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的手指仍在上移。跨过你的脖颈,青色的静脉与雪白的肌肤,然后是更为素白的几缕发丝;祂的手指——大概率是食指——寒冷到仅仅划过,便能使你的肌肤片片发脆,你几乎听到了肌肉开裂的凄美声响。
「Amaiera. Neskato. Gaua. Lurra. ███████. Handia. ███.」
祂的手指仍在写意地上行,而你全身上下竟没有一根肌腱胆敢颤动半分:你屏住呼吸等待着命定的结局,而拂过小巧耳廓、划过睫毛、摩挲着额鬓的酷寒食指只是勾勒出了你头颅的形状。相比之下,你耳畔的低语几不可闻。
「Amaiera. Neskato. ███████. Handia. ███.」
食指收回。你冻得鲜红、冻得脆弱、冻得毫无知觉的耳朵中流入了终于可闻的声响。女人的低语。没有一个词语在你的知识范畴之内,但姑且是能让人类耳道结构接受的声音。她又重复了一次——尽管你没有听清,她又靠近你了一步。
「███████? 」
你终于听清那个词了,只是因为这位行走的灾难轻柔地对你的耳边呼了一口气。仅仅如此,你便抖如筛糠。你便睚眦欲裂。你便恨不得立刻以头抢地直至血泪合流。大概那位被你以盲目之光袭击的无辜者,会对现在的情景报以嘲笑,但若是让他体验你此刻的苦痛,他也只会满地打滚。
所以,当你意识到自己上一刻还悲鸣着,以头撞上了桌腿的时候,你也毫不意外地意识到了,自己正面容狼藉地在地面上喘着粗气。尽管你全身所有的血管都在一瞬间里切换为了死命搏动的战或逃模式,然而你双眸无神地仰望天花板:尽管理论上你看不出白炽灯的色温变化,但它明显热烈了一些,鲜艳了一些,更像活物所见之景了一些。
这时你才意识到,拘留室的门被急匆匆地打开了,方寸大乱的胖女人警督——还有那个红发警督——还有许多你不认识的面容——不全是威尔士督的制服男女,他们几乎是一拥而入。寂静地一拥而入。
雪落无声地一拥而入。你有些呆滞地看着他们,看着他们金鱼般张唇闭唇不息的焦躁反应,你脑中一片空白。除了那一次撕裂了梦幻与现实,严峻而毫无感觉,如隆冬且瞬间生效的哈气之外,一片空白。一瞬吐息。
> 获得了临时状态:残疾(耳聋);你需要治疗以解除这一状态,或等待其自然消失;
> 获得了(暂不可选中的)地点:阴影都灵 - 交界裂隙B;
> 冬母步伐轻捷,冬母戴冠沐雪。你获得了 「煽动」的才能 及部分附赠的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