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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55840764 - 一个非常真实的梦改编 - 都市怪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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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558407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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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点冷,我去把门guansaoijdizhxuiohdasohdegbasd

一个非常真实的梦改编 无名氏 2023-02-26(日)15:04:29 ID:OIXC9Uy [举报] [订阅] [只看PO] No.55840764 [回应] 管理
小肥我啊,今天吃麦当劳吃到了一张西餐厅优惠券。

全家人打算一起去这家餐厅吃饭。爸妈,还有舅舅和小姨,以及舅舅家的妹妹一起。

因为舅舅工作原因,小肥我和妹妹已经好几年没怎么一起出去玩过了。这次恰好是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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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标题 无名氏 2023-02-27(一)15:28:43 ID:OIXC9Uy (PO主) [举报] No.55864582 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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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标题 无名氏 2023-02-27(一)15:29:42 ID:OIXC9Uy (PO主) [举报] No.55864602 管理
“《淑女蒙尘记》……我靠,什么年代了还有人看这么古早的小说。一百个看萨德侯爵的人里也找不出一个研究哲学思想的吧,还不是为了……”

“?”

妹妹一脸迷惑,“什么?”

“……总之不是什么好书。”

她看我吞吞吐吐的样子,好像明白了什么,“那种书,对不对?你也看过是吧!”

“我冤枉啊我!谁知道图书馆会有这种书啊!我看错了作者名字我以为我拿的是纪德!”

她气得抄起拳头要打我,我赶紧拦下,“好了好了快住手,你看,这本书的书脊明显比其他部分颜色更深,还有,”我打开手机上的手电,抽出另一本书来对照,“你看,书脊侧边沾到的灰尘,明显这本要更多,而且能够看得到,这些多出来的灰尘大多是半月形的。”

“所以呢?”

“这是人手经常握持的痕迹,手指上的油脂沾在了书脊上,而油脂吸附了更多的灰尘。”我翻开这本旧书,“这应该是那位‘哥哥’的书吧,让我看一看他经常看的书里到底有什么名堂……啊,你不看的话拿着我手机,帮我找找还有哪些书有经常被翻动的痕迹。”
无标题 无名氏 2023-02-27(一)16:28:16 ID:KZwRNqd [举报] No.55865790 管理
就没截屏
无标题 无名氏 2023-02-27(一)16:56:30 ID:OIXC9Uy (PO主) [举报] No.55866286 管理
为了防止被我妹殴打,我不得不放弃这难得的在鬼屋里看黄文的机会,专心找哥哥写下的批注。

我认出了他的笔迹,那正是在客厅记事本上写下“逃不掉了一起死吧”的那个人。这本黄书里的批注用词非常大胆香艳,哥哥甚至自己在页边写起了黄文,我读得非常快乐,但是不得不浏览几眼就跳过黄文批注。每过几页,他就要大肆赞美萨德一番。刚开始还很正常,只是类似这种“赞美阴翳”“罪恶的自然界”“*死这个小**”“我想住在这个裤裆里”等等,只是中二和脑子里充满黄色幻想而已,对于青春期的男生来说很正常,我也年轻过,但越往后翻用词越奇怪。

“我爱它(划掉)爱是下贱的”

“它还不来,只能靠你打发可怜的夜晚”

这句话旁边还有可疑的痕迹,我真怀疑他一边打着飞机一边看书,有些恶心。希望出去之后能赶快洗手。

“我爱它我爱它我爱它我爱它我爱它我爱它我爱它我爱它我爱它我爱它我爱它我爱它”

“它 它 它 它 它”

这一页有一枚血指纹。我记住了页码,打算拿回手机把它拍下来。

“它是谁?它在哪?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我已经找到救赎。”

“我知道你偷偷看我的书,小**。”

我忍不住说了一声草。

“不过没关系,当你看到这句话,就和我一起永远快乐吧。插进你的皮炎,舔干净我的**上它的恩赐,我来吃掉你的脑仁、眼珠和肝脏”

“肝脏”后面的大段文字用记号笔粗暴地涂掉了。

批注到这里就结束了。
无标题 无名氏 2023-02-27(一)17:30:43 ID:OIXC9Uy (PO主) [举报] No.55866975 管理
有点像看了一本不怎么让人兴奋的黄文,还好没让我妹看这玩意。可是过去了挺久,她怎么还没给我拿来新的书?我抬起头,看见我妹一直捧着另一本书出神地阅读着。

我心里大喊“卧槽”,赶紧跑过去把书拿下来,“你在看什么?”

我妹不满地瞥了我一眼,“是介绍世界各地神话的书。我爸不是说这个会跟宗教有关吗?”

我大致翻了翻,这本书没有批注,但是在介绍迦南神话的那段,也许是哥哥,他用订书机将和上帝与耶稣基督有关的章节全部订在了一起。

“你爸说的没准是对的,这件屋子里发生的事或许和撒旦教有关。”我拿回手机,在便签里打出“the 120 days of Sodom”,“你有找到这样一本书吗?”

“有啊。”我妹从她放在地上的一摞书里找到它。我就知道,一个萨德迷怎么可能没有《索多玛的120天》。我要了过来,在书里翻找。批注大同小异,没什么特别的,我不禁有些失望。

这时候我妹灵机一动,她拆掉了书壳,从里面掉出来一张纸。我捡起来,那张白纸上用精妙的笔触画着许许多多个裸体小人,绘制者甚至不因作画空间之小而精细地描绘下身与他们欢愉的表情。小人们进行着最原始的活动,男女,女男,男男,女女,甚至还有人兽,连一串人连在一起的都有。

翻到背面,则是这些小人面带微笑地一个个被虐杀,有上断头台的,有被绞死的,还有各式各样的酷刑。我认出来了铜牛,车裂,爱琵加的拥抱,剥皮和刺刑等等,耐人寻味的是居然没有钉死在十字架上的。这个人的成分已经昭然若揭。

我妹看我看得目不转睛,好奇地往我跟前凑,被我一把推开,“小孩不许看这种东西。”然后立刻把纸放回了书壳里,我妹生气也没用。

“你还找到了什么别的吗?”

我妹一指地板,“都在那了。”

我俩把书搬过来,我让她随便拿我的手机去玩单机游戏,打算自己一本本翻阅寻找线索,直到我看到一本极厚的书,封面上烫金的书名。

“卧槽!”

“怎么了怎么了?”我妹立马凑过来。
无标题 无名氏 2023-02-27(一)17:46:26 ID:OIXC9Uy (PO主) [举报] No.55867304 管理
“这他妈,就差把邪教写脸上的人,家里放本圣经。”我没忍住爆了句粗,“来吧,一起看吗?我猜阁楼里的线索就在这本圣经里。”

我翻开了书。
无标题 无名氏 2023-02-27(一)20:01:00 ID:jW8IWA9 [举报] No.55870401 管理
      ___
     />  フ
     |  _  _ l 我是一只催更的
     /` ミ_xノ 喵喵酱
     /      | gkdgkd
    /  ヽ   ノ
    │  | | |
 / ̄|   | | |
 | ( ̄ヽ__ヽ_)__)
 \二つ
无标题 无名氏 2023-02-27(一)23:19:09 ID:OIXC9Uy (PO主) [举报] No.55874986 管理
刹那间眼前一片漆黑,是灯灭了吗?

我下意识地伸手拉住了我妹,喊她的乳名,“卧槽,晴晴抓紧我!”

“我在呢哥,我在这!”一片黑暗里,她攥紧了我的手。

“你能看得见吗?”

“……是灯灭了吧,我什么也看不见,我害怕。”我妹好像差点哭了出来。

说实话这突如其来的灭灯搞得我也有点害怕,如果是我一个人,恐怕我也会吓尿。黑暗里谁也看不见谁,谁知道下一秒会不会跟鬼脸贴脸,这种时候最适合搞突然出现的鬼脸这种把戏。

但现在我妹在我身边,我就是再怂,也得装冷静。“你别怕,阁楼不大,我记得灯的方位,你牵着我慢慢走,我们去开灯。”

我心里也发慌,说不害怕是假的。在鬼宅疑似研究过邪神的阁楼里抹黑走路,我总感觉脸前面吹过来丝丝的冷风,硬是忍住了骂一句脏话来开路的冲动。都说脏话对脏东西有用,大晚上走夜路碰上不干净的东西只管放开了骂,拿出农村老头老太太骂街操人十八辈祖宗的架势,越脏越容易脱身。希望今天这帮西边的大爷有点入乡随俗的意识。

我每走几步就叫一次我妹,她答应,我俩都心安。拉着她温暖的手,我的信心也逐渐建立。好不容易摸到了墙,我仍然牵着我妹,黑暗里不能分散,伸出另一只手去找灯绳,它被我拉断了,我需要往高处去找。

我的手碰到一块冰冷的铜浮雕——虽然看不见,但那个手感让我脑子里浮现出的画面就是浮雕。原本的墙上什么也没有,只有一根一拽就断的旧灯绳,这破玩意到底哪来的?难道说关灯后的阁楼才是这间房子真正的样子?

我后脊梁杆上出了一层白毛汗,耳朵里“嗡”地一声开始耳鸣。我手心冒汗,死死抓紧了我妹的手,壮着胆子去摸浮雕。反正事已经出了,想破局就得探索。我摸到了鼻子、耳朵,好像是张长长的人脸。要不怎么说人的脑子这破玩意老是想不合时宜的东西,我脑子里瞬间冒出来了伊藤润二画的那个吃人的长脸尖牙女模特。我咽了口唾沫,再往上摸的时候,一片只能听得到心脏怦怦跳和耳朵嗡嗡响的死寂里突然响起了一声“嘻嘻”。
无标题 无名氏 2023-02-27(一)23:31:32 ID:OIXC9Uy (PO主) [举报] No.55875267 管理
“我ri你爹!”我大吼一声。

这时候我管不了会不会吓到我妹这件事了,理智的那根弦已经崩断,我不管不顾地一阵乱骂,“cao他大爷的”“入你奶奶的毛批”等等一系列以前看到过尘封在脑子里的脏话全涌了出来,谢谢乡土文学,其实我本来不是这样的人。我骂到词穷,骂到想象力枯竭,自己也没力气了,四肢发软,眼睛发酸。我刚刚差点让吓死,我最讨厌恐怖片里突然出现鬼脸和怪声的情节了。

奇怪的是我妹居然没吭声。

“晴晴?”我喊她。她的手还在我手里。

“哥——”这一声好像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似的,我慌了神。

“哥,哥你在哪?你在哪啊?”我妹妹带着哭腔的声音好像在空中飘荡一样,那声音就是她的,我打包票。

那TMD我手里抓着的是谁?是谁啊!
无标题 无名氏 2023-02-27(一)23:39:04 ID:tpFoLyo [举报] No.55875443 管理
gkd
无标题 无名氏 2023-02-27(一)23:58:20 ID:OIXC9Uy (PO主) [举报] No.55875835 管理
要放开手吗?

这是个问题。

我以前看过一部恐怖片叫《高草丛中》,草丛具有魔力,能够将有生命的物体随意传送到草丛的任意一处。

如果关灯后的阁楼也有类似的魔力,那么我妹的声音从各个方向传来,好像不断在移动一样,这也是可能的。

但是,问题是它真的有这种魔力吗?

我其实很没信心,自从那个浮雕凭空出现之后。现在简直是前有狼后有虎,身前是会怪笑的铜浮雕,身后是手掌温热但一言不发的“妹妹”。这些怪事说明这不只是一个游戏而已,现在甚至顾不上担心爸妈和舅舅小姨,我自己都深陷其中。

能够做到这些的,不是鬼魂,就是批注里的那个“它”。

妹妹只有一个,这是绝对的。不可能凭空造出一个我妹来,要是那样它简直无所不能,我直接躺平等死算了。

那么到底什么是真的?声音,还是触觉?或者说它的造假功力太强,让人分不清正品和赝品,那么到底哪一个更有可能是假的?

它再强大,恐怕也无法影响到人类的逻辑思维和推理能力,否则我早就san值清零了。
无标题 无名氏 2023-02-28(二)07:43:53 ID:P2sOfFs [举报] No.55878504 管理
jmjp
无标题 无名氏 2023-02-28(二)08:12:49 ID:Z5jf3S0 [举报] No.55878735 管理
jmjp
无标题 无名氏 2023-02-28(二)10:04:06 ID:OIXC9Uy (PO主) [举报] No.55879973 管理
究竟从哪里开始事情就不对了?似乎从我摸到浮雕开始,就开始听到怪声。

那么是听觉出了问题吗?

现在必须要怀疑一切能够怀疑的对象。既然阁楼里的灵异力量已经影响到了感官,那凭什么不能凭空出现一块浮雕来吓唬我?甚至可以再大着胆子假设一下,也许我妹从一开始就已经和我分开了,我现在手里拉着的不知道是什么玩意。赌的就是我出于谨慎没有放开手,实际上趁我不备给我一击。

我头皮发麻,想当场就甩开“我妹”的手,但是又不敢。我有一万句脏话要送给破房子。

我掐了一把自己的脸,又在耳边打了个响指,一切都很正常。我又摸了一把墙,先前光忙着找灯绳,没有注意到墙的质地变得格外光滑细腻,还有些发冷。房间的确已经改变了,也许再也找不到灯的开关。我不死心,虽然知道不存在开门逃生的可能,但还是往旁边摸,果然找不到门。我拉着的妹妹始终沉默地跟随着我,可耳边依旧回响着妹妹的哭声,我焦躁不安,但是根本无法做出决定。灵异讲不讲道理只跟编剧的想法有关。我没法赌,我承担不起可能失去我妹的风险。

到底要怎么做?怎么做才是对的?
无标题 无名氏 2023-02-28(二)10:52:41 ID:OIXC9Uy (PO主) [举报] No.55881038 管理
我越着急反而越冷静。我必须把我妹当成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死活与我无关,这样才能做出理智的判断。

实习的时候,我习惯用一种笨办法来分析案件,那就是按时间或者空间顺序,把收集到的每一条信息都干条式地记录下来

房间是什么时候起的变化?从我翻开圣经开始。

产生了什么变化?灯灭了,房间的布置发生了变化,甚至可能发生了空间转移,一切皆有可能不是吗?毕竟我掌握的信息近乎于零。

这一切都是在灯灭之后完成的,也可能是同时。但是为什么一定要灭灯呢?有光的时候也可以进行空间转移。是为了让我们恐惧吗?好像恶魔会喜欢类似恐惧的负面情绪。可是目前为止除了一些怪声之外,什么也没有发生。

有没有可能是因为,黑暗是必需条件呢?人类恐惧黑暗是本能,黑暗中遇到一些超乎常理的事,在恐惧中失去理智,然后乱跑乱叫,放开彼此,正中“它”的下怀?

“我还是无法相信,世界上真的有空间转移的魔法阵,也不可能凭空制造出新的物质,否则魔法早征服世界了。”

我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用我妹去冒险。感官可以被欺骗,眼睛可以被蒙蔽,但是物理就是物理,物质根本不可能凭空产生或消失。

我再次摸到了怪笑浮雕,完全无视它发出的怪声,踮着脚尖往上摸,直到抓到一根断绳。

“我去你奶奶个腿的,老子说要有光!”
无标题 无名氏 2023-02-28(二)10:54:05 ID:pfrtEk4 [举报] No.55881066 管理
gkd( ´ρ`)
无标题 无名氏 2023-02-28(二)11:27:44 ID:OIXC9Uy (PO主) [举报] No.55881799 管理
灯开了。

眼前是一个粉色的世界。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牵着的人立刻转身,在看见我的那一刻爆发出一声尖叫。

天啊……那是我推理认定一定是我妹的“人”……那怎么能算是个人?分明是一堆蠕动的粉色肉块!

我差点也“啊——”地叫出声。那声尖叫一听就是我妹,她拼命地挣脱我的手,大喊道:“哥!救救我!救救我!”

我心里骂了一声,死死抓着她的手,喊她的大名:“你给我看清楚,我才是你哥!上小学一年级有男生揪你头发,我帮你去打架,然后教导主任罚了我打扫教学楼走廊一个星期,每天你们跑操我就在里头打扫。结果有一天不知道哪个孙子在走廊拉了一泡,给我恶心得要死,还记不记得?”

我妹停止了挣扎,转了个身,说实话我分不清这堆肉块的前后左右。她哽咽着问我:“是你吗哥?”

我望着“我妹”泫然欲泣时抖动的肉波,内心的感受无法形容,“是我,我在你眼里是什么样子?”

“你变成了眼球怪!”

那种圆圆的遍布血丝的转来转去大眼珠子,还长着手?太草了。

我妹说完,抬起另一只可能是手的东西抹了抹可能是脸的部位,“我是不是也变了?我变成什么样了?”

“……你还是别知道比较好。”

我妹又擦了把脸。这时候我注意到一个问题,我捏了捏始终牵着的那只手,数了数她的手指,“把另一只手给我。”

我妹欲言又止,“我不知道该放哪里。”

“……没事。你感觉到我刚刚摸你的手了吗?”

我妹点点头。

“你也可以数我的手指,虽然我眼里,额,你也没有手,但是它是真实存在的。”

我妹点点头。

“所以别害怕,一会不管眼前出现什么都别怕,一切都是幻觉。幸好在黑暗里你没有放开我。”

我妹说:“后面一直有个声音在喊我,让我放开你,你是黑暗里的怪物。”

“我这边也一样,还好。”我摸了摸肉块的头顶,希望没有吓到我妹,“走吧,我们探索一下这里,找到出去的方法。”

“然后去找我爸他们。”

“嗯,对,一家人要在一起。”

我说完这句话突然感到有些似曾相识,有种不妙的感觉。
无标题 无名氏 2023-02-28(二)11:57:44 ID:OIXC9Uy (PO主) [举报] No.55882393 管理
但是我一时半会想不起到底在哪看到过类似的话,只能先不管它。这个粉色的世界看上去质地和我妹相仿,真要命,我感觉好恶心,但不得不摸着房间的肉壁一点点拉着我妹前进,直到走到尽头。

“草。”

“怎么了?”我妹连忙问。

“这个方向,应该到了阁楼的书架那里。没路了。”

“那我们回去?”

我回头看了一眼,“不行。来不及了。”身后的路弥漫着粉红色的雾气,直觉告诉我最好不要走到雾中去。“只能前进不能回头,可惜是死路。”

“……”我妹的心脏已经变得比较强大了,“一定有办法,我们找找。”

找?上哪找?眼前只有泛着珠光色的肉墙,触觉被欺骗之后,我能摸到的只有黏糊糊的肉。

虽然没什么好办法,我们都不想死,我妹用手一点一点探索前面挡路的肉墙,试图找到一点线索。我抓耳挠腮,但只能看着粉红色的雾一点点接近我们。

我妹也绝望了,“怎么这样……”

“TMD,”我爆了句粗口,扯开衣领,有个奇怪的东西从我的领口掉出来,挂在脖子上。我捏起它,那是一个黑色的倒十字架。

我心里一沉。

这破玩意什么时候挂上来的?我一点都没察觉到!

可是当我抬起头时,眼前的肉壁变了,它变成了一扇门的形状,虽然依旧是肉,门把手居然清晰可见。

我松手,门顷刻消失。

“我ri你爹。”我面无表情地说完,赶紧喊我妹也找她脖子上有没有戴着古怪的饰品,可我妹却说:“什么?什么饰品?我脖子上什么也没有啊!”

我不管了。雾马上就到跟前了。“走吧,不要放开我,相信我。”我把牵着我妹的手拉到领口处,伸出两根手指夹住倒十字架的挂坠,拧开了门把手,带着我妹迅速进门再关好门。里面是条黑漆漆的走廊——黑漆漆指墙壁的颜色,简直跟黑铁铸成的一样。墙上点着蜡烛,飘忽不定的烛光衬得整个空间阴森森的。这条走廊看上去像是建在古堡中一样,或者说地牢会更合适一些。

我妹已经适应了这些变化,我夹住挂坠的时候,她的手也接触到了挂坠,她也看见了门。那倒十字架难道是什么入场券之类的东西?我不知道。我们现在只有前进一条路。

“走吧。”

我妹点点头。
无标题 无名氏 2023-02-28(二)16:58:40 ID:OIXC9Uy (PO主) [举报] No.55888719 管理
我们穿过走廊,黑铁式的地堡建筑风格在打开另一扇门后发生了变化。里面是华丽的宴会厅,桌子上铺着滚金边的桌布,摆着鲜花、水果、和精美的菜肴,水晶吊灯闪闪发光,壁炉的火焰熊熊燃烧。

但是现场十分尴尬,因为桌边坐着五六个衣着华贵的男女,他们齐齐向我们看来。

看到他们正脸,我被吓了一跳。几个人的脸上全部都搽着浓重的粉,化着夸张的眼影和腮红,配合他们夸张的头饰和服装,简直群魔乱舞。我甚至在其中一位女士的巨大发髻上看到了固定好的鹦鹉标本头饰。

我知道在人类历史中的一段时期这种夸张的假发是潮流,但是目前已经是21世纪了,我真的很想吐槽,不过我压制住了吐槽欲。

原因很简单,这几位一看就不是人。

“嗨。”我尴尬地打了个招呼。

那位把鹦鹉别在头上的女士站了起来,她的嗓音又尖又细,听得我头皮发麻,幸好她说的是……诶?她说的话不是中文,也不是英语,但是我能听懂,就像脑子里装了个翻译器一样。

她说:“新人?”

我:“啊……”

简直跨服交流,我还没想好说什么,就听见她“咯咯咯”地笑了起来,“还是猪猡?”

我:“……”

桌边坐着的那几个人脸上也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我把我妹拽到身后,扯出那枚倒十字架项链,“我有这个。”

那位女士仿佛飘起来似的飞速来到我身边,向我抛了个媚眼——真可怕。“每个人都有这个,嘻嘻嘻,没什么稀奇的。”她引着我们向前走,“坐下来吧,结束之后,就知道你们是新人,还是猪猡。”

我和我妹坐在了最靠外的两个椅子上。桌上的菜看着很让人有食欲,最中间还有一盘烤全羊,不过我和我妹都没什么兴趣。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始终沉默着,现在才见他说第一句话,“下一个到谁了?”

头戴鹦鹉的女士开口说:“这件事要追忆到很久很久以前,我都快不记得过去多少年了。”

这个场景让人回忆起一部上世纪的香港电影《怪谈协会》,女记者潜入怪谈协会的大楼调查这个组织,每个人吃着桌上的肉,讲故事竞选会长,当然每个故事都是一个怪谈。最后女记者去厨房探索,发现席上大家吃的肉都是……

咳,别说了,有点恶心。

第一次看那部电影我还在上初中,看完之后恶心了很久,不想吃肉。

如果这里也是这样,那我和我妹如果不能让这帮人满意,变成“新人”加入他们,恐怕就得变成烤全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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