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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59942785 - 无标题 - 都市怪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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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599427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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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点冷,我去把门guansaoijdizhxuiohdasohdegbasd

无标题 无名氏 2023-10-24(二)15:55:27 ID:8tuEHWB [举报] [订阅] [只看PO] No.59942785 [回应] 管理
现在是傍晚五点半,由于入秋的缘故,白天变得比往常要短,因此此时的天空已经呈现出一副半死不活的昏暗,街头巷尾林立的路灯接连亮起。
这个时间点,往往上班的已经下班,上学的都已经放学,我也不例外。只是今天在回家之前,我还有件在意了很久的事情没有完成。
从学期头开始我就一直在思考这件事,思考必要性,思考可行性,思考如何付诸实践,以及实践之后如何进行有效的总结,一直思虑并烦恼着,直到期中考过后,我才终于鼓起勇气,下定了决心。
所以我在今天选择了一条与往日不同的路线,一条几乎可以说与我家的方向南辕北辙的道路,牵着我的自行车一路步行,尾随着我今天的目标。
啊,是的,我说的在意了很久的事情就是尾随。
无标题 无名氏 2024-10-11(五)00:55:05 ID:8tuEHWB (PO主) [举报] No.64034635 管理
随后,江丽又使用了第二重身份,也就是作为惊悚小说社成员,以保护社团作品的名义询问她们是不是把本校校刊内容泄露到了其他学校的学生那里,当然,这么做实际上什么事都不会有,学校从来没有相关的规定,这么问只是为了唬人而已,得到的答案也不出所料,那两个女生正是钟同学提到过的朋友。

到了这里,就是轮到我出场的时候了。在傍晚放学回家之前,我和江丽找到了这两个女生,在无人的楼梯拐角,先是为下午的诈供道歉之后,问出了我真正好奇的问题。

“你们,有没有在你们同学的耳朵里,看到过奇怪的东西?”

这么刻意只为了问出这个问题,这种行为本身似乎就让这个问题变得阴森古怪,因此她们脸上不意外地出现了害怕的神情,但答案却是统一的——没有。

也就是说,要么怪芽出现的时间就在昨天,要么就是我出现了幻觉,两个新的走向无疑让接下来的调查变得无从下手起来——我没有能够让怪芽稳定复现的手段,这是最麻烦的地方,一切验证都需要这个根基,不然全都只是空谈和空想。

我有些烦闷,但即便如此也要先照顾好两个同学的情绪,找到能搪塞过去的借口才行,而就在我和江丽互相搭台唱戏的同一时间,视线上方的边缘,有一些奇怪的白线在那里扭动。

我抬眼,把目光焦点从她们的校服上移开,就像是挑衅一样,两条怪芽分别出现在两个女生的耳朵里。

心脏猛地一鼓,将怪芽捕获的欲望在此时空前高涨,如同即将炸开的锅炉,但一桶冷水恰如其时地浇灌下来,让我整个人从头冰凉到了脚趾尖。

江丽的耳朵里也有那个东西。

不仅如此,在两个女生的背后,栏杆下的一楼,残阳余晖下,许多放学走在回家路上的学生,这样一副暖色调的光景内,大量的、长短不一的惨白细线,就这样恣意地扭曲着,蠕动着。
无标题 无名氏 2024-10-11(五)23:25:14 ID:N31P2Kh [举报] No.64043550 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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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标题 无名氏 2024-10-13(日)18:44:59 ID:XmvRbpz [举报] No.64060069 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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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标题 无名氏 2024-10-13(日)18:45:10 ID:MVakRa6 [举报] No.64060071 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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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标题 无名氏 2024-10-14(一)01:32:02 ID:8tuEHWB (PO主) [举报] No.64064480 管理
如坠冰窖,作为我此时内心的形容词来说再准确不够了。

只是从那两个女生的耳朵里钻出来,尚可以视作挑衅,近似于猎物捉弄猎人的挑衅,但当视野所及范围内,所有人的耳朵里都钻出了惨白的怪芽,猎人跟猎物的身份在这一刻就被完全调转了过来。

一些属于原始人类的机制正在我身上发挥作用,我开始感到口干舌燥,不必说,此时的脸色也将是毫无血色的,与此同时,心脏却在猛烈地鼓动着,大腿跟躯干上的肌肉也如同充满电的电容器一样蓄势待发。

但我还能跑到哪去?我被包围了,这是个圈套。
剧烈的危险预感构成了深邃的洞窟,心脏在其中开始了无止境的下坠,带来了如同失重般的体验。

我的视线迅速在周围的环境里游走,摄取所需的信息,尝试在脑海中生成一条逃跑的路线,而与之无关的人类交谈声在耳中则变为了含糊不清的噪音——从护栏翻身下去,再从架空层的方向离开,抄近路去停车场,随后骑走其他人的自行车离开……

“天安,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的路线规划被江丽打断,思路中止的感觉很不好受,我整个人都开始从沉浸的状态上浮,也就在这时,我发现视野里缺少了什么东西,那些惨白的怪芽再次消失不见了——不只是江丽和那两个女生,刚才还四面楚歌的白线,现在都无影无踪了。

恐惧的来源消失,心脏的下坠来到了尽头,砰然坠地之后,油然而生的安心感让我的状态开始有所好转,只有大脑还在顽固地思考着,刚才那次包围到底算什么,它们还会不会再来一次之类的问题。

“没什么,我只是,呃,突然有灵感了,所以顺着往下想了一点,不好意思突然发呆,那个,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你们可以先走了,很抱歉打扰你们。”
无标题 无名氏 2024-10-16(三)02:06:31 ID:ftnb4vN [举报] No.64086449 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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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标题 无名氏 2024-10-16(三)11:16:09 ID:wyJ57I8 [举报] No.64088425 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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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标题 无名氏 2024-10-16(三)11:33:38 ID:N31P2Kh [举报] No.64088585 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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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标题 无名氏 2024-10-16(三)12:18:15 ID:8tuEHWB (PO主) [举报] No.64088984 管理
江丽看得出来我不对劲,询问的欲望在她脸上呼之欲出,所以我先行支开了那两个女生,随后楼梯拐角就只剩下了我和她两个人。

“你刚才脸色很白,怎么了吗?”

“我又看到了,那个怪芽。”

“在她们两个的耳朵里吗?”

我转头看着江丽,以此作为预警:

“不止,还有你,以及其他所有人,刚才你们的耳朵里都钻出了怪芽。”

她果然愣住了,没等她反应过来,我继续自顾自说了下去。

“我觉得可能是某种警告,因为很快就消失了,但是也有另一种可能,嘿,还记得我写过的第一篇上校刊的恐怖故事吗?我觉得有可能像那篇写过的一样,真正的寄生虫说不定在我眼睛里也不一定。”

一边说着,我一边指了指眼睛。

“……其实这个可能性更大一点,因为我刚才什么都没看到,这么说的话,你要去医院检查一下吗?这个症状听上去像是飞蚊症。”

“飞蚊症应该不会那么恰好地让絮状物都出现在视野里的人耳朵里吧?我觉得暂时没有这个必要……”

“那,会是什么心因性的视觉障碍吗?我好像在书里看到过类似的东西。”

我摇了摇头,这种说法比飞蚊症更不具备说服力:

“拜托,我看起来像是有什么心理阴影的人吗?”

“这可说不好,你有时候就给我一种很有问题的感觉。那现在呢?你打算怎么办?”

江丽双手背在身后,站在栏杆旁看向远处,我挠了挠头,一时间也没什么下一步的头绪,经此一役,整件事的特殊性都转移到了我自己身上来。

“还是先回家吧,我再整理一下思路,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可以帮我查找一下相关的资料,关于耳朵、蠕虫、白线这几个关键词的。”

“欸,这么自然就开始差遣我了吗?真把我当经纪人啦?”

“你可以当志愿经纪人,怎么样,要来帮忙吗?”

“哼哼,那就多多指教了。”
无标题 无名氏 2024-10-16(三)13:05:20 ID:3ivuB4f [举报] No.64089338 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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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标题 无名氏 2024-10-18(五)09:02:18 ID:N31P2Kh [举报] No.64107466 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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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标题 无名氏 2024-10-20(日)00:14:05 ID:8tuEHWB (PO主) [举报] No.64126686 管理
没有再说些什么,我和江丽在楼下告别,随后就去了公交车站,在大约三四分钟的等待后上了车,准备趁思路还没消散的时候,回家用电脑上网,搜寻相关的信息,而意外的是,在我抓住公交扶手站稳的同时,早上没能在车上见到的钟映寒同学却恰好出现在了我的对面,坐在蓝色的靠背椅上,和我四目相对。

但这个时候再碰面已经没什么意义了,她的特殊性被排除掉之后,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普通的陌生人,也就是说,没有什么继续保持交流的价值,更不留情面地讲,这个时候要是和她搭上话,搞不好还会影响打断我此时脑海里对怪芽事件的推断。

我并不是为了耍酷才这么想,事实是即便抛开调查怪芽的事不谈,作为异性而言,她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尽管外形不差,但我对单马尾不感冒,对个性寻常的女生也起不来兴趣。

“啊,好巧啊,又碰到你了,林同学。”

“嗯,傍晚好啊。”

我礼貌性地回了一句,随后就是沉默,这么做也许有点糟糕,在昨天主动招惹对方之后今天忽然态度这么冷淡,就像是冷暴力一样,但即便如此我也想不出该怎么打破这片宁静。

“那个,我昨天又看了一遍你写的小说,感觉都很独特呢,和其它恐怖故事的质感完全不一样,真佩服你。”

典型的没话找话讲,但看得出来钟同学已经很努力想要维持住话题了。

“谢谢你的夸奖,我会继续加油的。”

但还是让话题就此打住吧。

“嗯,我很期待你接下来的作品喔,对了,你知道吗?今年的中秋节,你们学校跟我们学校,还有其它几所高中,好像要一起合办文化节欸。”

“喔,是吗,我好像有听说过,不过不是很清楚呢。”

钟同学,如果你观言察色的能力还不至于太糟糕,就请尽快体察到我言语里的不情愿,然后结束聊天吧。
无标题 无名氏 2024-10-21(一)22:13:46 ID:N31P2Kh [举报] No.64147882 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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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标题 无名氏 2024-10-22(二)01:06:40 ID:8tuEHWB (PO主) [举报] No.64149709 管理
“据说到时候好像会借用市里的文化中心来开展会呢,好多社团都会参展,喔,说起来,没记错的话,林同学你是惊悚小说社的,对吧?你们社团有没有参加展会啊?”

我开始感到有些沮丧,也许是今天早上在脑子里对自己用了褐色条状物这种比喻的缘故,现在的我就好像施在钟同学社交能力上的肥料,短短几个回合,她制造话题的能力飞速成长起来。

“有吧,到时候会分别在展会跟校刊上发表中秋主题的新作品,不过现在我还没什么头绪……”

“怎么会?我觉得你昨天提到的那个就很好啊!用手指月亮会被割掉耳朵什么的,还有你说的寄生虫,我觉得都是很能刺激恐惧感官的要素!”

钟同学越说越起劲,一时间引来公交车上不少人的侧目,我不得不旁敲侧击地提醒了她注意音量之后,她才稍微不好意思地收敛了一下,随后又继续说道:

“不瞒你说,其实我是我们学校天文社的,虽然我还只是新人,但是我跟社团很多很厉害的学长学姐关系很好,你要是创作的时候有什么关于月球的疑惑,可以来找我咨询喔。”

“啊,好啊,到时候如果有需要,我会第一时间来打扰你的。”

不知不觉间,我的语气开始显得像是应付推销人员的中年人一样。

“喔,话说回来,说到关于月亮的恐怖故事,林同学你有没有听说过聂伟胜怪谈?”

听到她句尾提到的那五个字,我的眼皮不由得又无力了几分,预想到接下来可能会听到的内容,睡意就像泄了堤的洪水一样不断灌入脑海。

聂伟胜这个名字,大多数人都不会陌生,这是国内第一批登月宇航员的名字,作为本国登月的代表人物出现在各种教材、新闻访谈和国际宣传之中。

但登月作为人类探索未知的又一次伟大尝试,必然会引来许多脑中还残留着原始社会巫役精神的人来染指,意图争夺对新领域的释经权,除了月之暗面、外星人、地平论等等听得耳朵都生茧子的论调之外,与之相关同时又最具备话题度的就是聂伟胜怪谈。

这里的怪谈并不是一起具体的事件,而是许多推测的集合——对于聂伟胜队员在航天任务过程中异常内出血与昏迷的推测集合。

偏向现实一些的推测停留在了各队员之间的私人恩怨和争功抢名的角度上,又或者各队员代表的政治势力不同而导致的内斗之类。

更常见的是一些关于地外文明、外层空间异常物理现象的猜测,有些还算有理有据,但是缺乏论证的手段,比较可惜,其它大部分则都是先射箭再画靶,为了超现实的醋在包饺子,无趣至极。

当然还有一些数量稀少但是更加阴毒的、结合了政治、迷信、反智、邪典各类要素的论断,鉴于回忆这样的内容有害心智健康,我就不再进行详细介绍了。

那么,钟同学,你又会是其中的哪一种呢?

“略有耳闻吧,你说说看,说不定我没听说过呢?”
无标题 无名氏 2024-10-23(三)15:54:30 ID:wffmR0M [举报] No.64164921 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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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标题 无名氏 2024-10-23(三)17:40:17 ID:N31P2Kh [举报] No.64166092 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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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标题 无名氏 2024-10-26(六)01:31:59 ID:8tuEHWB (PO主) [举报] No.64190767 管理
“嗯……我接下来要说的这个,你一定没听说过,其实我也有点犹豫要不要告诉你呢。”

耍我吗?这个时候忽然卖起关子来?

不过,我依然好奇她所说的“别人不知道的聂伟胜怪谈”到底是什么。

“请务必要告诉我,不然我就尾随你一路下车。”

当然,我并没有真的想要尾随,只是在我看来这样讲比较能够逼出她遮遮掩掩的东西来。

“啊!不行不行,好吧,那我就跟你讲吧,也怪我自己要跟你提起来这回事,那个,你能保证不要和其他人乱说吗?因为这件事严格来说只是我无意间听到的……”

“没问题,这方面你可以相信我,此外我还可以保证不会把这件事写进小说里,最多只会作为参考,这样你觉得如何?”

说话期间,我一直注视着钟同学的眼睛,试图在那对瞳孔内提前捕捉到一些蛛丝马迹,但没什么收获,倒是让我发现她现在的情绪有些窘迫,也许她即将告诉我的的确是某种不太可见人的秘密。

“我觉得可……不,等一下,林同学,你接下来有时间吗?我是说,你现在着急回家做自己的事情吗?”

“嗯?不着急,我们学校作业不多,倒是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和我在下一站下车吧?我们找个更适合讲话的地方。”

话音刚落,我和她不约而同地把目光落回了彼此周围的环境——人满为患的车厢,到处是耳朵,的确不是什么谈论秘密的好场所。

于是在车门打开后,我跟着钟同学下车,顺着她的脚步,在行人间穿梭,避开人流的方向,迈过几条街道,几经兜转,来到了一处渺无人烟的小型隧道前,那里有着能够隔绝外界窥探的黑暗,看起来,她的倾诉将在此处展开。
无标题 无名氏 2024-10-26(六)01:33:35 ID:8tuEHWB (PO主) [举报] No.64190772 管理
“我有点好奇,你怎么会带我来这种地方,一般不应该找个咖啡店的隔间之类吗?”

虽然那样也不太好,但比起四下无人的隧道,我还是更能接受和陌生异性待在同一间隔间里。

“抱歉,这里是我初中上补习班时经常会路过的地方,有时候就会待在这里想事情,养成习惯了,所以不知不觉就把你带到这里来了——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她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一直到黑暗完全把我们淹没,互相都难以看到对方时,清晰可闻的脚步声才戛然而止。

“不会不会,比起那个,还是快点开始吧,我已经等不及想听听别人都不知道的聂伟胜怪谈是什么了。”

“嗯,那我就开始讲了。林同学,你还记得参与登月行动的五个宇航员,都分别叫什么名字吗?”

我不自觉点了点头,随后才想起来我们此时彼此看不见对方,于是又嗯了一声以示回应。

“那么,分别负责的部分呢?你还记得吗?”

“这个属于常识的范畴吧,对中学生来说。”

“那么,他们的宇航员生涯,户籍地,教育经历,乃至现状呢?”

我不知道她问这些问题到底是想要引导出什么,想要回答但又烦闷于在脑海里搜集相关的资料,但很快,我发现来来回回,似乎只能找得到有关于聂伟胜的事迹,他的生平,他的户籍,而其他四人则显得像是个模糊的背景,在脑海里像是信号不良般闪烁起来。

“除了聂伟胜,其他人的都很模糊,或者根本没听说过,对吧?”

“……为什么?”

“这是他们要求的。在回到地球之后,余下的四人就因为身体和心理各方面的原因,短期内难以再拥有执行航天任务的能力,所以向航天部门提出了停职申请,同时提出希望能够尽量不受外界的关注和打扰。”

“可是你为什么会知道?并且,为什么聂伟胜先生就没有这种问题?”
无标题 无名氏 2024-10-27(日)01:51:30 ID:8tuEHWB (PO主) [举报] No.64201016 管理
“因为其中一位宇航员,我在还没上小学的时候跟他见过一面,那个时候我跟父母一起去参加朋友亲属的追悼会,在宾客名单上见到了他的名字。

当时我就发觉这个人的名字很耳熟,和宇航员的名字一模一样,觉得很有趣,所以一直到处跑,问追悼会上的其他我熟悉的大人认不认识他,最后得偿所愿找到了那个人,看到了他的正脸。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人的五官和长相,跟他作为宇航员时的照片几乎一模一样,除了看起来更糙老了一些之外,喔,他的眼睛也很可怕,看起来干巴巴的,瞳仁很大,但眼睛却很小,只能看到很少的眼白,所以,对小时候的我来说特别吓人。”

“那后来呢?”

“后来我被那个人吓了一跳,跑回了我爸妈在的桌子,躲进了桌子底下,结果被我爸妈当成贪玩,抱了出来,按着坐回了椅子上,眼睛正对着那个人所在的方向,有好几次他转过头来,吓得我一直发抖。

但是,那个时候,我越觉得害怕,我就越奇怪地想仔细看看那个人的样子,想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来头,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偷听到他和同在一桌的人隐晦地提起了关于那次登月的事情。

更具体一些的我已经记不太清楚了,但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他提到了当时他的队员,虽然没有明确说出名字,但我能确定说的就是聂伟胜先生——在飞船还没有进入月球轨道的时候,就忽然像是失去了理智一样,对着舷窗外大喊大叫,说是看见了两个月亮,并且强烈要求飞船即刻返航。

那个人跟他的队员连忙上去控制住了情绪不稳定的聂伟胜,但在失重的环境下很难对他进行什么有效的压制,几人还因为聂伟胜的挣扎而受了不少皮外伤,甚至险些脱手让他靠近驾驶操作台,但好在聂伟胜后面很快又失去了意识,同时伴随着耳部和眼部的内出血。

根据那个人回忆,聂伟胜先生那个时候的表情,是他所见到过人类能做出的最狰狞最丑恶的表情,按他的原话,‘那副表情,看起来真的会让人怀疑,有什么比死亡更让人害怕的东西钻进了他的宇航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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