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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53077333 - 都市怪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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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0-30(日)14:20:45 ID:nPtjHzw 回应

泉晋镇西北口的界碑是什么时候立起来的?以前从来没见过这东西啊,政府现在已经在调查这东西的来历了。
黑黢黢的,上面的字也看不清,有点瘆人。

无标题无名氏No.53300616

2022-11-08(二)10:45:29 ID: nPtjHzw (PO主)

去老陈家看了一圈,和陈大娘唠了几句话。

陈大娘在家里人开导下好多了,眼泪也止住了,只是抽抽噎噎的也不好说太多,正巧碰上Z来查案子,我也就跟着听了一些事情。

老陈是昨天早上八点看到镇长的,镇长和往常一样步行去镇上办公室,老陈每天早上会在家门口拾掇一下院子,看到镇长以后跟他打了声招呼,以前俩人都会寒暄一会,镇长有时候还从老陈家小院子里顺点黄瓜柿子,可今天镇长好像没看见老陈一样,直挺挺地往前走,老陈心下疑惑,叫住镇长,谁知道镇长回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听陈大娘说,老陈当时慌慌张张地跑了回来,“镇长脸上一堆疤痕,像是被人拿菜刀砍过好几刀一样!天杀的,不能是那个事吧!”老陈当时就是这么跟陈大娘说的,说罢老陈又急吼吼地从家里掏了点东西,让陈大娘在家里老实待着别乱走,自己去附近镇子上反映去,然后老陈就再没回来过。

晚上的时候陈大娘着急万分,想出去找老陈却想起他说的话,又不敢出来,只好给镇上派出所打了电话,让派出所同志去帮忙找,Z叫了几个兄弟来帮忙找,最终半夜的时候在镇子西北角找到了老陈的尸体,也就是早上几个老人唠嗑是说的样子——有个小伙子是他们家孩子。

Z说他已经和L在附近几个镇子打听过了,昨天一天都没有在镇子上看到老陈的身影,估摸着老陈应该就是在这个时间段遇害的。现在这个事情又来到老陈的动向了。派出所问过镇子上住的人后,把老陈的动向锁定在了镇子边上几户人家,询问他们有没有什么线索。

这事现在已经引起来附近几个镇子的关注了,但po怀疑的是,这种事为什么没有和上面联系,几个镇子的机关单位一起合作办案不会更好点吗?

“这事有问题。”Z拍了拍我的肩膀,去了镇子东面的人家调查去了,只剩下我和哭泣的陈大娘。

“哀万民生死之往复,遂取乱神之道。”

一阵头疼,界碑上的第二行字渐渐清晰起来了。

无标题无名氏No.53334337

2022-11-09(三)16:02:53 ID: nPtjHzw (PO主)

Z直到这回才回家去了,让我过去和他吃口饭,算是回请我那天晚上收留他,顺道给我说说去镇子上几户人家调查的事情。他一身土,看起来像是挖东西去了。

Z到家立刻煮了一碗方便面,又打了两个蛋才开始给我讲他在镇上调查得来的一些情况。

昨天下午,Z和L俩人一起到镇子东口去访问几家人,问问有没有见过老陈,按理说老陈死在镇子西北角,调查重点应该在镇子西边,实际上也确实,Z和L去东边调查也只是为了排查一下,以防出现纰漏。这一查不要紧,确实给他们俩查出点线索来。

Z说,镇东头的老鳏夫葛大平有看见过老陈头,那天中午,葛大平刚从地里回来,就看到老陈从东边路口走了过来,葛大平刚想打招呼,老陈却突然发现了什么一般转身就跑,葛大平一脸茫然,想知道怎么回事,连忙放下锄头,一边吆喝一边追,却怎么也看不见老陈了,就只能扛着锄头就回家了。

结果到了晚上,葛大平就做了噩梦,梦见自己在镇东头的路上一直跑,身后一个人影拿着砍刀追着他,葛大平回头一看顿时吓个半死,一个面目狰狞布满刀疤的“人”追着他,葛大平登时就被吓醒,却发现自己的胳膊被反扣住,好像有人用刀子在自己的脸上划了一道又一道口子,他哀嚎了好长一段时间,这种感觉才消失。昨天下午Z和L调查的时候,葛大平已经准备跑路到城里躲一段时间了,多亏去的及时才问出来这些事。

这又能说明什么呢?我心下疑惑,Z也毫不含糊接着往下讲。既然老陈在东边出现,他们就有了方向,在东边的镇子找线索,而东边只有一个镇子——广远镇。两个人在泉晋镇东边最后几家调查过后,确认没人再见过老陈后立马赶往广远镇去调查。

可是据陈大娘所说,他们家在广远镇并没有什么亲戚,老陈去了广远镇的哪里?要做什么?又是被谁杀死然后运回泉晋镇上的?这一切实在是太混乱了,L和Z只能先联系广远镇政府上的几个认识人,给那边的派出所说明情况后开始排查广远镇周边的情况,很快就有人反映,说有人看见过和老陈长得很像的一个人出现在镇子南边的那座山脚下。

“实在没想到,上个案子没结,昨天又出了个新案子。”

无标题无名氏No.53335684

2022-11-09(三)17:11:40 ID: nPtjHzw (PO主)

接着,Z又开始和我讲起来那晚山上的事情。

那天下午五点,眼见太阳要下山了,L带着Z和镇上派出所几个同志一起来到了广远镇南边的那座山,也就是就传着鲁王爷曾经出现过的那座山,我们暂且称它为南广山吧。L一行人来到山脚后,眼见要天黑了,就叫上几个派出所的小伙子拉上封条,不再让人进山,明天一早就开始调查。

这时候一个妇女拿着农具走了过来,一看一群警察将山上给封了,立马慌了神,凑了过来问咋回事,L谎称明天要和林业局排查山火隐患,今天晚上得封山任何人不得进入。妇女立刻就急了,说她儿子今天下午称她干活的时候叫上几个小孩去山上玩了,其他孩子已经回家了,唯独她儿子还迟迟没有踪影。“警察同志,您得帮帮我呀!我家就这一个孩子啊!”妇女急得眼泪快掉出来了,L没有办法,毕竟人命关天,于是让Z给上面打了个电话,又叫了镇派出所的几个值班人员立刻过来帮忙,几个人就上了山。

他们几个人是五点半到的山脚下,沿着人工修建的路已经找了一圈了,仍然没有找到那个小孩。再往上走的话就是没有修建的野路了,太阳也渐渐从地平线上消失了,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看向了L,L想点根烟,想到是山上还是收了回去。“人没找到,咱们还不能走,搜救队的人还得有段时间才能到,越耽误时间小孩的生命就越有危险,而且马上天黑了,不能再耽误时间了,到了晚上搜救难度会越来越大,哥几个先挺一挺,咱们兵分三路,沿着三条野山路去找找,看能不能找到,Z你和我来,其他人分成两组,马上出发。”

几个人打着手电筒,分成三路接着向山上寻人了。天色愈发昏暗,他们爬山的速度也越来越慢,Z和L却一刻也不敢停下来,俩人兜兜转转,L却发现了不对劲。“小子,你看看这棵树。”Z顺着L的手指看向一颗古树,看了一会也没发现什么不对,L一巴掌呼到Z脑袋上,“妈的,亏你还是警校出来的,这点小细节看不出来?这棵歪脖子树咱俩刚才就路过了!你仔细看看!上面的麻雀窝都一模一样!”

Z定睛瞅了瞅,登时冷汗流了下来,“这他娘的不会是鬼打墙吧。”L摇摇头,“再往前走走看看。”可没过多会,俩人又走到这老歪脖子树旁,这下可吓坏了Z,L叹口气坐了下来,招呼Z冷静冷静。“着急没用,别管是鬼打墙还是他娘的小妖作祟,现在乱走肯定没啥用了,一直走下去人救不回来,咱老哥俩还得搭在这。想想法子。”俩人正想着怎么走出这怪圈,L猛地一起身,“听着没有?”Z一脸疑惑,“啥啊?你听到啥了?”

L把手电筒对准一个灌木丛,“有小孩哭声。”

无标题无名氏No.53336233

2022-11-09(三)17:36:02 ID: nPtjHzw (PO主)

听到这Z立马窜起身,把随身带的甩棍掏了出来,随时准备打过去。L凑了过去,把灌木丛扒拉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蜷缩在灌木丛里头,低低地抽泣着。L松了口气,摸出手机想给其他几人打个电话,却发现信号突然没了。L叹口气,凑上前去,“孩子,你怎么在这躲着呢?”小孩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我和二蛋他们一起捉迷藏,我一直找不到他们,后来一个大叔突然把我扛起来就走,我使劲咬了他一口跑掉了,回头看他却没有追上来,那个叔叔脸上全是刀疤,恶狠狠地看着我,我太害怕了就一直蹲在这里……”

小孩边说边发抖,最后害怕地不敢动了。L听的脸色一沉,“你还记得那个叔叔在哪扛的你吗?”小孩点点头,L一把把他背了起来,“走,带我们过去!”

Z有些担心,“大哥,不行明天早上再来吧,先把孩子送回去。”L却说到,“不成,现在天太黑,咱们也找不出道,让小孩带咱们找找那个地方,说不定还有老陈被杀的线索。”Z听罢也只好跟着L一起走了。

在小孩的带路下,两人来到一个特别粗壮的大树前,Z盯着这棵大树,感觉不自然地熟悉,这时候自己的电话却响了起来。“怪了?这会不是没信号吗?”Z摸出来手机,却是广远镇派出所的几个同志打来的,“你俩在哪呢?我们已经给小孩救出来了?这都黑天了……”

Z登时冷汗直流,偏头看向L,却发现他背着的小孩早已经不见,L却痛苦地倒在地上,右手和左腿关节已经被反扣住,脸上像被一把锋利的刀砍过一样出现一道一道的刀伤。

“wcnm啊!!”Z抽出甩棍,发了疯一样向空气抽打上去,同时他的叫喊声也引来了搜救队的人,几人立刻把受了重伤的L抬走,按住了有些疯魔的Z,把他扶下了山。下了山后,Z回头看一眼半山腰,面前似乎有张狰狞的面孔浮现。

“真他妈的吓人。”Z吃了口面,又放下了筷子缓缓。“镇长失踪找不见,老陈的去向也是个谜,现在我前辈也受了重伤昏迷,估摸着让鬼敲了,下一个不能轮到我了吧。”Z苦笑着,又吃了口面。

“孩童之乐,不惑之苦。阴阳亭,万魇树。”

头又开始痛了,界碑的第三行好像清晰了起来。

只是这第三行,似乎是残缺的……

无标题无名氏No.53337868

2022-11-09(三)18:45:23 ID: nPtjHzw (PO主)

本来想做个沉浸式怪谈,最后一转故事向,那就照着这个走向接着写吧(ゝ∀・)

无标题无名氏No.53356711

2022-11-10(四)14:30:06 ID: nPtjHzw (PO主)

泉晋镇今天下雪了,这几桩案子让镇子陷入了恐慌,加上这场大雪,给大家带来一种绝望的气息。村子里以前出现过的信仰集团又重新活跃起来,说是要筹钱请天上的捉鬼天师再下来帮忙驱邪,让镇子重新回到以前的平和之中。

临时镇长昨天到任了,第一件事就是处理这些趁乱敛财的牛鬼蛇神,可是挺多胆小怕事的老头老太太坚决维护这帮子巫婆神汉,临时镇长年龄不大,也就三十多点,在官场上也没干几年,被这阵势吓到了,心想自己刚来,还是摸摸形势再做打算,就象征地抓了几个人,让他们别太猖狂了。

巫婆神汉们弄着自己的请仙仪式,我就趁此机会多跟其他人套话,试图听听有没有鲁王爷的更详细的故事,可是老人们已经被这些案子吓破了胆,不敢随便议论鬼神传说了。

现在没有办法,只能等着Z在政府上的会议结束后,和他一起去几个地方调查一番了。

毕竟亲眼见过那界碑的人已经不多了,每一步都得谨慎点了。

无标题无名氏No.53392632

2022-11-11(五)21:24:03 ID: JbhdPU9

Z在政府开会刚回到镇上来,因为这次开会的人多,所以他们选择去地方比较大的广远镇开会,Z也在那边呆了两天才回来。回来了以后我第一时间去找了他,他正在收拾家里院子,他说过两天还会出门一趟。

“怎么样,有什么消息没。”Z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拉我到屋里坐下,自己瞅了瞅周围有没有其他人过路,这才把门一关,倒上水说了起来。

临时镇长这次开的会,召集了附近所有镇子的上层人员,包括镇长书记什么的,还有每个镇子的公安机关人员,叫过去开会了,阵仗不小。

“本来咱们镇子应该是L去的,可你知道前两天出了那事,临时镇长怕随便叫个人不知道怎么说这事,就把我拉过去了。这次开会开的可真离谱,上午开下午开,晚上还有一次总结会。”Z喝了口啤酒,摇了摇头,给我讲起来这次开会的内容。

本来他以为这次会议只是要强调一下附近镇子的安全问题,顺道把前任镇长失踪和老陈被杀案件压一下,结果临时镇长突然提出要几个镇子联合封锁,每个镇派出所要协助工作,禁止外乡人员随意进出,并且这段时间要对这几起案件进行联合侦查,实现信息共享。

“这些内容倒还好,但是有个很奇怪的事。”Z啃了口鸭头,扔出来一本小册子。我接过来看了看,是一本关于信仰鲁王爷的一个庙会的宣传册子,这两天我们家里总有些巫婆神汉往里面扔这册子,趁着镇子混乱的时候拉拢拉拢一些迷信的人,大肆敛财。Z他们回来也要整治这种不良风气。

虽然这东西经常在我家出现,不过我爸总是不屑一顾给扔掉了,于是我拿起来这本小册子开始看起来。

这本小册子做工极其粗糙,看上去像上个世纪那种老式连环画的样子。印刷简陋,上面的字都有些歪扭了。我开始仔细阅读起来这本小册子。

册子的开始,是一些之前听说过的关于鲁王爷的传说,只不过关于鲁王爷死亡以后的部分有些出入。风水先生和邻居大爷所讲,鲁王爷在生前建起一座亭子,是用来做一些秘术的,但是在这本册子里,却说鲁王爷并没有死,而是在被埋到那个亭子底下后,飞升成圣了。

“阴阳亭下肉身灭,精魄不死飞来圣。”翻阅到鲁王爷飞升这一段后,我看到了这一句话,看来传说中那个亭子就叫“阴阳亭”,鲁王爷用这东西,不会是用来让自己飞升成圣的吧。

“这个传说早就没有根据可循了,但是这帮巫婆神汉,用一些口耳相传没有根据的传说,歪曲成鲁王爷早已经飞升成圣,守护着泉晋镇这一方。”Z把啤酒底子喝完了以后,把罐子扔到一边,“狗屁,他要是守护神,这阵子几起案件他怎么不出来显灵啊。”我一把捂住他的嘴。

“你疯了吧。”他把我甩开,闷声不响,“就算没有牛鬼蛇神,这话让那帮信徒听了,不得给你家砸了。你自己不怕死也为家人兄弟想想。”说罢我接着翻开这本册子,往下看了起来。

飞升成圣之后,鲁王爷需要供养,才能为一方百姓做事,除去钱财之物之外,鲁王爷需要祭品。下面的配图却让我吃了一惊。

一群人被扔在一座大山之下,关节反扣,表情却显得很安详,尸山之上,看着像鲁王爷的一个人盘腿而坐在阴阳亭中,几个孩童在嬉戏玩耍。

无标题无名氏No.53392640

2022-11-11(五)21:24:19 ID: nPtjHzw (PO主)

(|||゚Д゚)错饼了

无标题无名氏No.53400588

2022-11-12(六)08:48:09 ID: nPtjHzw (PO主)

“那你说的怪事是什么?”看过一遍册子后,我突然想到刚才Z所说的一件怪事,转过头来问他。Z沉吟片刻,说:“不知道怎么回事,县政府昨天来人,告诉我们要封锁镇子。这次会议让我们封锁泉晋镇,估计就是县政府的意思。”

“这有啥奇怪的?”“县政府咋知道这事的?我们从那个界碑出现到现在,一点消息没给外面透露,最多就是我们附近几个镇子的人联合办案,现在县政府横插一脚,让上面知道咱们镇子这混乱程度,估计临时镇长的位子不保。”Z叹了口气,开始收拾桌子,“看着情况,现在只有一种可能性了,就是失踪的镇长。”

奇怪是奇怪,不过远没到诡异的那种程度,Z和我也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一起离开了他家,我要回家,而Z要去派出所收拾几个案子的卷宗,我托他帮忙看看,有没有被逮起来的巫婆神汉,审问审问他们知道多少关于鲁王爷的传说。Z答应了下来,我俩在镇子西头的岔路口分开了。

回家的路上,我突然发现,镇子西北那块被拆除的界碑附近,几个镇里的闲人和附近村子的老人,正凑在一起,神神秘秘地跪拜着什么,秉承“敬而远之”的态度,我绕了一大圈避开了他们,可是按耐不住自己想知道他们在干什么的心情,我猫进一个草丛里,一点点凑近这群人。

“天降鲁王!吾等大幸!泉晋之大幸!”他们如痴如醉地跪拜着围绕在圈子中心的一座泥塑的亭子,我掏出手机,想要拍下来这一幕。

打开摄像机的时候,我惊恐地发现,手机相机中出现了一张面无表情的人脸,当我的手臂开始不受控制向后弯曲时,我立刻冲出草丛向反方向跑去。

“他妈的,别是条子吧?”一众信徒听到草丛的响动,立刻做鸟兽散,我冲出不知道多远,跑到了派出所门口,立刻瘫软了下来,胳膊被反扣的感觉这才消失,我却感到一股钻心的痛。撸起袖子一看,一道血淋淋的伤口出现在小臂之上。

“亵渎真神,成圣无望。”

这句话像是用刀刻在我的胳膊上,我却想起来了。

这是界碑上的第四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