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标题无名氏No.59942785 只看PO
2023-10-24(二)15:55:27 ID:8tuEHWB 回应
现在是傍晚五点半,由于入秋的缘故,白天变得比往常要短,因此此时的天空已经呈现出一副半死不活的昏暗,街头巷尾林立的路灯接连亮起。
这个时间点,往往上班的已经下班,上学的都已经放学,我也不例外。只是今天在回家之前,我还有件在意了很久的事情没有完成。
从学期头开始我就一直在思考这件事,思考必要性,思考可行性,思考如何付诸实践,以及实践之后如何进行有效的总结,一直思虑并烦恼着,直到期中考过后,我才终于鼓起勇气,下定了决心。
所以我在今天选择了一条与往日不同的路线,一条几乎可以说与我家的方向南辕北辙的道路,牵着我的自行车一路步行,尾随着我今天的目标。
啊,是的,我说的在意了很久的事情就是尾随。
无标题无名氏No.62926376
2024-06-30(日)00:06:18 ID: ftnb4vN
空洞现在的表现是吞没故事(?)的人格/角色。那它能吞没humen的虚拟人格么?
现在,故事里有兄弟,学姐,女同学,男同学及他爸,主角六个主要描写角色,要先吃那个好呢~σ( ᑒ )
无标题无名氏No.62952385
2024-07-02(二)10:15:55 ID: 8tuEHWB (PO主)
从汕水区回来后,这周余下的三天里,由于年级要进行统一的摸底考试,尽管调查到的事态已经越来越超出我们的预料,但在它没有切实影响到我们的生活之前,一切依然要按原本的逻辑运作,所以,我和江丽在这三天都在认真应对考试,并没有进行进一步的调查。
但值得一提的是,从那天晚上回来后开始,每天晚上,当我闭上双眼时,都会梦到同一个场景:在我熟悉的,蓝白格子瓷砖铺就的盥洗室内,在这个长方体的空间里,我占据着一个角落,与另一个角落里的不速之客保持着我能达到的最遥远的距离——
一只巨大的,我此前从来没见过的昆虫,正蛰伏在与我相对的天花板的角落里,不断摆动着像是头部的体节,似乎是在盘弄它的触须,全然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
虽然这是梦境,我本不该追究这么多,但这个梦出现的时间点太敏感,梦中的我状态也足够奇怪,几乎和平时一样清醒,让我忍不住觉得,也许解开了梦里的谜团,也许就能得到一些现实里得不到的,关于南梦事件真相的线索。
第一次梦见时,我尝试过拉进一些距离,来观察它身上的更多细节,方便我醒来后能通过查阅资料,辨别出它的品种来,但这是一种徒劳——它的体表似乎只在我看不清的时候是静态的,当我凑近时,漆黑油亮的几丁质外壳就会像是海面一般不断波动,乃至形态都发生变化。被这种异状惊吓到后,我很快从睡梦中惊醒,结束了第一次接触。
无标题无名氏No.62962689
2024-07-03(三)08:52:36 ID: 8tuEHWB (PO主)
第二次再梦见时,它依然还在那个角落,对它的观察依旧不能带给我什么新的信息,而我又不想因为进行更进一步的接触而惊动它,导致某些未知的可怕后果,所以,我摸到了盥洗室的门边,尝试打开房门,离开这个空间。
但让人绝望的是,无论我用什么方式打开,门都丝纹不动,它完全不具备一扇门应该有的功能性,只是个看起来像门的墙饰罢了。之后我又尝试过和盥洗室内的其它拥有联通外界功能的事物,包括排气扇、水龙头、马桶、窗户等,一一进行过交互,结果都是一样的——我并不能通过它们接触到这片空间的外面。
这一次梦境的结束是因为闹钟,尽管意犹未尽,还有很多想法没来得及验证,但是考试要紧,所以我还是打消了睡回笼觉的想法,前往了学校。
而在第三次做梦,最后确认了一遍这片空间不存在离开的办法后,我终于把目标投向了最显眼的那个东西——那只虫子。我把洗手用的肥皂,跟洗脸用的毛巾,组合成了一个简单的流星锤,杀伤力上也许不能保证,但起码可以让我不必直接用手去触碰那只怪物——主要还是我没办法把水龙头开关拆下来。
手握武器,我没有第一时间就对它发起攻击,而是用流星锤敲击墙壁和洗手台,试图通过制造一些动静来吸引它的注意,但它依旧盘弄着它的触须,没有任何察觉到我的迹象。
于是我出手了,奋力挥动手里的肥皂流星锤,朝着昆虫的方向掷去,结果是不出所料的精准命中,但战果却让我感到有些不可思议——那只怪虫没有被我砸落,肥皂流星锤在它的外壳上留下了一个巨大的缺口后,就在重力作用下掉落到了地上。透过那个缺口,我看到了怪虫的内部,空无一物——这只是一个壳子,三天来我忌惮的梦中怪虫,只是一具空壳。
无标题无名氏No.62970834
2024-07-03(三)23:49:59 ID: jcKImK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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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フ
| _ _ l 我是一只催更的
/` ミ_xノ 喵喵酱
/ | gkdgkd
/ ヽ 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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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ヽ__ヽ_)__)
\二つ
无标题无名氏No.62986199
2024-07-05(五)16:29:50 ID: 8tuEHWB (PO主)
但这不对,壳怎么会动呢?而且,如果天花板上的是壳,那么,真正的怪虫又去了哪里呢?这样的想法一产生,危机感就像密密麻麻的触肢一样,让我的背后瘙痒起来。我于是继续挥舞起流星锤,敲打墙壁,敲打门板,试图引虫出洞,但并没有得到回应。
在找遍了盥洗室的所有角落,都没有发现怪虫的踪迹时,我忽然被一股奇特的感觉引领,注意力落在了洗手台正上方的镜子上。是啊,怎么会把这个给忘记了呢?是因为太清醒了,把现实中的逻辑生搬硬套到梦中来了吗?镜子的那头,当然也是另一片空间啊。
所以,我甩动毛巾,充当锤头的肥皂飞向镜子,朝着另一具怪虫的方向袭去,但这一次却出了意外,我的手偏了一些,肥皂在进入镜中世界后没有如期命中怪虫,反而是撞到墙壁上之后,经过反弹,同时砸到了镜子里外两个我的身上。
我之前洗脸的时候不小心被肥皂砸到过一次,很疼,但梦里的这一次却什么也感觉不到,原因在我看向镜子的时候就已经不言自明——整个的我,已经因为肥皂流星锤的冲击,开始变得支离破碎,露出了外壳下空无的本质。
就如同怪虫一般。
而随着自我的崩毁,梦境也骤然陷入黑暗,我最后一次从睡梦中惊醒,之后,我再也没有梦到过同样的场景。
这个梦显然具备一些非常理的、奇异的要素,而且,我能模糊的察觉到,梦里的意象,似乎与现实存在着某种对应关系,乃至于,这也许就是我身上开始发生一些特殊变化的前期症状。于是,在考试结束后,我就找到了江丽,向她讲述了这三天里我在梦境里的所见所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