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模式 - No.64456511


No.64456511 - 文学


摘录《无尽的玩笑》No.64456511 只看PO

2024-11-21(四)05:21:48 ID:SCWs92C 回应

“他们应该给读完这本小说的人发个奖,奖励是可以再读一次这本小说。”

无标题无名氏No.64581617

2024-12-03(二)21:14:12 ID: SCWs92C (PO主)

>//可以很容易地找到拜占庭时期的马赛克艺术:

>//另,“圆满娶寡嫂”的原文是“Levirates”,即利未。在旧约的申命记中有相关记载,摩西要求以色列人娶他无子女的已故兄弟的寡妇。

无标题无名氏No.64581638

2024-12-03(二)21:15:35 ID: SCWs92C (PO主)

>//以及扭索饰带的图片:

无标题无名氏No.64581700

2024-12-03(二)21:19:50 ID: SCWs92C (PO主)

韦斯顿的客厅里有过一个父亲本人的全光谱凹槽灯的早期版本, 一头是加高的带铜顶的大壁炉, 有一个大铜罩, 用木勺子敲它时会发出一种美妙的震耳欲聋的鼓声, 记忆里有个我不认识的外国成年人揉着太阳穴恳求“停下来吧”。妈妈们的“绿色宝贝”丛林已经从另一头蔓延进房间, 花盆放在高度不一的架子上, 架子挂在用夹子夹着的漆成白色的铁架子上的麻绳窝里,排列在眼睛高度的位置, 所有这些都笼罩在用细链子从天花板上吊下来的白罩子的紫外线灯给予的另一个世界一般的光芒中。马里奥能回忆起紫外线灯光下的蕨类植物, 以及橡胶树叶子那种湿润的肉一般的光泽。


还有张咖啡桌, 绿斑纹黑色大理石的, 重得没法搬动, 马里奥在桌角磕掉过一颗牙齿, 奥林发誓那是一次意外的推撞。


克拉克夫人静脉曲张的小腿在炉边。妈妈们如果重新放置厨房里的东西,头顶上方她的嘴马上会消失。我吃霉块以及妈妈们对此很不愉快——这段记忆是有关奥林讲这件事情的; 我并没有对吃霉菌的儿时记忆。


我忠实可靠的NASA玻璃杯还放在我胸口, 胸腔上升的时候也跟着上升。当我往下看我的身体时, 杯子的圆口像一个狭窄的投币口。这是因为我的光学透视。<光学透视>有个更简洁的术语, 我同样想不起来叫什么。

无标题无名氏No.64581737

2024-12-03(二)21:23:10 ID: SCWs92C (PO主)

回忆我们老房子的客厅有难度, 因为里面很多东西现在都在校长房的客厅里, 一样的东西, 却有所改变, 不只是重新布置。让马里奥摔了一跤的那张黑玛瑙咖啡桌(<镜像>是那个有关光学透视的词, 我现在不去想反而想了起来)上现在放着光盘和网球杂志还有大提琴形状的干尤加利叶花瓶, 而红色钢架用来放家庭圣诞树, 在圣诞节期间。桌子是父亲本人的母亲送的结婚礼物, 她在马里奥意外出生前不久便死于肺气肿。奥林说她看上去像福尔马林泡过的贵宾犬, 只看得到脖子上的肌腱和白鬈发以及只有瞳孔的眼睛。妈妈们的生母在魁北克死于脑梗, 在她——妈妈们——8岁的时候, 她父亲则在她在麦吉尔大学上大二那年死去, 死因我们没人知道。消防栓大小的塔维斯夫人还活着, 住在艾伯塔的某个地方, 原来的里斯雷土豆农场现在是大凹地的一部分, 不复存在。






>//“镜像”的原文为“specular”

无标题无名氏No.64581756

2024-12-03(二)21:25:16 ID: SCWs92C (PO主)

奥林和贝恩以及其他人在可怕的第一年的暴风雪期间玩家庭知识问答游戏, 奥林一直模仿妈妈们尖声喘息的“我儿子吃了这个! 上帝啊! ”, 乐此不疲。


奥林也喜欢给我们表演父亲本人的母亲恐怖的驼背,她坐在她的轮椅里, 用一只爪子向他招手, 她似乎永远捂着胸口, 好像胸口被人捅了一刀一般。她周围有种严重脱水的气息, 他说, 似乎她把任何靠近她的人的水分全吸干了。她生命中最后几年住在马里奥和我出生前他们位于马尔伯勒街的红砖房里, 由一个奥林说脸上永远带着邮局里嫌疑犯照片表情的专门护理老年人的护士照顾。护士不上班时, 一个小银铃据说挂在老太太轮椅扶手上, 她喘不过气的时候可以摇。欢快的银铃叮当声意味着楼上有人在窒息。克拉克夫人至今在马里奥问她的时候还会脸色发白。


妈妈们自己身体更年期的变化是显而易见的, 自从她越来越多地把自己关在校长房里以后。这发生在父亲本人的葬礼之后, 但经历了不同阶段——逐渐自闭不出远门, 以及衰老的迹象。很难注意到你每天都看到的东西。身体上的变化都不会是突然发生的——她紧张的舞者腿变得僵硬、瘦长, 臀部变小, 腰部慢慢累积赘肉。她的脸比四年前下垂了一些, 下巴底下微微松弛,嘴边出现了一点生褶的可能性, 今后, 我觉得我能看到。


最能形容为什么我杯子口看上去像投币口的词应该是<透视缩短>。


Q. R. S.里那些婴儿似的人无疑会加入悲伤治疗师的行列一起问我看着自己妈妈们逐渐老去让你内心有什么感受。这样的问题几乎成了禅宗公案: 如果真相是“什么也没有”, 你必须撒谎, 因为这在心理治疗模式下无疑是教科书一般的谎言。最残酷的问题都是些迫使你撒谎的问题。不是我们的老厨房就是邻居的厨房, 用的是胡桃木墙板, 挂满了铜制烘焙模具和干的香料枝叶。一个身份不明的女人——不是艾薇儿也不是克拉克夫人——穿着樱桃色睡衣站在厨房里, 光脚穿着乐福鞋, 摇动着搅拌勺, 在笑, 脸颊上有一长条面粉彗星尾巴。

无标题无名氏No.64581791

2024-12-03(二)21:28:26 ID: SCWs92C (PO主)

我非常强烈地感觉到我下午不想打球, 哪怕只是室内表演赛。甚至不是无动于衷, 我意识到。总之我宁愿不打球。施蒂特对此会说什么, 去找莱尔看看他会说什么。我没法让这思绪延长到能想象父亲本人对我拒绝打球的反应, 如果有反应的话。


然而这是那个拍了《共犯! 》的人, 里面的感情也影响了硬核异性恋片《莫比乌斯环》以及牙周病施虐治疗片《牙齿的乐趣》和其他几部彻头彻尾恶心又粗鄙的片子。


后来我想我可以走到外面, 假装摔一跤, 或者从校长房后面楼梯上的窗户里挤出去, 从几米高的地方摔下路堤, 肯定能摔在我原本有伤的脚踝上,让它受伤, 这样我就不用打了。我还可以小心计划从球场瞭望台或者随便什么查·塔和妈妈们会派我们去筹款的贵宾看台上摔下去, 这跤会摔得重到把脚踝里的韧带全摔断, 再也不用打球了。再也不用, 再也没机会。我会成为一场罕见的意外事故的完美受害者, 在上升期被请出局。成为令人同情的惋惜对象而不是失望的惋惜对象。


我没法让自己美妙的思绪延长到能分析出我主动把自己弄瘸是为了避免(或者放弃)来自谁的失望。


后来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想法回到我脑海里, 父亲本人对奥林说的感人的话。这跟所谓的“成人”电影有关, 我从那些电影中看到的实在太让人忧伤,不是真的粗鄙, 或者真能娱乐大众, 虽然这里成人作为形容词某种意义上是误用。

无标题无名氏No.64581796

2024-12-03(二)21:28:43 ID: SCWs92C (PO主)

奥林告诉过我有一次他和斯莫瑟基尔、弗莱切特和我想应该是佩恩的哥哥一起弄到过一盒很老的硬核色情电影录像带——《绿门》或是《深喉》,那种充满女人的肥胖臀腿和男人精液的老掉牙片子之一。他们很兴奋, 准备熄灯后在3号放映室集合, 秘密看这部片子。放映室那时候有广播电视和磁带录像机, 加洛韦和布雷登出的教学录像带等。奥林和其他人那时候大概15岁, 被自己身体里的激素弄得七荤八素——他们为能看真正的色情片兴奋得两眼发光。校规里对什么录像带适合观看有规定, 但众所周知父亲本人并不在乎执行校规, 施蒂特那时候还没有德林特——第一批恩菲尔德网球学校学生在场下基本上随心所欲, 只要他们谨慎行事。


然而, 关于这部“成人”电影的消息不胫而走, 有人——很可能是玛丽·埃丝特·索德的妹妹露丝, 那时候高三, 讨厌得不行——把男孩们看片的计划出卖给了施蒂特, 后者把事情报告给了父亲本人。奥林说他是本人唯一叫进他校长办公室的人, 那个年代办公室还只有一扇门, 本人叫奥林把门关上。奥林记得他没看到任何本人尝试严格管教的时候总会有的不安。相反,本人请奥林坐下, 给了他一杯柠檬苏打水, 面对他站着, 微微往后靠, 这样尾骨能抵在办公桌上。本人摘下眼镜, 优雅地揉着他闭上的眼睛——几乎把它们当成珍宝, 他的老眼球——这是奥林知道父亲本人陷入忧伤沉思的信号。一两句温和的问话直接把所有事都搞明白了。你从来不能跟父亲本人撒谎; 不管怎样你都不忍心。而奥林几乎把对妈妈们撒谎当成了一项奥林匹克运动。总之, 很快奥林就坦白了一切。


丽·埃丝特·索德的妹妹露丝, 那时候高三, 讨厌得不行——把男孩们看片的计划出卖给了施蒂特, 后者把事情报告给了父亲本人。奥林说他是本人唯一叫进他校长办公室的人, 那个年代办公室还只有一扇门, 本人叫奥林把门关上。奥林记得他没看到任何本人尝试严格管教的时候总会有的不安。相反,本人请奥林坐下, 给了他一杯柠檬苏打水, 面对他站着, 微微往后靠, 这样尾骨能抵在办公桌上。本人摘下眼镜, 优雅地揉着他闭上的眼睛——几乎把它们当成珍宝, 他的老眼球——这是奥林知道父亲本人陷入忧伤沉思的信号。一两句温和的问话直接把所有事都搞明白了。你从来不能跟父亲本人撒谎; 不管怎样你都不忍心。而奥林几乎把对妈妈们撒谎当成了一项奥林匹克运动。总之, 很快奥林就坦白了一切。
父亲本人说的话感动了他, 奥林告诉我。父亲本人对奥林说他不会阻止他们看那玩意儿, 如果他们真想看的话。但请他们谨慎行事, 只限贝恩和斯莫瑟基尔以及奥林最亲密的小圈子, 不能带年纪更小的孩子, 也不能带可能会被他们的父母知道的人, 且上帝保佑别让你母亲听到风声。但奥林已经长大了, 可以为自己做娱乐方面的决定了, 如果他决定他想看的话, 等等。


但父亲本人还说如果奥林想听他个人的, 作为父亲而不是校长的想法的话, 他, 作为奥林的父亲——虽然他不会禁止他看——更希望奥林现在别看硬色情片。他以如此克制又如此认真的方式说出这样的话, 奥林根本没法问他为什么。本人摸了摸下巴, 把眼镜往上推了几次, 然后耸耸肩, 最后说他怕这种电影会让奥林对性有不正确的观念。他说他个人更希望奥林能等到他找到他爱到愿意与之发生性关系的人, 且与这个人发生性关系以后, 等到他自己能体会性是一件多么玄妙多么感人的事情之后, 再去看那些性行为只被展现为器官在其他器官中进进出出的片子, 毫无情感, 孤独得可怕。他说,他可能害怕类似《绿门》这样的片子会让奥林对性产生贫乏和孤独的观念。


可怜的老奥声称他觉得最感人的部分是父亲本人假设奥还是个处男。让我为奥林感到悲哀的是很显然处男与否与父亲本人在说的事毫无关系。这是我听说过的父亲本人对人最坦诚相待的一次, 在我看来, 十分可悲的是, 他把这浪费在了奥林身上。我从来没与父亲本人进行过如此坦诚或亲密的对话。我对父亲本人最亲密的回忆是我晚餐时睡着, 他把我抱上楼睡觉时他下巴上的胡茬和他脖子的味道。他的脖子很细, 但有种好闻的肉的温暖味道; 我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把这种味道与施蒂特教练烟斗的味道联系在一起。

无标题无名氏No.64581810

2024-12-03(二)21:30:35 ID: SCWs92C (PO主)

我短暂地尝试想象奥托·斯蒂斯在不吵醒科伊尔的情况下把床吊起来固定在天花板上。我们房间的门在马里奥与科伊尔一起出去找有万能钥匙的人之后一直虚掩着。场卫和瓦根内克特的脑袋短暂伸进来叫我去看“黑暗”受损的脸, 且在没得到回应的情况下迅速撤离。二楼相当安静; 大部分人都还在楼下磨蹭着吃早餐, 等待着有关天气和魁北克人的通知。雪打在窗户上,发出沙沙声。风向使宿舍楼的一个角落发出一阵哨声, 哨声来了又去。


之后我听到约翰·韦恩大步走在外面走廊里, 步伐轻盈协调, 那种有着发达小腿肌肉的人的步伐。我听到他低声叹气。之后, 虽然门在我背后太远的地方我看不到, 有那么一两分钟我几乎能肯定约翰·韦恩的脑袋伸进了打开的门。我能清楚地感觉到, 清楚到让我痛苦。他俯视着躺在林迪斯法恩地毯上的我。完全没有一个人决定是不是应该说话的逐渐紧张的氛围。我能感到我咽口水时喉咙所做的器官动作。约翰·韦恩和我之间从来没什么话说。我们之间甚至没有敌意。他经常和我们一起在校长房吃晚餐, 因为他和妈妈们关系很好。妈妈们很少掩饰她对韦恩的喜爱。此刻他在我背后的呼吸很轻,非常平缓。不浪费一丁点, 每一次呼吸都充分利用。<382>


我们三个里, 马里奥是跟本人相处时间最长的, 有时候和他一起去外地拍摄。我不知道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说什么, 坦诚到什么程度。我们从来不劝马里奥对此说太多。我突然在想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决定起来, 但并没有真的起来。奥林相信父亲本人40岁不到遇到妈妈们时是个处男。我觉得这很难让人相信。奥林也相信, 毋庸置疑, 父亲本人对妈妈们忠贞不渝一直到最后, 他对奥林未婚妻的喜欢与性无关。我突然清晰地看到妈妈们和约翰·韦恩进行某种跟性爱有关的拥抱的画面。约翰·韦恩与妈妈们在他到这里差不多第二个月开始就有了性关系。他们都是侨民。我至今不能对两人的关系产生强烈的感觉, 对韦恩本人也没有, 除了崇拜他的天赋和完全的专注。我不知道马里奥是否知道两人的关系, 更不用说跟可怜的查・塔的了。


我完全无法想象父亲本人与妈妈们发生性关系的场面。我赌大多数孩子想象自己的父母在这方面的事都有这样的障碍。妈妈们与查·塔之间的性爱,在我想象里既疯狂又疲惫, 有种注定毁灭的福克纳式的永恒性。我想象妈妈们睁着两眼, 整个过程都木然地盯着天花板。我想象查·塔一刻都不闭嘴,不停围绕两人之间发生的无论什么事情不停说话。我的尾椎骨因为隔着薄地毯已经麻木了。贝恩, 研究生, 语法学同事, 日本武术指导, 肩部体毛旺盛的肯·N.约翰逊, 父亲本人觉得特别折磨人的那个伊斯兰医生——这些关系能想象出来, 但有一些共通的东西, 大多有关运动与柔韧, 四肢不同的造型, 情绪上更像合作, 而非共谋或激情。我倾向于想象妈妈们自始至终面无表情盯着天花板。共谋的激情之后才会到来, 可能, 因为她需要确保这种接触是隐秘的。抛开与彼得森有关的暗示不谈, 我在想这种对隐秘性的激情与父亲本人拍了那么多名为“牢笼”的电影这一事实之间是否有某种微妙的联系, 又与那个他非常依恋的业余演员, 戴面纱的女孩, 奥林的爱之间有什么联系。我在想能不能平躺在地上呕吐又不会吸入呕吐物或者被噎住。鲸鱼喷出的水柱。约翰·韦恩与我母亲构成的静态画面在我的想象中并不是非常色情。画面很完整, 焦点清晰, 却似乎十分僵硬, 好像经过了构图。她躺在四个枕头上, 姿势在坐起与平躺之间, 盯着上方, 一动不动, 面容惨白。韦恩身材修长, 四肢瘦黑, 肌肉紧实光滑, 也一动不动, 趴在她身上, 他并未晒黑的屁股在半空中, 茫然的长脸在她的乳房之间,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 薄薄的舌头像一只呆住的蜥蜴一样伸出。他们就这样保持着姿势。

无标题无名氏No.64581939

2024-12-03(二)21:43:56 ID: SCWs92C (PO主)

>注释与勘误

>379.
见前文注144。

//>>No.64539618

>380.
视频成像中1.3比1纵横比的长方形会被电子束扫描, 如今已被多隔行扫描<a>的实景高清数字成像代替。

a 也是为什么诺琳·雷斯-福尔谢享有盛名的公司名字是个反语双关:2:1隔行扫描是前高清电视时代把标准的525行光栅扫描的画面切成两块262.5行画面的术语。这类内部玩笑旨在吸引诺琳·雷斯-福尔谢正在示好的“四大”。

>//“interlace”


>381.
其实是赞助年代前1926年, 根据新纽约市现代美术馆的静态照片档案。另外, 注意是印刷剧照——哈尔明确记得艾薇儿对此一直很憎恶<a>——在J. O. I拿起摄影机之前的很长时间。

a 因此在因坎旦萨自杀之后四年它还挂在校长房客厅墙上这件事非常奇怪——并没有人要求她把那玩意儿留着。


>382.
不管是在单打比赛中与他对阵, 还是在双打比赛中与他并肩作战, 哈尔跟韦恩一起在场上的时候他总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韦恩在场上不仅能控制他自己的中枢神经系统,还能控制他的心率和血压、瞳孔直径等等, 这想法不仅令人毛骨悚然还分散注意力, 增加了跟韦恩打球的紧张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