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现实主义者。但我大概比这个世界的上帝多少要再现实一点。我在把测量计抽出来甩动时,不禁这么想到。
”这东西坏了吧……是说,没坏的话,首先倒下的C的死因可就变了啊。“
也罢,踏入矿场时我居然都没有干呕倒地,我体质也变好了呢,就算是、区区硫化氢根本伤不了我分毫,大概。
“煤炭的话就是甲烷了呢,抽根烟冷静一下,马上就能明白是不是了呢。”
我作势掏出打火机,观察着上帝会不会从桌下掏出什么阻拦我;见没有动静,我也只好狠狠咂下嘴收了回去。兜里的醋酸铅试纸在进洞时搞丢了,不过,拆了打火机拿压敏电阻试一下、其实也能靠更大的火花分辨出来。如果上帝当真知道这一点,这个打火机也早该消失了。
我站到了A被支撑隧道墙壁用的柱子爆头的地方,顶着无论如何都浓度过高的二氧化碳叹了口气。
“气动设备的动力用压缩空气……要真能和氧气瓶认错那说不定还有点意思。不,等等,量笔其实没坏的话,压缩甲烷——”
我回过头看向了失去意识后坠落的B。
“——嘛,但,那样的话,他可没什么机会落在原地呢。”
我摇了摇头,乘坐B没来得及按上去的电梯回到矿道,对着我假象中的上帝,再次举起了打火机。
“我可,真按下去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