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扇门通向一条长长的白色走廊,走廊尽头只有一个门洞。推开门,一个烟雾弥漫的仓库展现在我面前。墙上有灯光昏暗的霓虹灯,像皇冠一样塑造着墙壁的顶部。偌大的空间里,一端摆放着看似办公室的隔间,中间是圆形的桌子。一群人伏在一张桌子前;他们似乎在大笔大笔地写着什么,或许是在画画?
“我想我来错地方了,”我嘟囔着,慢慢后退。那些人转过身来看着我,但他们的脸却不对劲——他们的脸模糊不清,不停地变换着,就像微风中的草地一样起伏不定。这几乎就像那些网红的视频,那些使用了脸部特效软件,使什么在他们面前移动,产生模糊不清的幻觉画面的视频。同时,他们站起身,开始向我走来。
一只肉乎乎的手紧紧抓住了我的肩膀。
“你在这里干什么?”那人一边问,一边把我转过来面对着他。他身材魁梧,秃顶,手臂和头皮上满是鲜艳的纹身。“他们打算让你和谁一起着色?”
“一起着色?你在说什么?”我尖声说道。
“呃,一个乡巴佬。”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发光的黄色管子,拔下塞子朝我吹来。我记得自己以慢动作中摔倒,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今天早上,我在公园的长椅上醒来,皮肤呈黄疸色。亨利不回我的电话或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