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录《无尽的玩笑》No.64456511 只看PO
2024-11-21(四)05:21:48 ID:SCWs92C 回应
“他们应该给读完这本小说的人发个奖,奖励是可以再读一次这本小说。”
无标题无名氏No.64535388
2024-11-29(五)02:29:51 ID: SCWs92C (PO主)
佩木利斯正用力指着西窗外面停着那辆拖车的停车场, 并做出亨利八世一样撕扯和咀嚼的夸张动作。他的眼睛, 在逐渐减弱的下午的兴奋剂的影响下, 并没有变得欢快或呆滞。它们在他的窄脸上只会变得越来越小, 越来越无神, 距离越来越近, 像第二对鼻孔一样。右眼球微微的震颤与他耳环的搏动是不同步的。
有奥林换手拿听筒发出的声音。“所以我要问你她对我提出的反问: 那些分离主义者或者恐怖组织的这些可悲的反北美组织活动或者姿态是否本质上无望且可悲?”
“鱼屎会往慢慢往下沉吗, 奥? 她怎么可能不这么认为, 如果她像你说的那么有见识的话? ”哈尔把他修剪过指甲的发白的脚从清洁桶里提出来用床单擦干。他指着佩木利斯船鞋边的一条内裤。佩木利斯用两根手指把内裤从地上捡起来扔给哈尔,假装浑身发抖。
“所以这最多主要是个象征性的问题咯?”
哈尔躺在床上努力用一只手让两条腿伸进内裤。“摸着下巴犹豫很久以后, 就跟她说是的, 奥。奥, 佩木利斯已经戴着帽子站在这儿, 假装敲就餐铃了。他的下唇已经挂着一条条闪闪发光的口水了。”
佩木利斯事实上在做一系列复杂的动作, 既表示卷大/麻, 又表示时间晚了。过去两年, 哈尔、佩木利斯、斯特拉克、特勒尔奇, 有时候还有B.布恩,他们都会在互依日前夜的校外活动和晚餐之前, 跑到西楼停车场垃圾箱旁边仪式一般分享一根藏起来的雪茄大小的大/麻, 而沙赫特, 有时候还有奥托·斯蒂斯会坐在拖车里面, 两张脸因为拖车仪表盘发出的幽暗绿光而变绿, 他们在暖车。哈尔坐起来, 对佩木利斯做了一个挥挥手让他下去的动作。
“但……希望先生在你这里啊。”佩木利斯像在舞台上一样小声说。
“等一下。”哈尔用一只手紧紧压在电话上, 把电话和手一起压到两个枕头和被子下面, 然后小声说, “你的那部分‘希望先生’去哪儿了? 为什么要用我三天前从你那儿刚买来的‘希望’卷那么大一根? ”
眼球震颤让翻白眼变得更加可怕。“情有可原。我们可以之后再算嘛。没人想占你便宜。”
这下把手和电话抽出来有点难度。“奥, 我只有一秒钟时间, 马上要走了。”
“那这样。帮我提前想一想, 想办法回电给我之前别倒下就行了。这是‘对象’的终极问题。你可以打对方付费。”
“我不用回答。”哈尔说。
“对。”
“我就听着然后就挂了。”
“今晚或者明天午餐前回电给我, 如果是互依日全价收费的话你就打对方付费。”
“我就在这儿坐一会儿, 然后对话就结束我们就能走了。”哈尔说这话更多是针对佩木利斯, 后者正踱着步, 手里拿着君士坦丁的半身像, 近距离地检查它, 摇着头。
“准备好了吗? 我来了。准备好了? ”
“赶快。”
无标题无名氏No.64535401
2024-11-29(五)02:32:21 ID: SCWs92C (PO主)
“她的问题大概是这样的。如果分离主义者的大目标都是为了能独立脱离, 而如果他们让北美组织取消版图重划的机会非常渺茫,而基本上所有加拿大入都讨厌金特尔以及大凹地的移交, 还有整个强塞主义的狗屎三明治, 特别是大凹地, 事实是大凹地在我们地图上, 而新的大凸地则会出现在他们地图上, 而地图现在说大凹地是加拿大的领土, 这个被毒害的地方: 假设这些都是正确的; 那为什么魁北克分离分子利用大凹地的令人厌恶这一事实, 戴上他们参加议会用的假发, 去渥太华的议会, 跟加拿大其他地方说:‘听着, 让我们独立吧, 我们独立的时候把大凹地也一块带上, 以后就是我们的问题, 不是你们的问题了, 地图上会显示这是魁北克领土, 而不是加拿大领土, 这是我们的污点, 是我们与北美组织争议的焦点, 而加拿大的荣誉不会被玷污, 加拿大在北美组织以及国际社会中的可悲地位将得以恢复,因为渥太华议会在不直接对抗美国的情况下巧妙地重划北美组织版图? ’为什么不这么做? 为什么他们不跑去渥太华到处说‘何人得益’然后说‘这样我们所有人都赢’? 我们得到‘我们神圣的北方国家’, 你们得到大凹地从你们的地图上消失这一耻辱。‘对象’提出, 为什么加拿大佬不把大凹地的令人厌恶当作让魁北克独立的绝佳机会, 就加拿大的游说能力来说, 这也许是发生在他们身上最好的事情。她跟我提出‘为什么’那些有脑子的激进的加拿大佬不把大凹地当作独立的筹码, 为什么他们反而想让北美组织把这个令人厌恶到能当筹码的玩意儿拿回去? ”
“你在跟谁说话, 你不能等会儿打回去吗? ”佩木利斯大声说, 来回踱着步, 像小小的玩具士兵一样向后转, 耳环疯狂闪烁。
哈尔把电话放低但没有把它罩住。“是奥林, 他想知道魁北克和魁北克解放阵线以及其他组织为什么没去跟加拿大政府谈判, 让魁北克将大凹地纳入地图, 换取独立,”哈尔微微歪着头, “这可能是普特林古尔所谓‘分离与回归’真正的意思, 我现在想到。”
“奥林, 你哥哥奥林, 用腿的那个? ”
“他现在对北美组织成员国之间的政治特别感兴趣。”
佩木利斯用手做出个喇叭。“跟他说放个大响屁谁在乎啊! 叫他去看本书! 叫他去网上十多个的数据库中随便找一个查查! 跟他说他肯定负担得起! ”佩木利斯的手很修长,关节是红的, 手指长长的, 有点弯曲。“跟他说你能听到拖车的引擎都转得不耐烦了, 我们少数真正自由的夜晚之一, 我们的朋友们已经准备好不带你自己走了。告诉他我们在这里可是要按时吃饭的, 不然路都走不动。跟他说我们可是读书, 且不知疲倦地去网上查数据库, 整天跑来跑去, 我们要吃饭, 而不是只站在那里, 一条腿上下晃动就一年赚七位数。”
“叫那没鸡/巴的去尖锐的东西上坐会儿。”奥林说。
“奥。他说得没错, 我能感到我自己的身体开始分解自己的养分了。你说我能想一想然后回电的。我可以打你的呼机, 如果你想的话。”
佩木利斯用一只脚在地上的脏衣服、磁盘、书和装备间清出一条路, 到了西窗边, 在那里他正对外面地上一个人或者几个人做着夸张复杂的手势, 大窗台使得哈尔看不见那些人。哈尔的内裤此刻在他骨盆上呈对角线形。奥林在电话那头说:
无标题无名氏No.64535419
2024-11-29(五)02:37:15 ID: SCWs92C (PO主)
“所以你这位层次多样的记者在假设一种元胁迫。”哈尔能听到佩木利斯吹着口哨似的呼吸声, “分离仍然是魁北克叛乱分子真正的意图, 他们反北美组织的叛乱活动并非表面上的那样。”桌子底下, 折叠式电视电脑及驱动器和电话机以及调制解调器都堆在一角,旁边还有好几圈电线, 哈尔在一片黑暗中试图找到他另一只上街穿的鞋。“据说这是一个计谋, 为了激起北美组织对加拿大的怒火, 这样魁北克可以利用美国和墨西哥作为对付加拿大的手段。”
“设计成这样加拿大肯定会更乐意跟他们脱离关系,”奥林说, “我是说我可没有那样的知识背景或者脑叶来处理那么复杂的问题, 如果她是在测试我的深度的话。”
“你对深度测试总是特别恐惧。”
“要不这样吧, 你能不能就把鲍勃扔给我这样斧柄和我下去把一切准备好等你。”
佩木利斯在对着哈尔的屁股小声说, 基本上这是桌子底下唯一暴露在外的部分。哈尔的手从桌子底下的两腿之间伸出来竖了中指又晃了晃表示强调。佩木利斯站在小电视电脑播放器旁边——这玩意儿看着像个相框, 后面有个类似支架的东西可以折叠起来——电视电脑的光盘和盒带驱动器占据了四分之一的桌面且电话主机和电源都插在驱动器一侧的插座上。
哈尔的声音很沉闷且有着那种压抑的音调, 像是在一大堆布满灰尘的电线里面找什么东西一样。“奥林我要说, 我实在想不出这有什么可想的。整个反美国的叛乱活动现在太缺乏计划, 也太不重要, 根本不能让她的理论成立。那种奇特的派或者鸟粪轰炸, 在很荒僻的路上摆放镜子, 甚至是谋杀官员或者给花生罐头投毒。这些都不能让任何人跪下来求饶。这些根本没让加拿大或者魁北克看起来有严重的威胁。”
迈克尔·佩木利斯, 他把神气的海军帽推到脑后, 嘴唇嘟起来像是在吹口哨又不是在吹口哨, 正用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拂过驱动器和电话机的电源, 似乎是在打扫卫生, 为了打发时间, 他的另一只手则拨弄着口袋里的硬币。哈尔的头撞到桌子底下什么东西, 发出了声音。他屁股上没什么肉, 腰带漏穿了两个裤耳。电源开关在小小的红宝石一般的电源灯旁边, 电源开着的时候, 那个灯会以烟雾报警器的频率闪烁。
哈尔打了两个喷嚏。佩木利斯用手指在电源上方轻轻敲击着。奥林听上去好像坐起来了。“哈利你这样就对了, 这正是你思考的脑叶应当发挥用处的地方, 因为这正是我的回答, 这些叛乱活动令人厌烦的程度不过是跟恼人的飞虫差不多, 这个时候她超出了我的深度回到了1(a)那个问题, 如果你还记得的话, 她提出了萨米兹达这个词与——”
a 别问。
b 同上。
c 也就是马萨诸塞州激进语法学家协会, 某种艾薇儿和波士顿大都会区两三个非常好的朋友与同事发起的与句法准确性有关的政治行动委员会。
d 美泰克静音洗碗机之年的一股抗器官硬化神奇食品热。
e 当时还很瘦的埃利奥特·孔斯潘。在洛克和弗里尔控制他之前。
f 远程零售服务是当时既高科技又有点过时的服务, 能让你在电视电脑上订购东西然后可以由大学生一类的人直送到你家门口, 通常在几小时内完成, 免除人们到都是刺眼的日光灯的公众场合买菜的压力。到了得伴之年。这种服务在很多地方十分流行,但在其他地方则不流行。第一个远程零售服务一直到玉石玉之年才在波士顿大都会区推出, 且大部分商品都是低端蓝领商品, 很奇怪。
g 因特雷斯服务所有有人居住的北美组织地区; 每个国家都有(粗略地说)自己的娱乐传输“网络”。
h 米奇湖Ⅰ, 夏洛特镇Ⅰ和Ⅱ, 米奇湖Ⅲ之后, 这是渥太华第五次, 也是最后一次尝试用宪法修正案的方式安抚魁北克人, 给予这个高卢省份“保护与发展”某种“独特的社会与文化”的权利。
i 赞助年代前大约1754年至1760年法国与印第安人的战争, 在魁北克语里被叫作“对不列颠与野蛮人之战”, 最后几战于1759年发生在亚伯拉罕平原, 以及1760年发生在蒙特利尔, 英国人和美国人那个时候很了不起, 占领了很多地方, 魁北克人至今无法忘怀, 他们对耻辱的记性如传奇一般。狡猾的阿默斯特本人也打了这一仗, 在泰孔德罗加和蒙特利尔, 用他那些值得信赖的天花毛毯。
j《语法与意义》。
k 著名低吟歌手约翰尼·金特尔的干净美国党。
l 卡尔加里亲加拿大方阵。
无标题无名氏No.64535421
2024-11-29(五)02:38:31 ID: SCWs92C (PO主)
>111.
这是哈尔的说法, 其实也是因坎旦萨家的说法, 用在这里也不为过, 因为大部分因坎旦萨家庭用语都是由艾薇儿纳入家庭使用范围的, 她是个旅居国外的魁北克人, 气怨一词是某种东加拿大说法, 意思是激烈的高声抱怨, 和“抱怨”接近, 只是缺少“抱怨”在语义学上的合理性。
无标题无名氏No.64535472
2024-11-29(五)03:05:48 ID: SCWs92C (PO主)
>>No.64467460
>>No.64544843
>//需要些什么?( ´_ゝ`)旦
>还有6[2,6]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