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为海茵里希工作?她,那个『海茵里希』,还需要人帮忙搜集信息?」前警督嘴角抽了抽,欲言又止。
你来了兴趣。诚然,你正在做的事情,本质上即是给她的投名状:她说过,这几天内,若你把当票和金钱准时带还给她,她便会先行为你签署一份文书,一份既具有监护效应,又可称为雇佣合同的保险单。
这里的孩童,都干脆地把它当成了合同本身。这样一桩还算划算的生意,原来(或者说,果然)有什么隐情吗?你双手托腮,兴味盎然地等待着威尔道格的下文。
于是他咳嗽了两声:「不,她很好;起码现在很好。如果无视之前她在威尔士督留下的案底,再不算上那次部门性的追捕的话。我有告诉过你,我之前参与到过那次追捕当中吗?」
停顿片刻的墨镜警督,最终选择主动岔开了话题。这次他的言辞巧妙,噱头诱人,层层掩护犹如逆剥洋葱;不过,当你听了半晌,才发现他是在打着圈子拖延时间的时候,竟已是暮色绽裂、业近黄昏了。
> 获得了情报:都灵众生相,海茵里希其一;
良久,你琢磨了一下,问道:「那位姐姐被称为『底纽姆人』?是那个濒海,还终年落雪的『世界收藏品之都』,兼『高厦之都』吗?那么,都灵的底纽姆来客这么多,为什么大使都没得到这个称呼,偏偏是她得到了这个外号呢?」
威尔道格则这样回复你:「这应当跟她的一些习惯有关系。一个可能的解释是,她提交给我们威尔士督,或者匿名雇主的材料,通常都有一份备份;那份备份由她用底纽姆通用语,或地方语言混合撰写并加密。只是据说如此。事实上,我们曾——啊。底纽姆的海茵里希女士。言出人至啊,晚上好。」
你感到一片阴影落在了你的肩头,纵然正沐浴着金紫的暮光,你仍然有如枯坐于阴影之中,且已有顷。于是你转过头来,戴着洋帽、着紧身裤的金发侦探随意地拍了拍你的肩膀,她越过你看向威尔道格,手上还提着半个碎裂的啤酒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