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很多的疑问冒上心头,但是现在显然没有时间给我逐一解析推理了,车很快来到了我们面前,难以想象,从我们坐车赶到这里,还不到几分钟,就又要再度离开。
这次驱车的速度比之刚才更加恐怖,好几次我都已经做好了蜷缩身体来最大化减少车祸伤害的准备,但好在都是虚惊,可我仍然不敢放松身体的架势,在急速穿过不知多少个红绿灯路口之后,在市区内,一处城中村的过道前,我和江丽下了车。
连站立都没来得及适应,我就被拉着向前跑,随后拐弯,左转,直行,几经周转,在江丽强大的寻路能力下,很快找到了那位医生的住址所在地——一处旧公寓的三楼,站在楼梯间还能透过侧边的防盗窗看到晾晒在阳台上的衣物。
也就是说,屋里还有住人,或者说最近还有。
我不想显得像是个挂件,于是上前敲了敲门,随后等待着门内的动静出现,并保持着对阳台的观察,同时也思考着,如果那名医生的确是邪教的一员,那么现在南梦还在这间屋子内的可能性有多少。
邪教的组成人员都是南梦的读者,也就是说,他们未必是一个相互间联系紧密的团体,他们之间的联络很有可能大部分依赖于书信以及电话跟网络,如果这名医生是第一个在擎南发现南梦的人,那么在他通知到其他成员,把南梦转移到集会地点之前,他肯定需要先找到一个藏身的地方。
胆子足够大的情况下,他会把南梦藏在家里,由自己看管,但如果他更谨慎一些,就不会这么做,如果是我,极有可能会带着她到家以外的其他地方藏身,以此来躲避警方的侦查。
思虑之间,门后依然无人应门,我又上前用力敲了敲,发现依然像石沉大海一样得不到回应之后,我抓住门把手,侧身蓄力,用肩膀朝门板撞去,得益于这扇门的使用年限,我成功撞开了门。
我和江丽分头向屋内的各处走去,里面连半个人影都见不到,各个房间内也看不出任何异常的踪迹——这只是一间主人暂时离开了的屋子而已,我们没能在其中找到任何南梦来过的证据。
但总归不能空手离开,因此,在取走了一些或许派的上用场的东西之后,我和江丽走出了这间屋子,把门扉合上,随后再次动身,准备继续我们和那名医生的追逐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