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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64456511 - 摘录 - 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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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64456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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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风儿好喧嚣
那边超市的薯片半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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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录 《无尽的玩笑》 2024-11-21(四)05:21:48 ID:SCWs92C [举报] [订阅] [只看PO] No.64456511 [回应] 管理
“他们应该给读完这本小说的人发个奖,奖励是可以再读一次这本小说。”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1-26(日)16:02:38 ID:SCWs92C (PO主) [举报] No.65105374 管理
盖特利在想如果要描述天花板的颜色要怎样描述。它肯定不是白的,也不是灰的。棕黄色的色调来自高焦油含量的香烟;烟雾在一天中那么早就已经笼罩天花板。这里很多酒鬼和镇静药瘾君子通常一晚上都不睡觉,不停抖脚,一根接一根地抽烟,虽然0:00以后不允许看盒带也不允许听音乐。他有那种奇怪的工作人员的本事,哪怕他只工作了4个月,能在不注意的时候也同时看到整个客厅和餐厅的全部。埃米尔·明蒂是个硬核朋克瘾君子,他为什么在这里所有人到现在还没完全搞明白,他坐在一张很旧的芥末色椅子上,一只穿着行军靴的脚架在烟灰缸上,烟灰缸还没倾斜到要盖特利提醒他请小心点的地步。明蒂橙色的莫西干头和周围剃光的脑壳慢慢开始长出的棕色头发,在早上这个时间真不是令人愉悦的画面。另一个地上的烟灰缸里都是咬下来的手指甲,这只能说明被盖特利2:30强制赶回房间的赫斯特·T.肯定在他去下面拖地板以后马上又回来继续咬她的指甲了。晚上不能睡觉时盖特利的胃整个都会泛酸,可能是因为喝了那么多咖啡也可能就是因为熬夜。明蒂从16岁开始就在外面混了,盖特利看得出来:他有那种流浪汉的煤烟色,煤烟已经浸入了他们的身体,成了又一层皮肤,让他看上去像是被包了一层。那个手臂粗壮的休闲时光制冰公司司机,那个安静的孩子,格林,那种脑子里一团糨糊对各种“物质”来者不拒的孩子,大概21岁,头偏在一侧,穿着无袖卡其上衣,以前住在恩菲尔德接近奥尔斯顿支线世界末日一般的拖车公园里;盖特利喜欢格林因为他至少在没什么重要的事可说的时候有闭嘴的理智,其实是差不多所有时候。这孩子右胳膊肱三头肌上的文身是一颗刺穿的爱心,上面写着个难听的名字米尔德丽德·邦克(//MILDRED BONK),布鲁斯·G.告诉过他这位是“人形魔鬼”乐队已故主唱的一道生命之光,两人酷似,也是他已死的心唯一爱过的人,她带走了他们的女儿,夏天跟着一个跟她说他在大西洋城东边(1养该死的长角牛的男人跑了。哪怕用恩内特之家的标准来看,他的失眠问题都十分严重,格林和盖特利有时候在凌晨最难熬的时间玩克里比奇(//cribbage),这个游戏盖特利是在牢里学会的。伯特·F. S.现在弯下身子不停咳嗽,他手肘朝外,前额发紫。咬手指甲的赫斯特·瑟拉尔现在不在,帕特把她叫作“边线人物(//Borderline)”(2。盖特利可以在头和眼睛动也不动的情况下看到一切。还有兰迪·冷斯,冷斯是个有机可/卡因小卖家,穿着运动衣,袖子撩到他在日光浴室晒黑的小臂上,总是在手腕内侧检查自己的脉搏。大家现在基本都知道冷斯惹了法律的两边,因为5月份他突然一下子失控,躲在查尔斯敦某个汽车旅馆里一个人吸掉了某个对他绝对信任的巴西人先给他拿去卖的100克可/卡因里的大部分,冷斯不知道的是这其实是美国缉毒局(//D.E.A)在南区的钓鱼行动。同时把两边都惹了以后,从5月开始,兰迪·冷斯成了两边都在抓的热门人物,盖特利私底下认为这整件事是相当有趣的操蛋行为。他像所有皮条客和低级别可/卡因贩子一样是那种有点不那么体面的英俊,有着宪兵那样(//MP-ish)的发达肌肉,也就是说虽然看上去肌肉很发达但其实举不起来任何东西,头发上的发胶抹得很复杂,像内心深处十分虚荣的人一样,总喜欢像小鸟一样点头。一条手臂上的汗毛中有块没毛的疤,盖特利看得出来他是个出门带刀的人,如果有一种人盖特利永远受不了,那就是出门带刀的人,那些挥舞着刀子满世界找架打,你不得不被他割伤才能把刀抢过来的家伙。(3冷斯在教育盖特利即便是对那种一到晚上你就想把他们打一顿的人,你也需要给予冷淡的礼貌。除了帕特·蒙特西安的所有人都明白——她总是很奇怪地容易被人渣欺骗,当然盖特利现在想起来这也是他自己当初来恩内特之家的原因——冷斯其实主要是来这里躲避纠纷的;除非迫不得已,他从来不出门,避开所有窗户,晚上去参加强制的戒酒戒毒(AA/NA)会议时总是戴着假面具,让他看上去像出了严重事故以后的塞萨尔·罗梅罗[1,  然后他总在会后要求一个人走回来,这一般是不被鼓励的行为。冷斯坐在他硬挤进客厅最东北角(//the northeasternmost)的一张假天鹅绒小沙发的最东北角上。兰迪·冷斯有种奇怪的强迫症,必须处在所有东西的最北面,最好是最东北面,盖特利完全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总发现冷斯给自己找到的位置具有这样的特点。冷斯和肯·埃尔德迪一样一直在抖腿;戴认为他们哪怕睡死的时候也在抖腿。躺着的唐·G.肚子里继续发出肠道蠕动的声音。夏洛特·特里特有着红到极致的头发。也就是说头发的颜色像红铅笔。她不需要出去做粗重工作的原因是她身体里有某种做妓女时感染的病毒,某种类似艾滋病的病毒,现在她改过自新了。为什么每个妓女不干这行以后总变得那么一本正经?似乎某种压抑已久的做图书管理员的本能在迸发。夏洛特·T.有那种低级妓女漂亮得有点生硬的脸,眼皮上一圈一圈涂着四种颜色的眼影。她也有煤烟层皮肤。特里特最引人瞩目的地方是她脸上有各种坑坑洼洼的洞,她用粉底把它们填平并希望能用腮红遮盖,因此加上她的头发,让她整个人看上去像个脾气不好的小丑。她脸上那些伤口看上去像是被人在她职业生涯中用电刻工具在她脸上刻过。盖特利不想知道。


1] 塞萨尔·罗梅罗(Cesar Romero,1907—1994), 美国演员, 曾饰演1966年电视版《蝙蝠侠》中的小丑。

>//(1)
原文为"east of Atlantic City NJ"。(NJ指新泽西州)但大西洋城的东边当然是大西洋。或者欧洲。

>//(2)
可能指边缘型人格障碍(Borderline Personality Disorder)。另外赫斯特·瑟拉尔(Hester Thrale)是一个18世纪英国女作家的名字。

>//(3)
原文为"………,little swaggery guys that always queer a square beef and come
up off the ground with a knife where you have to get cut to take it away
from them."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1-26(日)16:07:49 ID:SCWs92C (PO主) [举报] No.65105425 管理
唐·盖特利马上要29岁了,他现在非常清醒,且身材真是极度魁梧。他躺在那儿咯咯笑,一动不动,带着一种眼皮颤动的笑容。一边的肩膀和屁股都快掉到了沙发下面,沙发像吊床一样垂下去。盖特利看上去不是魁梧,而是臃肿,像复活节岛上一动不动的光滑石像。在完美的世界里,庞大的身材不应该是招聘住院工作人员的重要条件,但这不可能。唐·G.有只巨大的方形脑袋,他豪迈王子[1一般的发型使脑袋看上去更方,为了省钱,他都是自己对着镜子剪的:食宿全免以外——加上提供“服务”(//Service)的机会——他的工资非常少,还必须向三个不同的地区法院付赔偿金。他此刻焦虑翻白眼的微笑是离睡着只差那么一点点的人的微笑。帕特·蒙特西安9:00来上班,唐·G.在她来以前不能去睡觉,因为主管已经开车带珍妮弗·贝尔宾去市中心法院出庭,他现在是这里唯一一个工作人员。女性住院工作人员福尔茨整个互依日周末都要去哈特福德[2参加匿名戒毒大会。盖特利自己并不那么喜欢匿名戒毒会:太多有关复吸的故事,太多毫不顾忌的带着个人骄傲的有关战争的故事,对“服务”或者严肃的“信息”(//Message)很不重视。所有人都穿着皮衣挂着金属链子,洋洋自得。各种兰迪·冷斯们互相拥抱,假装自己不想念“物质”。猖獗的新人之间的性行为。戒断与康复之间是有区别的,盖特利知道。当然,他盖特利有什么资格决定什么对别人有效。他只知道今天什么对他有用:来自恩菲尔德-布赖顿匿名戒酒会严厉的爱、白旗小组、那些肚子下垂头发花白且有相当长戒酒时间的老年人、那些真正的“鳄鱼”,如果他们发现你开始骄傲或者追逐异性或者你忘记自己每天仍然命悬一线时就会把你的方形大脑袋咬掉。白旗的新人通常都疯狂得可怕,完全坐不定,不停在房间后面徘徊,盖特利第一次去的时候就如此。穿着树脂材料的宽松衣裤的退休幼儿园老师,还有一个挂着眼镜的每周烤饼干的老人,他们在讲台上说自己曾经不得不给酒保口交,只为了带回家两根手指宽那么多的酒,可以对着晨光喝下去。盖特利自己从来都是个口服麻醉药瘾君子,但他决定投身于匿名戒酒会。他以前酒喝得也不少,他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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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1-26(日)16:10:31 ID:SCWs92C (PO主) [举报] No.65105453 管理
1] 豪迈王子(Prince Valiant),1937—1971年间美国连载漫画《亚瑟王时代的豪迈王子》(Prince Valiant in the Days of King Arthur)的主人公, 留齐刘海齐耳短发。

2]哈特福德(Hartford),康涅狄格州首府,位于波士顿西南约160公里处。

>//D.F.W wiki上提供的Prince Valiant图像: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1-26(日)16:14:21 ID:SCWs92C (PO主) [举报] No.65105494 管理
运行董事帕特·M.应该在9:00到,她要面试三个人,两女一男(//2F and 1M) ,他们最好快点到,这样盖特利可以去开门,这些人通常不会自己走进来,他要说“欢迎”,给他们倒杯咖啡,如果他认为他们拿得住的话。他会把他们拉到一边,告诉他们面试的时候一定要玩帕特·M.的狗。它们会瘫在行政办公室,往一边倒,身体扭动抽搐,不停咬自己。他会告诉他们实践证明只要帕特的狗喜欢你们,你们就入选了。帕特·M.指导盖特利告诉新人这件事,如果他们真的最后玩狗——两条丑得不行的白猎犬,身上到处是伤疤和皮肤病,其中一只还有癫痫病——那能表现他们意愿的强烈程度,帕特说这就是她做决定的方法。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1-26(日)16:27:18 ID:SCWs92C (PO主) [举报] No.65105601 管理
布沙发后面的窗台上一只不知名的猫飘过。这里的动物来来去去。病人会收养它们,或者它们会自己消失。身上的跳蚤基本都会留下来。盖特利的肠胃在蠕动。坐绿线回来的时候,波士顿的清晨几乎是化学粉色,工业废气往背面吹去,留下一道尾迹。烟灰缸里的指甲,现在他发现,太大了,不可能是手指甲。这些咬下的弧形物又宽又厚,深秋的黄色。他用力吞咽了一下。他告诉杰弗里·戴,虽然这些都是陈词滥调,但陈词滥调(a)有抚慰效果(//soothing),(b)能让你想到常识,(c)能得到一种打败寂静的一致意见(//license the universal assent that drowns out silence);而(4)寂静是致命的,纯粹的“蜘蛛”食物,如果你得了“顽疾”的话。亨尼·M.说如果你把“顽疾(Disease)”写成“顽-疾(DIS-EASE)”,你基本就把问题认识清楚了。帕特中午要在政府中心的物质滥用服务部门开会,他需要提醒她。她看不懂自己的字,中风使得写字对她来说有点困难。盖特利在想自己必须找到这个早上5:00在客厅里咬脚指甲并扔在烟灰缸里的人。另外恩内特禁止任何人在楼下赤脚。戴和特里特头上的天花板上有块浅棕色的水印,几乎完全是佛罗里达州的形状。兰迪·冷斯不喜欢杰弗里·戴,因为戴油嘴滑舌,且掌着什么学术期刊的舵。这威胁到兰迪·冷斯对自己的认识,他认为自己是个时髦性感的知识分子艺术家。小毒贩总不会认为自己就是小毒贩,就像妓女从来不觉得自己就是个妓女。冷斯“入院”表格的职业一栏填着自由撰稿人。他要让所有人看到自己是个读书的人。7月他在这儿的第一个礼拜在不知道哪个房间最东北的角落里倒着拿一本书。他有本巨大的“医学词典”,总是把它带下来一边抽烟一边看,一直到主管助理安妮·帕罗特告诉他不能再看了因为这本书快把莫里斯·汉利弄疯了。就在这个当口,他不再读书,开始说话,导致所有人十分怀念他坐在那儿安安静静看书的时候。杰弗里·戴也不喜欢兰迪·L.,这你可以看得出来:他们从来不看对方一眼。当然他们一起挤在楼上的三人间里,这三人间里原来的三个人有天晚上回来时没有一个人的瞳孔是正常的,并且拒绝尿检,所以马上一起被开除了,戴第一个礼拜就从五人间搬到了三人间。资历在这里长得很快。明蒂旁边,餐桌最远一头的伯特·F.S.还在咳嗽,弯着腰,他的脸完全是黄昏的紫色,内尔·G.在他后面拍他的背,这样他总是往前掉到烟灰缸上,他举起一条残肢,挥动着示意她停下。冷斯和戴:他们可能会出问题:戴会尝试勾引冷斯打架,会在公共场合,这样他不会受伤,却会被开除,这样他就可以回去喝他的基安蒂酒和吕德酒然后在人行道上被人痛打一顿弄得好像这种复发是恩内特的错这样他再也不用面对自己的“顽疾”。对盖特利来说,戴就像关于“顽疾”的一本打开的互动教科书。盖特利的工作任务之一是找出病人之间可能会存在的问题,这样帕特和管理员可以事先把问题降级。天花板的颜色可以被称作暗褐色(//dun),如果非要定义的话。有人放了个屁;没人知道是谁;但这不是那种所有人都假装屁不存在的成年人场合,在这里,每个人都要评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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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1-26(日)17:19:54 ID:SCWs92C (PO主) [举报] No.65106041 管理
时间正在过去。恩内特之家充满着过去的时间。清醒早期有种湿漉漉的感觉,悬浮在空中,随处可见。你能在没有钟的房间里听到嘀嗒声。盖特利换了换身体角度,鞋子往另一边,换了条手臂垫脑袋。他的脑袋真是又重又大。兰迪·冷斯的强迫症包括必须在北面,害怕磁盘,总在测脉搏,对所有计时工具的恐惧,以及永远需要知道准确时间。

“戴,你能帮我看看几点了吗?(//'Day man you got the time maybe real quick?)”冷斯。半小时里的第三次。耐心,容忍,同情,自控,克制。盖特利记得自己在这里的前六个月:每一秒钟他都感到锋利的不安。还有那魔鬼一般的噩梦。比你听到过的任何震颤性谵妄还要恐怖很多。前台有个夜班工作人员最大的原因是当——当(//when),而不是如果(//if)——噩梦在3:00左右开始发生的时候,有个人可以说说话。噩梦一般都有关复吸,有关抽高,或者不一定真的高,但是让所有人都认为你很高,跟你酗酒的母亲一起高,然后用棒球棍把她一棍子打死。你拿出那玩意儿(//Unit)想撒尿(1,但喷出来的是火焰。抽高,然后着火。形状像一颗巨大的镇痛新(//Talwin)的海上龙卷风把你卷进去。汽车在DEC屏幕上爆炸,车顶像药盒盖子(//pop-tab)一样被掀开。

戴做出个夸张的看手表的姿势:“大概8:30吧,朋友。”

兰迪·L.的鼻孔突然张开且发白。他笔直往前看,两眼眯起,手指放在自己的手腕上。戴嘟起嘴,抖着脚。盖特利脑袋枕在沙发扶手上,从上到下打量着冷斯。

“你脸上那表情是什么意思,兰迪?你用这表情是想说什么话吗?”

“这里有没有人知道更<准确>一点的时间,我只是想知道,唐,因为戴肯定不知道。”

盖特利看了看自己的廉价电子表,头仍然靠在扶手上。“我的表上写着8点32分14、15、16秒, 兰迪。”

“多谢, 唐·盖[1。”

这下戴对冷斯做出了发怒的表情。“我们讨论过这件事了,朋友。哥们儿(//Amigo)。你总跟我来这套。我要再说一遍——我没有电子表。我的手表是很好的古董表。对过去更好日子的纪念。它不是块电子表。不是原子表。它只会走,有指针。你看,这块表上的斯皮罗·阿格纽[2有两条胳膊(//has two little arms):他们指向,时间。(//they point, they suggest)这不是个计时器。冷斯,你自己去买块表。我说得没错吧?为什么你自己不能去买块表呢?我知道至少三个人都说了去帮你买块表,你能出去赚钱以后再把钱还给他们。你买块表。弄块表。那种最精确的,宽得不得了的电子表,比你的手腕要大五倍,你要像驯鹰人一样托着它,它走得很准,像pi一样精确到无穷。”

“不难吧。(//'Easy does it)”夏洛特·特里特半唱歌地说,头没有从她的刺绣活里抬起来。

戴看着她。“我好像不是在跟你说话吧。”

冷斯瞪着他。“如果你要惹我,兄弟。”他摇了摇他发亮的头,“一个很大的错误。(//Big Mistake)”

“哦我真是紧张死了。我害怕得手都伸不出来看不到手表。”

“一个很大、很大、很大的错误。(//'Big big big <real> big mistake)”

“上帝保佑世界和平。”盖特利说,又躺了下来,对着开裂的暗褐色天花板微笑。是他放的屁。

1] 唐·盖特利(Don Gately)的首字母简称。

2] 斯皮罗·阿格纽(Spiro Agnew, 1918—1996)、美国共和党政客, 1969—1973年间任美国副总统。出于对其政治立场的讽刺,民-主党设计和销售了表盘上有其滑稽形象的手表。
//阿格纽曾任尼克松的副总统,政治立场上是个反犹保守派。他垮台不是因为水门事件,而是因为被指控逃税。那块表有几种不同款式,其中一种见下: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1-26(日)18:28:47 ID:SCWs92C (PO主) [举报] No.65106629 管理
>注释与勘误

>90.
比如:
>马萨诸塞州恩菲尔德恩内特之家药物与酒精康复之家
>住院工作人员D. W.盖特利的非正式病人面对面时段精选片段,得伴之年11月11日在布鲁克莱恩青年会议结束后到23:29之间断断续续地进行


“那种认为一个人因为伟大‘疗法’十分明显的前后不一致问题而感到困扰就是一种不忠或者忘恩,我恐怕不得不否定这种含沙射影的说法。你们似乎希望我们马上敞开心扉盲目吞下所有东西然后两条手臂伸在身前呆滞地走来走去鹦鹉学舌,反复重述。”(1

“杰夫——杰弗里,老兄,我不觉得有人在影射你什么,兄弟。我知道我肯定没有。”

“不,你就是抱着胳膊坐在那儿,用那种带着傲慢与审判意味的永恒的耐心点着头,自己却不用承担说话不经大脑的含沙射影的责任。”

“我看上去有耐心的时候,也许我真的只是在努力让自己耐心,因为我中学没毕业以及别的原因,而且我很难跟上你的节奏。”

“那种匿名戒酒会里把傲慢包装成谦卑的老伎俩……”

“我想我只是很抱歉看到你今天对整个‘疗法’感到如此沮丧。我知道有很多个日子我自己也一样感到沮丧。所以我不知道能对你说什么有用的话,除了他们以前对我说的,坚持下去。”

“一天(//One Day)一天又一天。”

“兄弟,我只是在告诉你所有我知道的曾经对我有用的办法。我知道有些日子我他妈的恨透了这个‘疗法’,但对我来说不重要。我不得不做。如果我到处打击新来的病人,用一些字谜让他们崩溃,把气撒在他们身上搅乱他们的脑袋,对我自己或者其他人一点帮助都没有。”

“盖特利先生,先生,我今晚又参加了一个匿名戒酒会议,中心‘思想’是告诉我去参加更多匿名戒酒会议的重要性。被‘胡萝卜和驴’的做法诱骗去参加会议已经够让人生气了 ,现在又被告知要去参加更多的<会议>。”

“我听明白了。”

“就好像,我是说,除了这些催促我<未来>去参加更多这样模糊的启示性会议之类的无聊重复外,那些我被敦促去参加的未来的会议还能谈些什么呢?有什么东西不能现在简明地说完?”

“我已经在尽力跟上你说的话了,戴兄弟。”



>//(1)
原文为'I fear I simply have to deny the insinuation that it's disloyal or ungrateful to find oneself troubled by certain quite <glaring>inconsistencies in this master quote unquote Program you all seem to expect us simply to open up and blindly swallow whole and then walk around glazed with our arms right out straight in front of us parroting, reciting.'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1-26(日)18:29:23 ID:SCWs92C (PO主) [举报] No.65106632 管理
“今晚我只是坐在又一张腿不一样长的椅子上,酝酿那种呆滞的被动观摩的精神状态,<显然>他们想培养青年男性(//ephebe)的这种状态,我坐在那个散发着(//redolent)强烈味道的埃米尔·M.旁边,想尽办法让我充满着‘否认’的可怜的脑袋保持开放,听着那个容貌受损、穿着黄色宽松裤子的耶鲁学生描述任何人都无法‘感同身受’的可怖的震颤发作的细节。”

“我记得我听到帕特跟你说过觉得走在你前面的人在跟踪你是相当糟糕的震颤性谵妄症状,兄弟。”

“而我<告诉>(//informed)她有种著名的监视手段叫作‘<箱式监视>’,其中就涉及监视小组里的几个成员会走在监视对象前面。”

“但我不记得你解释过为什么一个社会学老师晚上从第四个酒吧穿梭到第五个酒吧这种行为如此重要,以至于需要四个参与了你至今未能说出的阴谋的人来完成那么复杂的监视活动。”

“……”

“我打断了你刚才要讲的那个论点了,我知道,很抱歉。”

“我来这里找你分享我的想法,是因为你是个好人,唐。你知道的。”

“这话我爱听,戴兄弟。”

“我的意思是我还能跟谁说呢?那个把自己眼睛拿出来玩的女孩?沉迷于文身图案的可怜的尤厄尔?冷斯?”

“你觉得我是个你愿意交谈的好人,这让我感觉不错。这应该是我在这里的原因。本来我也很需要跟人说话。你还记得我打破——打断你以前你想说什么吗?”

“这个被毁了的常春藤人说的,一些匿名戒酒会的黑话。他说走进匿名戒酒会闭门会议的新人,一百万个里只有一个会发现自己不属于这里。”

“意思是发现自己没有这种‘顽疾’,你是说。”

“是的。然后他说,如果‘你’——直勾勾看着我,似乎,面带那种你们肯定天天在镜子前练习的这种很耐心、愉快却疲乏的表情——他说一百万人里只有一个新人不属于这里,而如果‘你觉得你是那百万里挑一的人的话,你<肯定>属于这里。’所有人都高兴地狂笑,跺着脚,鼻孔里喷咖啡,用手背擦着眼睛,胳膊肘互相捅着。高兴地狂笑。”

“但是你,就像,没有笑。”

“所有人贴上‘否认’或缺乏感恩标签的东西其实是<恐惧>,唐。你想承认自己对轻量镇静剂和上等的基安蒂(//Chianti)红酒上瘾,你也真心诚意希望给个机会,接受那种好几百万人赌天咒地说真的管用的疗法,对此你都非常恐惧。”

“你是说匿名戒酒会。”

“你很想相信,很想尝试,但是你<惊恐地>发现这个‘疗法’有许多十分明显的白痴谬论(//fallacies)和荒谬的归纳法(//reductia ad absurdum)——”

“我得请你用我能听得懂的话再说一遍了,杰弗里,如果你要我听懂的话。如果这听上去得让你屈尊的话,我很抱歉。”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1-26(日)18:30:06 ID:SCWs92C (PO主) [举报] No.65106639 管理
“唐,我发现这个所谓的神奇‘疗法’里有些东西根本让人不理解,我感到恐惧,我这么说是真心的。不一致。根本没有理性的意义。”

“这一点我听懂了,兄弟。”

“比如今天这个百万分之一的例子。唐,让我问问你。唐。真心实意问你。为什么不是世界上所有人都参加匿名戒酒会?”

“这个我又听不懂了,杰弗里。”

“唐,为什么不是地球上所有无羽两足动物都来参加?根据匿名戒酒会的逻辑,为什么不是所有人都是酒鬼?”

“杰弗里老兄,承认自己有‘顽疾’完全是私人的决定,没有人可以去告诉另一个人他是——”

“但请允许我说完。根据匿名戒酒会自己宣称的逻辑,每个人都应该参加匿名戒酒会。如果你有某种与‘物质’有关的问题,你就属于匿名戒酒会。但如果你说你没有‘物质’问题,换句话说就是你否认你有‘物质’问题,那根据定义你肯定就有某种‘否认’相关的问题,因此你显然比那些愿意承认自己问题的人更需要匿名戒酒会的破除‘否认’的聚会。”

“……”

“别这么看着我。指出我逻辑里的漏洞。我求你了。既然匿名戒酒会这样看待那些相信自己不属于匿名戒酒会的人,那么你告诉我,为什么不是所有人都应该加入匿名戒酒会?”

“……”

“现在你没话说了。从那些心灵鸡汤陈词滥调里找不出合适的句子。”

“我听过的口号里在这里有用的可能是‘分析瘫痪症’(//Analysis-Paralysis.)。”

“哦真不错。哦真好。干万别去<想>他们认为的你的生活所仰赖的东西是否有效。哦根本别问它是什么。别问这疯不疯狂。张开嘴巴去接受就好了(//Simply open wide for the spoon.)。”

“对我来说,这个口号说的是讨论和这个‘疗法’有关的一些理性问题是没有什么特定方法的。‘投降才能胜利’,‘放弃是为了保留’,‘你所理解的上帝’。你不能把它当作什么理性的东西。相信我,因为我都经历过,兄弟。你可以一直分析到你用额头磕破桌子,然后找个理由走开,回到‘外面’,你的‘顽疾’在的地方。要么你留下来,坚持,尽你所能。”

“匿名戒酒会回答有关它原则的问题时,都会引用它们那个不鼓励提这些问题的原则。”

“我又不是匿名戒酒会,戴兄弟。任何个人都不可以为匿名戒酒会回答问题。”

“我觉得这里面有极权主义(//totalitarian)的意味,这么说是不是太出格了?有一些我敢说‘不太美国’的东西?用反对质疑的教条来阻止对基本教条的质疑?这难道不正是1791年麦迪逊支持者们最害怕的事情吗?第一和第九修正案(//Amendment)?我的申诉不予准许,因为我的质疑请求已被不建议一切请求的条款阻止了?”(1

“我他妈的要落后整整一圈了,我真是完全跟不上。你真的没听出来你对‘否认’的意见有点莫名其妙吗?”

“我在想你无法和我讨论这个话题,意味着两种情况:要么我是对的,整个匿名戒酒会有关‘归属 vs否认’(//Belonging-versus-Denial)矩阵的逻辑依据就是盘沙子,这种情况就是<恐惧>;要么是你自己因为居高临下地可怜我搞得自己也迷糊了,我不理解你为什么这么做。但肯定与‘否认’有关,在这种情况下,你现在脸上的表情就是让我在会议上想尖叫的那种倦怠的耐心。”

“那就尖叫好了。他们不能把你赶出去。”

“真是令人欣慰。”

“我确实知道这一点。他们不能把你赶出去。”

>//(1)
詹姆斯·麦迪逊(1751-1836),美利坚开国元勋与第四任总统(1809~1817),因其在起草和推广美国宪法和权利法案方面的关键作用被誉为“宪法之父” 。
美国权利法案包括美国宪法的前十条修正案,1791年由国会正式批准。
第一修正案为:国会不得制定有关下列事项的法律:确立国教或禁止信教自由;限制言论出版自由;或限制人民和平集会和向政府请愿伸冤的权利。
第九修正案为:宪法所列举的某些权利,不得被解释为否定或贬低人民所保留的其他权利。

//déjà vu。



>91.
<咬枕头的人>(//Pillow-biter)是一种北岸说法,盖特利成长过程中听得最多的说法,连同那个F打头的词,这是他至今为止知道的唯二的男同性恋者说法。
>//那个词是"fag"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1-26(日)18:43:06 ID:SCWs92C (PO主) [举报] No.65106746 管理
403[1,1138]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1-26(日)18:45:05 ID:SCWs92C (PO主) [举报] No.65106761 管理
//《北美组织亚特》
590[1,1138]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1-26(日)18:46:40 ID:SCWs92C (PO主) [举报] No.65106773 管理
//冷斯与格林,L2
224[1,1138]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1-31(五)15:14:12 ID:SCWs92C (PO主) [举报] No.65156743 管理
迈克尔·佩木利斯有一个说话之前必须先往一边看看又往另一边看看的习惯。很难弄明白这是种无意识行为还是他在模仿某部黑色电影(1里的角色。他吃了德林(2以后就更糟糕了。他和特雷弗·阿克斯福德和哈尔·因坎旦萨在佩木利斯的房间里,而佩木利斯的室友沙赫特和特勒尔奇则在楼下吃午餐,所以他们可以不被人发现地待在这房间里,摸着下巴,看着迈克尔·佩木利斯床上放着的海军帽。翻过来的帽子里面是一堆挺大但看上去平淡无奇的,据说有神奇效果的DMZ药片。

佩木利斯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往四处张望。“这个,因克斯特,斧柄[1,是最有效力的DMZ。所有有机合成迷幻药里的大白鲨。来自——的巨大野生婴儿……(//The gargantuan feral infant of——)' ”

哈尔说:“我们大概明白了。”

“迷幻药(//The Acid)常春藤联盟里的耶鲁。”阿克斯福德说。

“你终极的精神感知(//psychosensual)放大器。”佩木利斯总结道。

“我觉得你的意思是精神感觉(//psychosensory),否则我就不懂了。”

阿克斯福德对着哈尔瞥了一眼。打断佩木利斯意味着你必须重新看一遍他往两边各看一眼的动作。

“这很难弄的,先生们。很难弄是因为很难找到。上一次有这玩意儿还是1970年代早期。这些药片可是古董货。药效因为时间久远而减弱是不可避免的。在某个不光彩的中央情报局时代可是用来做某种龌龊的军事实验的。”

阿克斯福德对着帽子点点头:“控制思想?”

“更像是让敌人觉得他们的枪是绣球花,或者敌人是你的亲戚,这种事情。谁知道啊。我能读到的资料都前后矛盾,毫无中心思想。但做过实验。事情变得超出想象。也就是说事情超出控制范围了。药效太让人难以置信以至于无法继续实验了。那些实验对象被关在精神病院里,被认为是和平的牺牲品。整个配方都被销毁,研究小组整个拆散重新分配。很模糊但我必须告诉你们,挺让人清醒的小道消息。”

“是1970年代早期的?”斧柄说。

“你看这旁边的商标,上面有个穿着喇叭裤、留着长鬓角的人?”

“是这么回事?”

“史无前例的药效,这玩意儿。那个瑞士发明家据说推荐LSD-25作为这玩意儿的<解药>。”佩木利斯拿起一颗药片,放在手心里,然后用他长满老茧的手指戳了一下,“你们现在看到的。你们现在看到的要不是突然到来的严重的资金投入问题——”

阿克斯福德发出了吃惊的声音:“你难道要在这破地方兜售这药效惊人的DMZ?”

佩木利斯吸鼻涕的声音听上去像字母K。“搞搞清楚好不好,斧柄。这里才没人知道他们面前放着的是什么。更不用说愿意出它值的价了。为什么,有的是药学博物馆、左翼智库、纽约策划药团体想分析这玩意儿。熬煮一下。扔进光谱仪里看看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所以我们要看谁出价最高,你是说。”阿克斯福德说。哈尔捏着手里的球,默默地看着面前的帽子。

佩木利斯把药片翻了个面。“或者某个十分进步的嬉皮士养老院,我认识的人认识那里的人。或者后湾那家酸奶店,墙上挂着那些因克早餐时说的历史人物。”



1] 斧柄(Axhandle), 即阿克斯福德(Axford)的外号。


>//(1)
黑色电影(Film noir)作为术语特指20世纪40年代和50年代的好莱坞侦探片。

>//(2)
德林('drines)是安非他命(Amphetamine)的俚语。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1-31(五)16:20:04 ID:SCWs92C (PO主) [举报] No.65157181 管理
“拉姆·达斯。威廉·巴勒斯。”[1

“或者就在哈佛广场那家法国面包店,那里有些披着旧羊毛披风的1970年代人总是在那儿下象棋一边还不停按那些小钟[2。”

阿克斯福德假装兴奋地打了哈尔的手臂。
佩木利斯说:“当然我在想我们可以直接走娱乐大众路线,把药片扔进星期二华盛顿港比赛的佳得乐桶里,或者在沃特伯格比赛上——然后看大家抓着头到处乱跑或者什么。我可是真想看韦恩在扭曲的感官下怎么打球的。”

哈尔把一只脚放在佩木利斯那个圆台形(//frustum)的床边凳上,身体往前倾。“如果我问你是怎样搞到这玩意儿的,是不是问得太多了?”

“一点也不多。”佩木利斯说,然后把海军帽的内边拆开,把里面所有的非法药物—起摊在床上,有点像老年人没事干的时候经常把自己所有值钱的家当摆在面前。沾满灰的小袋子里一小堆自己享用的羔羊面包大-麻(是从卖给哈尔的20克大-麻里买回来的),小小的赛伦保鲜膜包着的长方形纸盒子,上面均匀地分布着四颗黑色星星,奇怪的德林,以及看上去像是十三片药性极强的DMZ,巧克力豆大小的药片,没有什么特别的颜色,每颗药片中心有很小的嬉皮士祈祷和平的图案。“我们都不知道这里面是几份的量。”他静静想。墙上有阳光,还挂着屏幕,贴着偏执狂国王的海报,还有一张巨大的手绘谢尔宾斯基三角。(1房间朝西的三面大竖窗中的一面——学校的确窗子很多——有块椭圆形的缺口,正从窗子的左侧让小麦色的秋日阳光泡泡投射进来,并拉长到佩木利斯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床上,⁷³他把帽子里所有东西都放在阳光泡泡下,跪在床上用镊子夹起颗药片研究起来(佩木利斯拥有集邮镊子、小型放大镜、药用秤、邮秤、私人用本生灯(2之类的东西),像珠宝师鉴定珠宝那样精确与严密。“说明书上对用量的提示很不明确。是要吃一整片?”他往一边看一眼,然后又往另一边那两个身体靠过来的男孩那边又看一眼,“或者半片才是一次服用量?”

“或者两片或者三片?”哈尔说,知道他自己听起来有点贪婪,但控制不住自己。



1] 拉姆·达斯(Rarn Dass, 1931—2019), 美国著名心灵导师。威廉·巴勒斯(William Burroughs,1914—1997),美国作家,美国“垮掉的一代”及后现代主义创作的先驱。

//也叫巴巴·拉姆·达斯(Baba Ram Dass),原名理查德·阿尔伯特(Richard Alpert),也是瑜伽大师。60年代初他在哈佛和蒂莫西·利里一起​​研究过迷幻药的治疗效果。1967年前往印度并正式改名。1971年出版著作《活在当下》(Be Here Now),这是帮助非印度教徒成为瑜伽修行者的首批指南之一。被称为“反主流文化圣经”和“开创性”的时代著作。

//巴勒斯的代表作有《瘾君子》《裸午》《野蛮男孩》《红夜之城》等。毒/品、同性恋,死亡和神秘主义是其书中常见的主题。他的作品,颇具悲剧性的遭遇和奇异的生活方式对于当时的文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2]指国际象棋用的计时秒表。

>//(1)
一种经典的分形几何图形,由波兰数学家瓦茨瓦夫·谢尔宾斯基(Wacław Franciszek Sierpiński,1882-1969)于1915年引入。这是一个严格自相似的分形,其分形维度为 log(3)/log(2) ,介于一维和二维之间。D.F.W曾声称本小说的结构“类似于谢尔宾斯基三角形”
//另,谢尔宾斯基是波兰数学学派的重要奠基人之一。他主要致力于集合论、数论、函数理论和拓扑学方面,月球上的一个陨石坑以他为名。


>//(2)
一种实验室用的煤气灯。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1-31(五)16:44:37 ID:SCWs92C (PO主) [举报] No.65157405 管理
“现有的数据十分模糊。”佩木利斯说,他的脸在放大镜下完全变形,“有关麦角-蝇蕈(//muscimole-lysergic)混合物的所有文字资料都不准确,模糊,而且看不太懂,除了说两者混合的变种十分厉害。”

哈尔看着佩木利斯的头上方:“你有没有去过医学图书馆?”

“我在横向艾丽斯的电脑上用广域网(//WATS)上了MED.COM,把这网站从头到尾从上到下都翻了一遍。很多有关麦角的资料,很多有关含甲氧基混合物的资料。但飞塔威亚混合物(//fitviavi-compounds)(1的资料几乎都像八卦新闻。你要查任何东西都必须用麦角菌(//Ergotics)做交叉关键词,和蝇蕈(//muscimole)或蝇蕈醇(//muscimolated)一起打进去。如果你打DMZ没几样东西会出来。都是药效很高啦,魔鬼药效啦。没有任何有细节的报告。然后都是些难念的多音节词。我看得头都疼死了。”

“好吧但你有没有真的爬进车里去一个真正的医学图书馆?”在数据库、软件拼写检查之类的事情上,哈尔是他母亲艾薇儿的儿子。阿克斯福德这下真的一拳头打在他肩膀上,虽然这次是右肩。佩木利斯正漫不经心地抓着他头发乱糟糟的部分。快到14:30了,那一小团阳光此刻已经有点初冬下午略显哀伤的样子。外面西球场上仍然没有声音,但墙里面的水管则发出一阵阵轰鸣——很多早上训练得不像人样的人经常要等到午餐结束才去洗澡,然后头发湿漉漉,穿着和早上不一样的衣服去上下午的课。

佩木利斯在两人之间站起来,又扫视了一圈这空荡荡的三人床房间,三个学生运动员的衣服整齐叠好,鲜亮的运动装备放在架子上,三个洗衣篮有点鼓胀。房间里有很重的运动员脏衣服的臭味道,但除此以外,房间看上去像被专业人士打扫过。佩木利斯和沙赫特的房间让哈尔和马里奥的房间看起来好像疯人院,哈尔这么想。阿克斯福德在去年春天抽奖的时候抽中了仅有的两间高年级单人房之一,另一间房给了沃特双胞胎,她们在房间抽奖的时候两个人只当一个人算。

佩木利斯的脸在拿着放大镜的时候扭曲着。“有篇文章里说了句有关DMZ 的话,说想象迷幻药自己吃了迷幻药的样子。”

“我的天啊。(//Holy crow)”

“一篇他妈的《时刻》杂志里的文章说有个菜文沃思[2的军事犯作为军事实验品被输入不确定剂量的早期DMZ,他家里人后来据说就他疯掉一事起诉过军方。”他把放大镜戏剧性地先是对着哈尔然后对着阿克斯福德,“我是说真的疯了,好像那药把他的头脑捡起来,带到什么别的地方,放下来,然后忘了地址。”

“我觉得我们大概明白了,迈克。”

“《时刻》说这人后来被发现在军事监狱里,莲花式盘腿坐着,用某种准确得可怕的埃塞尔·默尔曼[1声音哼着小曲。”

阿克斯福德说佩木利斯可能终于找到了健身房里可怜的老莱尔和他的莲花坐姿的某种可能的解释,受伤的右手往生活行政楼指。




1]莱文沃思(Leavenworth),堪萨斯州东北的县,此地有莱文沃思堡军事基地及监狱。
//也叫美国纪律军营 (USDB),是美国军队唯一一个最高安全设施。


2] 埃塞尔·默尔曼( Ethel Merman, 1908—1984), 百老汇歌星。
//她被称为“音乐喜剧舞台上无可争议的第一夫人”,在百老汇演出过《Anything Goes 》 《Annie Get Your Gun》《Gypsy》和《Hello, Dol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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