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的城外,莱西为你牵来了马,
你今天披了兜帽斗篷,印记蔓延的真快,如今你只有手指和脸露在外面。
“莱西,你还记得我说过的预言吗?”
“记得,女巫小姐。”
“能麻烦你一件事吗?”
“小姐和我客气什么。”
“今后请你一定要跟随殿下,无论..之后发生什么。”
“我以为桑小姐要说什么,”莱西朝你爽快一笑,“即使那天小姐告诉我我会因为追随殿下而死,我也会这么做。殿下有恩于我们,所有的亲卫都会这么做。”
“谢谢你……谢谢你们。”
身后传来了马匹急停声,你没有特意告诉克莱默尔何时离开,但他还是及时赶来。
男人看着你轻便的行李,垂眼:“不是要去很远的地方吗?再…多带一些补给吧。”
你摇头,其实今早能够醒来而不是变成一堆粉末你已经很满意了。
“殿下不必担心我,我带了足够的钱。”
“两位送到这里就好。”
你跨上马,看向克莱默尔。
明明是永别但你还是想和他说再见,
“再见了,殿下。”
克莱默尔什么也没说,好像知道你们不会再见一样,只是重重地点头。
你甩了一下缰绳,马匹嘶鸣一声撒开四蹄,直到王城将要消失在你的视野尽头,克莱默尔仍然站在那,你回头远远向他招手。
没有明确的方向,马朝着背离城镇的地方疾驰,直到到达人烟罕迹的森林边缘才停下。
你把行李中剩余的干粮都掏出来喂马,然后卸下笼头和马鞍,拍拍它湿润的鼻子。
“好了,你也走吧。”
很快这里只剩你和无言的森林,你把兜帽斗篷摘掉,靠着树干坐下。你的指尖也全部染黑,正消散着。印记大概正一点点爬上你的脸——你的右眼逐渐看不到了。
如果说一点都不害怕是假的,
完全消散后你会回去吗?
你还能再见到丈夫和父亲吗?
如果你无法回去,
那现在……算不算在面对死亡?
马匹疾驰的声音,你以为被你放走的马又跑了回来,抬起头来。
他是怎么找到你的呢?
中途你无数次停歇,换了那么多次方向。
他为什么要追上你呢?
这些都不再重要了,因为你们对视的那一刻眼泪就涌出来。
→你哭 /单
→他哭 /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