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闲专一线番外
*正文走向不一致
当你向他提出要看他练字时,他几乎立即就答应了。
“却不知你是单纯想看,还是想学?”温闲道。
“有什么区别么?”
“当然有了。”他爱怜地掠过你的鬓发,最后在额头上落下一吻,“我不是个好老师。若你想学,不如下山去为你寻一位书法的名师来。”
你反驳:“师父是最好的师父。”
“不可。”温闲正经道,“不可感情用人。”
你皱着眉盯着他看:“不可感情用人?徒儿有个疑惑,望师父解答:寻郎君不看感情,还能以什么标准评判?”
“刚刚不是说老师的事吗?”温闲轻咳两声,“这个嘛……倒是有很多标准,也不能只看情谊深厚;比如性格和责任心、双方的家世背景……嗯,师父觉得,你与师父正合适。”
你笑:“我也觉得我与师父最合适。教我吧,师父。”
“好。”他在书桌上铺开一张宣纸,以笔尖抵了抵砚,便行云流水地写下去。掌事的字迹有明显练习过的痕迹,在每天夸张的书写量下始终保持着神清骨秀的秀丽,从落笔的第一个字到收笔的最后一个字,都是同等的工整端方。
你只是一味地撑着腮看他的脸。二人相处时,平常犀利冷淡的眼神被收起,温闲的眼尾和眉尾都放松地垂下,仿佛浸透着柔情蜜意。你撩起他鬓角的头发,凑过去吻了一下。
“不好好学?”温闲放下笔,怔了一怔,旋即笑道,“该罚。”
“师父想怎么罚?”
他把桌上一小碟点心放到你手里:“罚你吃完。”
你对他时不时的投喂已经习以为常,温闲很关注你是否冷了热了、饥了乏了;虽然上回他看到你穿单衣在雪地里练剑便劈头盖脸地训了你一顿,把路过的秦曜冰吓得不轻;不过你知只是故作强硬的关心罢了。
你把酥点放进嘴里:“师父做的吗?”
“嗯。”温闲应了,“味道如何?”
你惊诧道:“真是?”
他被你看得不自在,偏过头去道:“晨起去厨房……稍稍收拾了一番。”
“好吃。”你想起在虞合那蹭的点心,评价道,“不太甜。”
“糖度适宜最好。”温闲说,“过犹不及。”
你乐了一小会,把点心吃完,兴高采烈地要去亲他:“师父对我真好。”
“师父疼你。”温闲扶住你的腰,让你亲了亲脸,“休息好了,还要接着学吗?”
“要!”
他握着你的手,你的掌心里包着笔杆。温闲边写边道:“写字对定心敛气的修行很有好处。你知道,‘书画同源’,书法和绘画是近似的功夫;实际上,书法和武功也有很大的关系。武高则近艺,世上的艺术大多相通;先从前人那里学会法度,再自行地进行创造。技法高到了一定程度,便能跳出以往的刻板框架;诗不求奇字不工,天真烂漫是吾师。”
他的手指温暖有力,因在教导的缘故,下笔起笔时格外使了几分力。一张写完,他抚摸你头顶,道:“好孩子。来,自己练一张?”
你在他的注视下,认认真真地写完了一整张纸。温闲捏着纸缘,对未干的墨迹吹了吹,而后小心地折叠收好。
“师父要收藏这个?”
“可以吗?”他以为你不愿意,温声征询你的意见。
你捏住笔杆,在他手背上画了一张掌事的小像,笑道:“我再送师父一张。可惜,这个留不住;等我练好了,再给师父好好地画一张。”
“我很期待。”温闲道。
你心里一动,转而在他左右脸颊上各画了几道直线,笑话道:“小猫师父。”
房间里没有镜子,温闲以手背碰触脸,轻轻地发出疑惑的气音。
他没明白你的意思,但玩笑似地道:“徒儿喜欢?”
“喜欢啊。”你理所应当地道,“希望师父接着指导徒儿。”
“既然愿意练,做师父的当然支持。”温闲温文尔雅地说。
冷静的面孔在你把他按向床榻上时破碎了。温闲握住你解他腰带的手,阻止道:“不可。你我尚未成亲,不如等到——”
“师父在想什么?”你右手持笔,扯散他规整的领口,在他脖颈上写下名字,“只是练字。”
温闲垂眼沉默了许久,最终纵容道:“好吧。”
他主动解开衣带,将外衣脱下;到里衣时,掌事在面对惊涛骇浪时也从来不抖的手略显犹疑和笨拙,一个简单的绳结反复拆了三四次才成功。
温闲皱着眉以手腕按住嘴唇,靠在软垫上,任你抚过肌肤,又在锁骨和敏感的胸口上写字。
“谢谢师父。”你望定他的眼睛笑。
“这种时候……别叫师父了吧。”温闲移开视线。
“那叫什么?”你叫他的字,“温闲?同云?温同云?”
他的耳根一下红了,但以镇定语调道:“可。”
你咬他的耳尖,呼气与絮语一同进入耳孔,直到手腕被捉住,而后是天翻地覆,温闲单手按下你,另一只手抬起扯落床帐。
“我明天休假一日。”他叙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