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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50013012 - 都市怪谈


无标题无名氏No.50013012 只看PO

2022-06-20(一)08:46:25 ID:TPL2edz 回应

我以前上大学的时候,打过一份零工。

我家说不上穷困吧,但也肯定不富裕。每个月的生活费刚好够用的样子,挤挤还能偶尔腐败一下。那个时候也没什么特别想买的东西,天天就混日子。

为什么我会去打零工呢?这个还真不是我缺钱。关于这个,要从那年六月份我收到的一个包裹开始讲起。



那天我上课上得好好的,突然接到条短信。我有两台手机,平时用的那台是静音的,另一台是我很久以前的号码。这号码从我小学有手机开始就跟着我,到大学有感情了,我就没注销它,而是充了一堆流量拿来上网用。当然咯,平时这号码从来不用,我也懒得静音……结果它就在课堂上响起来了。那堂课是小教室,所以虽然只响了一下,老师还是瞪了我一眼。

我手忙脚乱地掏出来那手机一看,是一条快递短信。我当时仔细想了想,最近实在是没有买东西啊?虽然满头雾水,我下了课还是跑去把快递拿了。

这快递是个包裹,大概一张A4纸那么大吧。我看了下快递单,寄件人地址那块被什么暗红色的东西糊了一大片,看不清楚了,倒是寄件人的名字清晰可见。

这个名字我倒还有印象,但是是比较模糊的那种了。这里姑且给他起个外号,叫大猫。

大猫是我的初中同学。上初中的时候,他是全班共同欺负的对象。原因大概就是这家伙看起来傻乎乎的,而且瘦小,一看就好欺负。班里的人都以欺负他为乐,我呢,当时虽然觉得他们有点过分,但是大猫这个人有点……怎么说呢,脏兮兮的。而且他其实没有看上去那么傻,大家都欺负他,笑他脏,他就拿自己的脏当武器,什么眼看要被揍就到处洒鼻涕之类的。最传奇的一次是听说他被堵在厕所里出不去,就拿着自己的屎当投射武器,追着几个平时身强力壮的男孩子满学校嗷嗷乱跑。

因为他的脏,就连老师也对他没什么好印象。我当然也是,虽然偶尔会同情他,但怎么也提不起劲去阻止那群恶劣的同学。不过始终也没加入过他们就是了。

想不到他还记得我。也难怪快递短信会发到这个陈年手机号上了……

不管怎么说,回寝室之后我就把那包裹拆了。拆掉外面的纸壳,里面垫了一大堆黑乎乎的东西,触感相当恶心,看起来像是……头发。

现在回想起来这个时候我就该觉得它不对了。不过当时宿舍光天化日的,我也没想那么多,把那堆头发扫开,露出里面的东西来。

Tips无名氏No.9999999

2099-01-01 00:00:01 ID: Tips

讲甘多托膝咩,吔个包先

无标题无名氏No.50013033

2022-06-20(一)08:47:28 ID: YVisATp

( ;゚д゚)巡灯人是巡灯人・゚( ノд`゚)

无标题无名氏No.50013085

2022-06-20(一)08:49:36 ID: 5Tk8BNU

(;´Д`)回来了,都回来了

无标题无名氏No.50013094

2022-06-20(一)08:50:00 ID: TPL2edz (PO主)

>>No.50013012
那个应该算是本书。封面是油腻腻的黄色,上面没写字,我翻了一页,里面的纸也是带点焦黄。扉页用红墨水写了四个大字……这里提一句,这个字写得非常丑。多丑呢,歪歪扭扭挤在一团,认清楚都很勉强,而且还没写平,写着写着一行字就往上面歪过去了。我读了半天,才认出那四个大字。

深夜故事。

下面有一行小点的字,“给我的同学们”。

扉页里还夹着一张纸,上面又是大猫那蚯蚓一样的字。他在纸上写,说他改行当作家了,这是他的处女作,即将要出版,所以把手稿寄给我,希望能让同学们读读看。

下周就放暑假了,到时候初中同学确实有个聚会。那到时候带过去好了——我这么想着,就把这破书扔在书架上了。

顺带一提,后来我把那书架整个烧了。



聚会那天,我带着这本破书就去了。地点在郊外某个小湖边上,大家商量着搞了个野营,自己支帐篷住。初中同学,大家五湖四海地在读书,也有没升学的,总之干什么的都有,当然不可能全都来。最后算上我,来的只有六个人。

其实别说他们了,我都不想去。这么多年人都快不认识了,非凑到一起不是找尴尬嘛。但是我是班长,这玩意我还非去不可……

见面的时候一阵尴尬啊,这个暂且不说了。总之来都来了,大家就还是拿出社畜的本事,勉强热络一下,快天黑的时候总算把帐篷支起来了。

在场的六个人都是谁呢,有一个是当年班里的社会一哥,抽烟打架喝酒烫头纹身,老师都拿他没办法那种。这里暂且就叫他马哥吧。马哥也是很社会地去读了职校,然后也没往上考,辍学去混社会了。现在说是开了个修车行,人呢还是那个德行,抽喝烫,头发搞得跟某牛粪头一样,还是金黄色的,活脱脱新鲜的农家肥。

马哥当年的狗腿子也来了,这人就人模狗样得多,不过染了一头黄毛,叫他黄毛吧。关于他没什么好说的,当年他其实学习还不算差,但是就跟着马哥混混歪路子了。忠诚地狗腿了五六年,现在在马哥修车行里负责打架……

还有两个是一对,男的一脸社会精英,发际线眼看着到头顶一半去了,据说现在是什么金融公司的会计。当年他是班里的学习委员,学习倒是好,背后为人不怎么样。女的曾经是年级一朵花,不过现在看起来长歪了,从8分幼女变成了5分,还有点发胖,好像是在当家庭主妇。

最后一个人,算是唯一一个我能提起点好感的了。是个小个子姑娘,才一米五多,比我矮两个头,特别漂亮。她的名字很奇怪,所以我印象超深刻。她姓凰,叫凰十九。

十九原来是我们的团支书,毕业之后很久都没联系了,我还想跟她搭几句话,可是人家反应特别礼貌又冷淡,我就懒得自讨没趣了。



天黑之后我们点起了篝火,坐在那里一边拿火热罐头,一边聊天。这个时候,我就想起大猫寄过来的那本书了。但是我一说这个事,在场的人表情都复杂起来。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来,在这里的几个除了十九,当年都是欺负大猫的主力军,玩得最过分的就是他们。

气氛一度比较尴尬,我赶紧打哈哈,说要不算了吧。但是一直不说话的十九突然说,听听又没什么损失,反正现在也无聊。确实是这个道理,天黑到现在一个多小时,大家的社畜力都快用尽了,话题没了就不得了了。我看了一圈在场的表情,除了十九眼睛有点发光,其余的都是微妙的“随便”表情。
那我不管了。我回帐篷里把那本书拿出来,在篝火下面翻开。那书皮被火一烤,居然变得又油又黏,搞得我很是恶心。我干脆把它摊在地上,翻开第一页,开始念。



“深夜故事”——这名字起得,真够烂的。

“毕业多年后,一群老同学终于重新见面了。七月初的深夜,在湖边的野营地,他们点起了篝火,吹嘘自己这些年的经历、卖弄微不足道的成就。”

我靠,这家伙这本书写来找茬的吧。我偷眼看了一圈,在场除了十九脸色都有点发黑。

“九点整,他们翻开了由老同学寄来的礼物——一本书。”

“这本书由暗红的墨水写成,没人知道那颜色奇怪的墨水是什么成分。但是,就在他们翻开那本书的时候,起雾了。”

这家伙是不是提前打听好了我们的消息,写了这么本书想来恶心那些欺负过他的人?我叹了口气,抬起头打量了一下在座几位的脸色,却只看见一片铁青。卧槽,再这么读下去我怀疑气氛要被毁灭了。于是我说,看你们不太开心的样子,要不我们别读了?

马哥僵硬着脸说,不是那个原因。你看看周围。

我一看周围,顿时有点发毛。

不知道什么时候,本来开阔的野营地周围被浓雾包裹起来了。



那雾像是棉花墙壁一样,根本看不透,又湿又凉。

黄毛腿有点抖,说这玩意有点邪性啊……马哥往他脑袋上一暴栗,说少废话。

我说那我们还读不读?说实话我也有点虚了。

马哥说,读!怕他个犊子的。我于是又往下翻一页。

无标题无名氏No.50013121

2022-06-20(一)08:51:12 ID: QYDXU4b

好啊好(^o^)ノ

无标题无名氏No.50013218

2022-06-20(一)08:55:21 ID: 4x6tges

催更催更,上班摸鱼就靠肥哥了(=゚ω゚)=

无标题无名氏No.50013372

2022-06-20(一)09:02:38 ID: TPL2edz (PO主)

>>No.50013094

“尽管有些发毛,他们还是选择继续读下去。”

“在翻开下一页的同时,迷雾里有什么东西接近了。被突兀的声音吓了一跳,负责读书的那个人竟然一不小心,被书页划伤了手指。”



我读完这句话,旁边突兀地传来咚的一声。是那种很重的玩意落地的声音,就在没几百米的地方,被雾挡住了,看不见。

在场几个人集体吓得一抖,连我也是。正打算翻书的中指在书页边缘一滑。说来奇怪,那书明明边缘毛毛躁躁的,这一划却像是刀一样把我的手割破了。

血从伤口渗出,我赶紧从口袋里找了张纸巾。不知道为什么,我很不想去含那个伤口。

现在大家都懂了,这破书就是邪性。5分肥女整个人贴在会计男身上,用那种娇腻嗲的声音说,哎呀老公,人家好怕,这书是不是那个大猫下了什么邪法,来诅咒我们的啊。

我看着这幅场景掉了一地的san值,没敢说话,和马哥他们对视了几眼,又翻开一页。





“迷雾里传来不可名状的声音。奇异的香气飘来了,夹杂着海藻和腐烂的血肉的味道。”



大雾里响起刺耳又令人头皮发麻的恶心声音,四周都有。不知道大家见过蟑螂没有,那个声音就像是把几百只蟑螂塞进玻璃瓶,它们一起刮擦瓶壁的那种摩擦声。但是除了摩擦声就没别的了,安静得诡异。

我在这时候真是无比痛恨自己的听力,因为我他娘听见,那些声音正在缓缓靠近,渐渐包围过来。与此同时,书上说的那种味道也跟着来了。夹着海腥气,尸体腐烂的恶臭,闻起来像渔船舱里发酵了一个月的死鱼。

肥女不说话了,她紧紧抱着会计男,快把他夹进自己的肉里了。马哥点了根红塔山,吐了口烟,我看见他拿烟的手都在抖。我又去看十九,她表情平静,像个洋娃娃一样精致,却让我心里有点发毛。

下一页。马哥又吐了口烟,说。



“篝火边的人们突然察觉到,迷雾在慢慢向他们靠近。古怪的声音越来越多,月光下,庞大狰狞的黑影像是皮影戏里的鬼怪一样从他们周围经过,伴随着诡异的寂静。有东西从湖里爬出来了;它缓缓地一步步走来。”



虫子剐蹭地面的声音一下子嘈杂起来。砰,砰,砰,重物落地声又一次响起,但这一次,大家都无法控制地把它往脚步声上联想过去。

毫无征兆地,我看见马哥身后那个方向的雾墙上浮现一个巨大的影子。它背着月光,在雾上留下一个模糊的轮廓。它的外形狰狞而怪诞,像是三米高超大号的螃蟹被人拉长然后打了个结,毫无逻辑,却令人打心底感到恐惧。它就那么静立在那儿,真的一丝声音也没有。

黄毛显然也看见了,满脸惊恐,正想要大叫出声,却被马哥一把捂住嘴巴。肥女吓得脸都紫了,健壮的手臂死死箍着会计男,会计男也是一脸青黑,抖如筛糠,不知道是被勒的还是吓的。就在这个时候,原本是湖的那个方向传来一阵水声。那确实像是有东西从湖里爬出来了,我听见那玩意身上的水在滴滴答答往下落。它拖着清脆的脚步声,嗒嗒嗒,像是中学时老师的高跟鞋踩在走廊上的声音,一步一步靠过来。





这个时候我也怕得不行了,脑子发麻。空地上就只剩篝火的噼噼啪啪声,昏暗的火摇曳着。

马哥那根红塔山快抽成烟屁股了。他吸了最后一口,把烟头扔进篝火,从我这里把那本书拿过去。但是他刚一碰到那本书,就跟触了电一样把手缩了回去。借着火光我看见他一手暗红色的液体,我不太想考虑那是什么。

“还……还读不读?”我抖着嗓子问。

先别。马哥伸手阻止了我,自己又点了一根红塔山。然后他问,“你们是不是都接到了邀请函来的?”

邀请函?我说我没发过那个啊。马哥摆手,说不是你的,是大猫的。





他从衣兜里翻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片,借着火光捋直了,摊在地下。黄毛、会计男和肥女面面相觑,也都各自从口袋里摸出一样的纸片来。

大猫歪歪扭扭的暗红色字迹,上面写着聚会的时间地点。现在看来,那可笑的笔迹简直跟催命符一样恐怖。

马哥说,大家也都知道,以前是做了点亏心事,欺负大猫太过分了。我这些年一直想找机会跟他道个歉,接到了他的请柬就来了,想不到是这个状况。会计男和黄毛赶紧附和,说是啊是啊,我也一直想跟他道歉。肥女一直没吭声,这个时候突然说,是不是我们跟他道了歉就行了?

马哥于是拉开嗓子,大声说,大猫啊,我知道你心里有恨,哥几个当年确实对不住你。今天在这儿给你赔个不是,你愿意怎么就怎么,别整这些玄的,要杀要剐痛快点。

肥女听到最后一句脸色已经不对了,使劲拉马哥的袖子,说你这么说他万一真动手了怎么办!马哥呸了一口,说狗屁,那算老子欠他的。你以为你屁股干净?当年欺负他,阴招就数你出得多。

说是说了,周围一点反应都没。那脚步声还在继续,围着迷雾的圈子徘徊。迷雾越发地近,渐渐离我们只剩十米左右了。那诡异的影子也越来越大,脚步声越来越近,滴答滴答的滴水声还在继续。

会计男沉着脸,说他是不是还有什么没法原谅我们的?

马哥叹了口气。肯定是那个东西了,他说。

面对欺凌,大猫最开始是个斗士的。前面也提过,他曾经拿着屎追着小霸王们满学校乱跑,那其中就有马哥一个。

然而,过了一年多,他就不再反抗了,任凭别人在他的抽屉里放毛毛虫,往他的午饭里吐口水。

我还记得他坐在教室的角落,眼神灰暗得像是死了。

事情的转折点在一件事上。那次被屎追着跑的小霸王们觉得丢了面子,决定想个办法,“教训一下大猫”。几个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想了个恶毒的法子。当年的会计男说,他好像很看重他挂在脖子上那个瓶子。当年的肥女说,那我去把它骗过来。

于是当时还是8分幼女的肥女把那个瓶子骗到手上,黄毛把大猫叫到教学楼后面,然后马哥当着他的面把那个瓶子碾碎倒进下水道。据说当时瓶子里装的荧光沙和亮片撒了一地,很好看。

自那之后大猫再也不反抗了,像是一具会走路的尸体。有人说,那个小瓶子是他母亲唯一的遗物。


这时候说到“那个东西”,当年这几个主犯都陆陆续续想起来了。肥女尖利地骂,说不就一个破瓶子吗,路边摊五块钱就能买到,为难我干什么!

我当时真有点想一拳砸她脸上了。马哥啐了一口,狠狠地把烟头砸在地下,说你他娘闭嘴。是不是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再bb一句我给你扔那雾里去。

肥女顿时噤声,看向会计男,大概是想找自己男人出头。但会计男也是一脸阴沉,那意思显然是支持马哥的。这女人再没话说了,只好悻悻地闭嘴。黄毛这时候问,大哥,那我们该怎么办啊?接着道歉?

马哥说,你可以试试。

这货犹豫了一下,突然自己喊起来了:大猫啊,当年那事我充其量也就算个从犯,主意是会计男出的,骗是那个女人骗的,砸是马哥砸的,求求你别为难我了,放小弟回去吧。会计男和肥女跟得到了启示一样,纷纷开始向空气求饶。

在纷乱如菜市场的求饶里,马哥倒了倒烟盒,从里面倒出最后一根烟点上。他那金黄金黄的牛粪头一抖一抖,脸色沉得跟石头一样,还有点颓丧。

接着读。他说。





“篝火边的人们差不多明白了怎么回事。他们细数着自己的罪恶,一边向着迷雾求饶,一边试图将自己的罪责推给他人。但这些都是徒劳无功。在噼啪一声有气无力的轻响中,篝火的柴薪燃尽了,火焰熄灭,只剩下暗红色的炭。”

啪。火应声熄灭了。

求饶的一律被吓得一抖,都停了。我这时候被旁边几个人的闹剧一冲,也没有那么害怕了。虽然手脚还是有点发麻,多少正常了点。熄灭了的篝火对面,马哥看着我,问,你怎么拿到这书的?

我说快递寄过来的。马哥笑笑,说你就不觉得哪里不对?

我说这能有什么不对的?话音刚落我就倒抽一口凉气。

大猫和我们断联系能有四五年了,详细地址我也从来没在初中的班群里说过,那他是怎么知道我的地址,往我这里寄来快递的?

还有一件事,马哥说。他说你看,地下的邀请函,只有四份。

……在场的,除了没有邀请函的我,有五个人。

黄毛他们三个脸一下子白了。我硬着头皮看向身侧,十九正蹲在那本书旁边,手上沾着可疑的暗红色液体,面无表情。

回想起来,当时我本来不打算翻开这本书了……提出要看这本书的人,正是她!

冷静冷静。我使劲拍自己脑门子,脑子有点发木。我绕开了点十九,给马哥打眼色,想问他这会不会是巧合。万一人家就只是想来参加个同学聚会呢?十九离我很近,我根本不敢说话,只好乱挤眼睛。

马哥不知道怎么的居然懂了我什么意思。他抖了抖烟灰,说,你还没想起来?

我愣了一下,然后立刻感觉背后冰凉。

我们初中那个破班,根本没有什么狗屁团支书。





这人……是人是鬼?

正在这个时候,十九说话了。

“……是血。”

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她的嘴角挂着点笑意,精致如人偶的侧脸带着诡异的违和感。





在场几个人都不敢动,黄毛他们三个明显有点麻爪子了。马哥还在抽烟,好像是看开了一样,跟我记忆里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毛头混混很像。

“是血。”十九重复了一遍。她的声音低低的,有点沙哑,但是很好听。

没人敢接她的话。我犹豫了一下,心想md豁出去了,这真要是鬼,本肥宅就死她手里也没什么大问题。我壮着胆子问:“你说……那本书上的?”

十九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把那本书拎了起来。她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了一副黑手套。那破书被提到半空中,马上开始哗啦啦地往下面淌暗红色的血水,好像流不完一样。

“这书是你一路带过来的?”十九问。我说是啊,她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说你回去最好把一路上它沾过的东西都烧了。

为什么?

十九指指书封面,说,这是人皮。



一股诡异的恶心感从我胃里面翻上来。娘的,那个包裹里的不会也是真的头发吧?等等,这么说,这玩意被火一烤,渗出来的那些油腻腻的……该不会是……

想到这里,我差点没忍住吐了。

十九说,看起来大猫真的很记你们仇啊。她提着那本书在半空中抖了抖,那人皮封面上渗出更多的血水来,像是坏了的水龙头一样。

无标题无名氏No.50013589

2022-06-20(一)09:13:58 ID: AMtC87q

是碳纤维吗?|∀゚

无标题无名氏No.50013603

2022-06-20(一)09:14:39 ID: TPL2edz (PO主)

>>No.50013589
不是原作者!(´゚Д゚`)
只是一个搬运工

无标题无名氏No.50013646

2022-06-20(一)09:17:02 ID: MD9z7ct

>>50013012
好耶!看过的怪谈备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