吓到一激灵?通常,我们会因突然出现的意想不到的事情吓得一震,或许是某个我们认为会静止的物体突然移动。当我看到丈夫不在我身后时,我的身体就微微一震——我没有听到他的动静,也没有感觉到他从我身边走过。我以为他还在床上。这种缺失足以使我震惊。

“亲爱的?”我轻轻地喊了一声,想知道他在哪里。
无标题 无名氏 2024-12-24(二)22:04:28 ID:qmpKZGd (PO主) [举报] No.64795675 管理
我经过浴室。

他就在那儿——橙色的毛巾盖在头上,以和先前一样的节奏轻轻地摇摆着。

“如果你不回答我,我就叫救护车了。”

我需要快速作出答复。我一下子想到了某种形式的脑损伤,也许他在淋浴时摔倒了。我意识到快速行动是将伤害降到最低的唯一机会。

他没有回答。我一边拨打急救电话,一边把毛巾从他头上取下。他再一次停止了摇摆。当我在电话中向他们解释的时候,我看到他跪下来,把毛巾捡起来,重新盖在头上。此后,摇摆还在继续。

医护人员很快就到了。他没有反抗,任由他们用轮椅护送他上救护车。我不停问问题,问他会不会有事。他们不得不一次次向我保证,虽然医院会竭尽所能,但他们没有任何信息可以透露。我大脑一团糟,忽略了这一点,不顾一切地继续问类似的问题。

在去医院的路上,他一直试图站起来,但当他被轻轻推倒时还是顺从了。只要有人指引着他,他就会听从;但一旦停止,他就会试图移动。在家也发生过同样的事情——我让他坐下,放开他之后,他才起身离开。

透过头顶上的警笛的哀鸣,救护车的颠簸和我努力忍住的眼泪,我听到了一个熟悉的旋律。

我的丈夫几乎没有其他活动的迹象,只是轻轻地哼着歌。我靠过去,想听得更清楚些。

音调非常低,每一个音符开始时都像嗡嗡声,但结束时更像是刺耳的呼吸。每个音符持续的时间似乎都比预期的要长一些。但是我听出了这个曲子——他在哼唱“因为他是个快乐的好伙伴”。

到达医院的时候记忆一片模糊。每个人都清楚他们要去哪里——我跟在后面,完全迷失在迷宫般的路标和用来指引方向的彩绘线中。我还没来得及想清楚发生了什么,我们就下了救护车,来到他的指定床位。他刚躺下,那令人困惑的模糊感就继续着。

“女士,能到隔壁房间来一下吗?我们只需要你填一些文件。”

“除非我知道我丈夫是否还好,”我厉声说。

“我们理解。但是只有我们了解一切才可能有最大的生存机会。这些文件会解决其中的一些问题的。”

他们向我保证医生很快就会到,我丈夫会得到很好的照顾。我不该听从他们的——他们显然没这么做!我解释说,他一直试图站起来走动,但他们显然没有重视!
无标题 无名氏 2024-12-24(二)22:04:49 ID:qmpKZGd (PO主) [举报] No.64795678 管理
我甚至还没帮那位女士填写完我丈夫的个人信息,就被告知他失踪了。

“他不会走远的,注意所有入口,”工作人员紧急地互相交谈。我被要求保持冷静,继续帮忙填写文件,但我拒绝了。我试图跑遍医院参加搜索,但很快就被告知,我没有权力独自四处游荡。我几乎不在乎——我的心里只有我的丈夫,但我不想被押送出去,冒着在他被找到后根本见不到他的风险。

我在医院外努力寻找。我调查了停车场,然后调查了附近的街道。一个半小时后,我仍然在原地徘徊,没有任何消息从医院传来说在大楼里有任何发现。我开始往家走,希望他以某种方式记得路。步行的路程长达20分钟,我无法想象他在这种状态下还能活下来,更不用说准确地辨认出整个回家的路了,但值得一试。

我到家的时候发现我们家的前窗被砸碎了。下面人行道上没有玻璃,说明有人闯入。也许我应该更加小心,但我只是想知道我丈夫是否在里面。当挣扎着把钥匙插进锁里时,我的手在颤抖。插进去后,我转动把手,跑了进去。我想我连身后的门都没关。

“亲爱的?你在吗?”

我不知道是否对我看到的感到惊讶,或者我是否预料到了这一点。

他就在那儿,在浴室里——橙色的毛巾盖在头上,轻轻地摇晃着。

这一次,一滩鲜血从他的右臂滴落到下面的瓷砖地板上。腿上和躯干上的伤口说明了一切——他对疼痛没有概念。他打碎了窗户,为了进来,为了回到这个特定的位置。这些伤对他来说毫无意义——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注意力只集中在把自己固定在浴室里,固定在一条毛巾的轻柔重量下。

我哭着走近他,轻轻地掀起毛巾。我都没注意到血渗透了它。他的眼睛是红色的——在这一切开始之后他眨过眼吗?哼唱还在继续。

我应该立刻联系急救中心的,但我却只是站在那里。我盯着他的眼睛,假装他凝视的是我。我想让他回来。他轻轻地举起一只胳膊,把毛巾盖回到脸上。

我不知道站在那里抽泣了多久。

“求你了。跟我说说话,我爱你。”

轻柔的哼唱本来会让人感到安慰,但是轻微的不定的节奏微妙地提醒着我,我的丈夫没有意识。

我回想了我们最近的谈话,我们一起做过的事。最近,他对海洋很着迷。我永远无法理解——被永远摇摆不定的海浪吞没的地平线从来没有吸引过我。他过去常常告诉我各种各样的事实。其中一个特别让我感到不安的,是一个古老的传统,关于往在海上去世的水手的脸上盖上一条毛巾。回到岸上后,你会用毛巾盖住他们的脸,等待救援人员或灵车的到来。

当我为尚在人世的丈夫悲伤时,好奇心有了突破,我走进了卧室。

我仔细看了看那幅画。

灯塔底部的斑点——我一直认为它们是没有添加什么细节的不起眼的人。虽然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这些斑点如此鲜艳。

直到那时我才意识到,他们不是聚集在灯塔底部的人群。他们是几十具尸体,躺在岸边。彩色的毛巾盖在他们的脸上。

也许我丈夫现在就在那里。永远望着灯塔,凝视着被海水吞没的地平线。
无标题 无名氏 2024-12-24(二)22:06:17 ID:qmpKZGd (PO主) [举报] No.64795695 管理
网页版https://longhaired-slime-d53.notion.site/D2-aacf3bbbb765458fade3ac3003554251
无标题 无名氏 2024-12-25(三)03:16:49 ID:I1PsBeO [举报] No.64798466 管理
好爽( ´ρ`)
无标题 无名氏 2024-12-25(三)22:15:02 ID:qmpKZGd (PO主) [举报] No.64806466 管理
D3 法罗镇有五人死亡/Five Dead In Fallowtown
作者pavement1strad
无标题 无名氏 2024-12-25(三)22:16:34 ID:qmpKZGd (PO主) [举报] No.64806477 管理
我今年的圣诞节过的可不怎么样。事实上,过去的六个月真的很操蛋。钱倒是赚了不少,但是我花在这方面的时间太长,让其他事情都变得一团糟。在疫情期间,我参与创办的快递公司迅速发展的时候,我买了一栋大房子,但随着长时间的工作、巨大的压力以及为了释放压力而喝酒,还有所有关于我为什么有些晚上不在家的问题,以及当我告诉我妻子我在“闲聊”和“这是生意的一部分”时,我到底是什么意思,可以说家里的紧张气氛已经加剧了。今年我花了大价钱装饰房子——总共花了5千美元,包括一个巨大的花环和数不清多少明亮到被邻居威胁要起诉我的灯,但是我要一个人在大房子里度假,而我的妻子和两个孩子正在格罗斯波因特拜访她的父母。

我们正在扩展业务,这意味着我们有大量的工作要做,所以圣诞节对我来说只是平常的一天。昨天晚上,我坐在家里的办公室里,用几指宽的尊尼黑冲服下一片阿普唑仑,准备断电休息。我一直在和我最好的朋友发消息,他刚刚换班。我记得我们最后几条短信是他说“我的天哪希芙真是个贱人”,而我回复“哈哈,但是你会上她的。”真是机智,我知道。`(①指:表示容量的杯中酒的深度;②尊尼黑:复制自百度翻译,Johnnie Black,总之是一种酒;③阿普唑仑:一种催眠镇静药和抗焦虑药;译者注)`

多亏了黄色的小药丸和来自苏格兰的灵丹妙药,当音乐把我吵醒的时候,我睡得像死人一样。听起来像是冰淇淋车放的音乐——你知道,那种《稻草里的火鸡》的颤音、刺耳版本。听到这个,我总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小男孩时代,拼命地跑去冰淇淋车那里,以免有太多其他孩子赶到那里而我只能排队等候。

前院的草坪很杂乱,所以街上的噪音通常不会传到我的卧室。但是因为我喜欢寒冷的房间,再加上我妻子也不在这里发牢骚,所以我那晚是开着窗户睡觉的。我记得我嘟囔着人们是多么的不体贴,我想过报警,但是后来我又想象了一下那个电话会是什么样子: “嗨,呃,是的,我住在极乐路,我打电话来是因为我住的街上有一辆冰淇淋车违反了噪音标准……”于是我只是从床上起来,尽可能愤怒地关上了窗。

但当我走到窗前向外看时,我看到一辆四四方方的卡车停在我们街道的正中央。夜晚的街道很黑,所以卡车的大部分在阴影中,看不清上面的字,但我也注意到卡车顶部装饰着可能是冰淇淋甜筒形状的东西。

我不知道我究竟为什么要下楼去查看那辆卡车。我只知道我看了我的ultra2`(智能手表,译者注)`发现是凌晨3:07。我走下楼梯,在我们的衣帽架前穿上我的厚大衣,套上一双猎鸭靴,我甚至还没想过*为什么我他妈的要在凌晨3点出去见一辆冰淇淋车*。

你是否曾经从睡梦中清醒过来时昏昏沉沉,然后用梦的逻辑来做决定?你知道的,就像在梦里一样,你以那种模糊的,可塑性的方式接受眼前的一切。比如,*哦,当然,我确实养了一只宠物斑马;或者,是的,当然,我的客厅中间一直长着一根巨大的豆茎*。这一次,我想到的是: 我不是读到过一些本地初创企业,特色是在高档社区销售超豪华冰淇淋吗?一定是这个。

不管怎样,我还没多想就已经出门了。昨天晚上冷得要命,北风刮得很厉害,我记得我虽然穿了厚厚的外套,但还是打了个寒颤。我穿着睡觉时穿的橙色露露乐蒙运动裤,一件暗蓝灰色大衣,猎鸭靴,一顶栗色和黑色的冷帽,一定很引人注目。

那绝对是辆冰淇淋车。
无标题 无名氏 2024-12-25(三)22:22:55 ID:qmpKZGd (PO主) [举报] No.64806553 管理
我的手冻僵了,想回去拿手套,但我不想错过那辆卡车。(我现在相信我有足够的时间。我现在相信那辆卡车会永远等着我。)

我搓了搓手,大摇大摆地走向卡车。我离的越近,它看上去就越陌生,但我怕自己转身显得很可笑,我离得太近了。事实上,在隆冬的凌晨3点,存在比“被开着冰淇淋车的人目击到自己犯蠢”更糟糕的命数,但是我当时并没想到。没人想让自己看起来很可笑,没人想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娘们。
无标题 无名氏 2024-12-25(三)22:23:33 ID:qmpKZGd (PO主) [举报] No.64806563 管理
司机站在卡车侧面的窗口,穿着一身干净的白色制服,戴着一顶白色小帽子。他咧着嘴笑。他非常英俊,尽管我死活想不起他当时的样子。**只是英俊。只是友好**。

“你好,”他说。他的声音如同冰冷的湖水一般清澈,他的笑容灿烂,几乎令人不安。《稻草里的火鸡》还在播放,我觉得声音变大了,但我能听懂他说的每一个字,即使他说话很小声。

“嗨?”一切都像是一辆普通的冰淇淋车。司机倚在窗下的柜台上。他身后有一张口味和价格的菜单。石榴,血橙,法国香草,巧克力,薄荷茱莉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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