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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65228568 - 无标题 - 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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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652285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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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2-08(六)21:39:28 ID:TooCkLS [举报] [订阅] [只看PO] No.65228568 [回应] 管理
你好,这里是《House of leaves》(`ε´ )
因为国内几乎没有人知道这本书,所以我要尝试对它进行翻译,看看能不能吸引来同好一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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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2-08(六)21:45:33 ID:TooCkLS (PO主) [举报] No.65228631 管理
几年前,当《树叶之家》最初被传阅时,它不过是一堆乱糟糟的纸,其中一些片段偶尔会在互联网上出现。没有人预料到,这个可怕的故事会很快吸引到一小群忠实的追随者。这本书最初由一群边缘化的年轻人组成,包括音乐家、纹身艺术家、程序员、脱衣舞演员、环保人士和肾上腺素成瘾者。最终,这本书传到了更年长的一代手中,他们不仅在那些奇怪排列的页面上找到了自己的影子,还发现了一种回到他们疏远的孩子生活中的方式。
现在,这本令人惊叹的小说首次以书的形式出版,并附有原有的彩色文字、垂直脚注,以及新增加的第二和第三附录。
故事没有变化,主要讲述一个年轻家庭搬进阿什树巷的一间小房子,他们发现了一些非常不对劲的事情:他们房子的内部比外部要大。
当然,无论是普利策奖获奖摄影记者威尔·纳维德森(Will Navidson)还是他的同伴凯伦·格林 (Karen Green),都没有准备好面对这种不可能性的后果,直到他们的两个孩子走失,他们的声音奇怪地开始讲述另一个关于黑暗生物的故事,关于衣橱门后不断扩大的深渊,以及不久就会撕裂他们的墙壁并吞噬他们所有梦想的邪恶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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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2-08(六)21:47:52 ID:TooCkLS (PO主) [举报] No.65228663 管理
注*这本书的封面要比内容少上一节,当这本书合上的时候,会把第一页露出大约1.5cm(`ヮ´ )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2-08(六)21:50:21 ID:C4IOtHu [举报] No.65228689 管理
好串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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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2-08(六)21:54:42 ID:TooCkLS (PO主) [举报] No.65228735 管理
“任何对于实验小说是20世纪的异常的期望或恐惧,都被马克·Z·丹尼列夫斯基的《叶屋》的出现所粉碎,这是新千年第一部重要的实验小说。它是个怪物,令人眼花缭乱。
--《华盛顿邮报》图书世界

“一本错综复杂、博学而令人深感恐惧的书。”
--《华尔街日报》

“一部伟大的小说。一部非凡的处女作。扣人心弦,令人毛骨悚然,令人毛骨悚然,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令人叹为观止的聪明--它使大多数其他小说变得毫无意义。人们可以想象托马斯·品钦、J.G·巴拉德、斯蒂芬·金和戴维·福斯特·华莱士在丹尼尔斯基的脚下鞠躬,震惊、惊讶、大笑、敬畏。”
--布雷特·伊斯顿·埃利斯

"它使人感到寒冷,使人产生眩晕,它的博学使人感到晕眩..《叶之屋》在各方面都令人头晕目眩。”
--娱乐周刊

“令人震惊....本可以是一个非常有趣的文学恐怖片,但实际上是对故事本质的。”
-旋转(我不知道这个思斌是谁,我就用旋转了)

“这本恶魔般精彩的书不可能被忽视、放下或令人信服地读完。事实上,当你购买这本书时,你可能会翻到某一页,发现我就在那里,像《苍蝇》中的文森特·普莱斯一样缩小了,仍然被困在它那邪恶而美丽的页面的网中。”
--《无母的布鲁克林》作者乔纳森.莱瑟姆

“这是一部最棒的第一部小说。它可以让你彻夜难眠,让你再也不会用完全相同的方式看衣柜......非常有趣。”
-芝加哥太阳时报

“一本小说镶嵌体,读起来既像一部惊悚小说,又像一次奇怪的、梦幻般的潜意识之旅。”
--《纽约时报》

“如果你能想象彼得潘的敌人不是胡克船长,而是梦幻岛本身,或者吞下乔纳森的鲸鱼是莫比·迪克(大白鲸),你就会开始欣赏这本书的内容。带着恐惧、抓住和理解来期待它。这是一本扣人心弦的阅读体验。”
--《邪恶:西方邪恶女巫的生活与时代》作者格雷戈里·马奎尔

“抓手握着不放手….…读者在书页中奔跑,正如她的大脑在奔跑,寻找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一样。"
--乡村之声

“就像梅尔维尔的《白鲸》、乔伊斯的《尤利西斯》和纳博科夫的《微暗的火》一样,达尼列夫斯基的《叶屋》是一部雄心勃勃的多层次作品,其广泛的范围、渊博的学识、形式的创新性和纯粹的讲故事技巧让你惊叹不已。”
-圣迭戈联合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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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2-08(六)21:58:26 ID:TooCkLS (PO主) [举报] No.65228785 管理
注*我在翻译下方带原书页的原因也正是这本书在国外出名的理由,他对排版的使用非常牛逼
只看翻译,不看原书,就好像为了一碟醋包饺子,但只吃饺子不吃醋一样
以下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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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2-08(六)22:00:53 ID:TooCkLS (PO主) [举报] No.65228810 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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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2-08(六)22:01:53 ID:TooCkLS (PO主) [举报] No.65228819 管理
700多页,我尽量翻,不保证完结(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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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2-08(六)22:20:01 ID:TooCkLS (PO主) [举报] No.65228990 管理
介绍
我仍然会做噩梦。说实话我做噩梦的次数太多,我现在理应习惯他们了。但我没有。没有人能真正习惯噩梦。
有一段时间,我尝试了所有可以想到的药片,任何可以抑制恐惧的药片。 Excedrin PMs,Melatonin,L-tryptophan,Valium,Vicodin,相当多的巴比妥类药物家族成员。一个相当广泛的列表,经常混合,经常配对,与一杯波旁威士忌,几个肺部刺耳的烟斗,有时甚至是可卡因的挥发性自信之旅。这些都没有帮助。我认为可以安全地假设还没有一个实验室足够复杂,可以合成我需要的化学物质。应该颁诺贝尔奖给发明这种宝贝的人。

我太累了。睡眠已经困扰了我太长时间,以至于我都记不清了。我猜这是不可避免的。然而不幸的是,我并不期待这种未来。我说“不幸的是”,因为曾经有一段时间,我实际上很喜欢睡觉。事实上,我一直在睡觉。但那是在我的朋友卢德凌晨三点叫醒我,让我去他家之前。你知道吗,如果我没有听到电话铃声,现在一切都会不同吗?我经常这样想。


实际上,卢德在命中注定的那个晚上之前的一个月左右就告诉了我关于那个老人的事情。(是这样吗?命运?它肯定不是-ful。或者它正是这样?)我和我的房东起了一些争执后,我就一直困在找公寓的痛苦中,他有一天早上醒来,确信自己是查尔斯·戴高乐( Charles de Gaulle)。我被这个公告惊呆了,在我能想清楚之前,我已经告诉他,在我看来,他一点也不像机场,尽管想到一架757降落在他的身上一点也不令人不快。 我很快就被永久驱逐了。我本来可以抗争,但那个地方反正就是个疯人院,我很高兴离开。结果一周后,查基·戴高乐(Chuckie de Gaulle)把那个地方烧成了平地。他告诉警察一架757飞机撞到了那里。

在接下来的几周里,当我从圣莫妮卡到银湖寻找公寓时,路德告诉了我一个住在他楼里的老家伙。他有一栋一楼的公寓。

Xi(应该是罗马数字,我不知道是几)
注*这本书所有的house单词都是蓝色的,包括封面,这应该是在正文中第一次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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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2-08(六)22:39:48 ID:TooCkLS (PO主) [举报] No.65229161 管理
透过一个宽阔、杂草丛生的庭院望去。据说,老人告诉卢德他很快就会死。虽然这不是那种你会忘记的事情,但我当时并没有太在意。当时,我只是认为卢德是在逗我。他喜欢夸大其词。我最终在好莱坞找到了一间工作室,重新开始了作为纹身店学徒的麻木生活。

那是1996年的结束。夜晚很冷。我正在忘记一个叫克拉拉·英格利希的女人,她告诉我她想和食物链顶端的人约会。为了纪念她,我立即对这位脱衣舞女产生了强烈的迷恋,她的G-string下面纹着Thumper,离她剃过的阴部只有一英寸,她喜欢称之为“地球上最快乐的地方”。简而言之,卢德和我度过了这一年最后的几个小时,寻找新的酒吧,新的面孔,疯狂地开车穿过峡谷,尽我们所能用一大堆废话把午夜的天空说得天花乱坠。 我们从没这么做过,我的意思是说服他们。

然后老头死了。

据我现在所知,他是一个美国人。不过,我后来发现,那些与他共事的人都能察觉到他的口音,即使他们永远无法确定口音来自哪里。
他自称名叫赞帕诺。这是他在公寓租约和我找到的其他几个文件上写的名字。我从未找到他的任何类型的身份证件,无论是护照、执照还是其他官方文件,暗示他确实是“实际-被记录”的人。
谁知道他的名字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也许是真名,也许是编造的,也许是借来的,也许是一个笔名,或者--我个人最喜欢的一个“战争名字”。
卢德说,赞帕诺已经在这栋楼里住了很多年,虽然他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个人,但每天早晚都会出现在院子里,在院子里散步,这是一个野地,杂草齐膝,当时住着八十多只流浪猫。显然,猫非常喜欢这个老人,虽然他没有提供任何诱惑,但它们会不断地摩擦他的腿,然后再冲回那个尘土飞扬的地方中央。

不管怎样,卢德和一个他在沙龙认识的女人出去很晚才回来。当他终于跌跌撞撞地回到院子里时,已经是七点刚过,尽管他严重宿醉,但他立刻发现少了什么。卢德经常早回家,总是发现老人在周围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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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2-08(六)22:48:55 ID:TooCkLS (PO主) [举报] No.65229249 管理
在所有那些杂草中,偶尔在晒黑的长凳上休息,然后再进行另一轮散步。一位每天早上六点起床的单身母亲也注意到了赞帕诺的缺席。她去上班了,卢德去睡觉了,但当黄昏来临时,他们的老邻居还没有出现时,卢德和单身母亲都去通知了住户大楼经理弗拉泽。

弗拉泽有西班牙血统,也有萨摩亚血统。你可以说他是个大块头。身高6英尺4英寸,体重245磅,几乎没有体脂。破坏者、瘾君子,等等,只要他们靠近大楼,弗拉泽就会像在贫民窟长大的斗牛犬一样扑向他们。不要以为他认为体型和力量是不可战胜的。如果闯入者携带武器,他会向他们展示自己的枪支收藏,他也会向他们开枪,速度比比利小子还快。但是,卢德对这位老人的生命情况表示怀疑,斗牛犬和比利小子就直接从窗户出去了。弗拉泽突然找不到钥匙了。他开始嘟囔着要打电话给大楼的业主。二十分钟后,卢德对这种拖拖拉拉的行为忍无可忍,主动提出自己来处理整件事。弗拉泽立刻找到了钥匙,咧嘴一笑,把钥匙扔进了卢德伸出的手中。

弗拉兹后来告诉我,他以前从未见过尸体,而那里毫无疑问会有尸体,这令弗拉兹感到不安。“我们知道我们会找到什么,”他说,“我们知道那个人已经死了。”
警察发现赞帕诺就像路德发现他一样,脸朝下躺在地板上。医护人员说没什么异常,就是这样,八十年过去了,不可避免地发生了故障,系统瘫痪,灯灭了,然后就出现了,一具尸体躺在地板上,周围都是一些对任何人都没有意义的东西,除了那些不能带走它们的人。尽管如此,这仍然比医护人员当天早些时候看到的妓女要好。她在酒店房间里被撕成碎片,她的一部分被用来把墙壁和天花板涂成红色。相比之下,这几乎显得令人愉快。

整个过程花了一些时间。警察进进出出,医护人员处理尸体,首先确保老人真的死了;邻居们,甚至包括弗拉泽,都探出头来围观,好奇,或者只是在这个场景上消磨时间,这个场景可能有一天会像他们自己的结局一样。当一切终于结束时,已经很晚了。卢德独自站在公寓里,尸体不见了,官员们走了,甚至连弗拉泽、邻居和其他各种窥探者都走了。

看不到一个人影。

十三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2-08(六)23:14:47 ID:SCWs92C [举报] No.65229512 管理
>>No.65228819
但这本书其实有不少页的内容只有一段或者几句话,有的页面甚至就一个词。
真正写满了的页数好像也就五百来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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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2-09(日)14:31:03 ID:TooCkLS (PO主) [举报] No.65233114 管理
第一页忘拍了(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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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2-09(日)14:32:05 ID:TooCkLS (PO主) [举报] No.65233124 管理
*deepseek真好用(`ヮ´ )

“他妈八十岁的老头子,孤零零死在那屎坑里。”后来卢德是这么跟我说的。“我可不想落得那种下场。没老婆,没孩子,连个鬼影都没有。连他妈一个朋友都找不到。”我当时大概笑出了声,因为卢德突然冲我发火:“听着霍斯,别以为年轻能射几管子精液就能保你万事大吉。看看你自己,在纹身店打工,迷上个叫桑珀的脱衣舞娘。”有件事他说得倒没错——赞帕诺的确没亲人没朋友,兜里连三百块都掏不出来。

第二天房东贴了弃置告示。一周后,他宣布公寓里的破烂不值三百刀,就联系慈善机构来清空房间。就在救世军那帮人带着手套和手推车来收拾的前夜,卢德发现了那个骇人的秘密。

电话铃响时我睡得正死。换作别人我早就挂断,但卢德算得上够朋友,我愣是凌晨三点从被窝里爬出来,往富兰克林街赶。他站在铁门外候着,眼里闪着邪光。

当时我就该掉头回去。至少该察觉到空气中漂浮的预兆——深更半夜的时辰,卢德直勾勾的眼神,还有所有这一切。操,我他妈就是个睁眼瞎,居然对这些信号视而不见。卢德开大门的钥匙串叮当乱响,活像骨片串成的风铃;铰链突然尖啸,仿佛我们踏进的不是拥挤的公寓楼,而是爬满青苔的千年墓穴。还有我们在阴湿走廊蹑行的模样,影子裹着身体,顶灯洒下的光斑此刻想来,定是灰扑扑的原始蜘蛛结的网。而最要命的,是卢德耳语时说的那些话,那些当时我他妈压根不当回事的鬼话——如今啊,如今若不用反复记起这些,我的夜晚本可以短上许多。

你可曾回忆往事时,恨不得冲回过去尖叫着阻止自己?此刻我便如此,眼睁睁看着那个被惯性牵引的蠢货,被好奇心或是别的什么玩意儿推着走——肯定有别的原因,虽然具体是什么我毫无头绪,或许根本没什么,或许“根本没什么”就是全部——多没意义的词组啊,“根本没什么”,可我就是喜欢这个调调。反正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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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2-09(日)14:36:20 ID:TooCkLS (PO主) [举报] No.65233154 管理
穿过一扇扇厚重的门,我终于站在走廊尽头,面前是左侧最后一扇毫不起眼的门——通往亡者的门。卢德显然没注意到我们走向楼后的这段路有多诡异。他正喋喋不休地向我复述老人死后发生的怪事。

“两件事,霍斯,”铁门滑开时卢德咕哝道,“虽然没啥大不了的。”现在看来他说得对,这两件事与后续发展确实关联不大。我之所以提及,只因它们属于赞帕诺死亡事件的历史注脚。但愿你能从我无法理解的叙述中理出头绪。

“第一件怪事,”卢德领我绕过短楼梯,“是猫。”原来在老人去世前几个月,附近的野猫开始陆续消失。到他死时已一只不剩。“我见过脑袋被扯掉的猫,还有肠子流满人行道的。不过多数都是凭空消失。”

经过一间疑似音乐人秘密集会的房间时——所有人都戴着耳机传大ma——卢德把声音压得更低:“第二件怪事,你马上能亲眼看见。”他说尸体旁边的硬木地板上留着六七英寸长的抓痕。“特别诡异。但既然老头身上没外伤,警察就没追究。”

他停下脚步。我们到门前了。此刻我浑身发冷,可当时大概满脑子都是桑珀。说来不怕你笑话,有次我甚至租了《小鹿斑比》看硬了。这妞真是让我神魂颠倒,比克拉拉·英格丽什带劲多了。或许当时我正幻想她俩撕逼的样子?但当卢德拨开门闩推开赞帕诺房门的瞬间,所有春梦都烟消云散。

最先袭来的是气味。不算难闻但浓烈得惊人,且层次分明,仿佛层层包浆的气味化石,真正的源头早已挥发殆尽。那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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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2-09(日)14:41:54 ID:TooCkLS (PO主) [举报] No.65233194 管理
如果要给这种气味命名,我想我会称之为人类历史的气味——一种由汗水、尿液、粪便、血液、肉体、精液,以及喜悦、悲伤、嫉妒、愤怒、复仇、恐惧、爱、希望和更多情感混合而成的复杂气息。这些描述听起来可能相当荒谬,尤其是考虑到我的嗅觉能力在这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种气味的复杂性有其原因。

所有的窗户都被钉死并用填缝剂密封。前门和庭院门都做了防风处理,甚至连通风口都用胶带封住了。然而,这种消除通风的奇特努力并没有以在窗户上加装栏杆或在门上装多重锁具告终。赞帕诺并不害怕外界。正如我之前提到的,他经常在庭院里走动,据说甚至勇敢地乘坐洛杉矶的公共交通系统去海滩(这种冒险连我都不敢尝试)。我现在最好的猜测是,他密封公寓是为了保留他和他物品的各种气息。

说到他的物品,它们种类繁多:破旧的家具、未使用的蜡烛、古老的鞋子(这些鞋子看起来特别悲伤和受伤)、陶瓷碗、玻璃罐和装满铆钉、橡皮筋、贝壳、火柴、花生壳的小木盒,还有上千种形状和颜色各异的精致纽扣。一个古老的啤酒杯里装满了废弃的香水瓶。我发现冰箱并不空,但里面也没有食物。赞帕诺把它塞满了奇怪的、苍白的书籍。

当然,所有这些东西现在都不见了。早就消失了。气味也消失了。我只剩下一些零散的记忆快照:一个底部印有“专利待决”的破旧Zippo打火机;缠绕的金属脊,看起来有点像微型的螺旋楼梯,蜿蜒进入没有灯泡的灯座内部;以及出于某种奇怪的原因——我记得最清楚的——一支非常古老的润唇膏,带有琥珀般的树脂,坚硬且开裂。这仍然不够准确;不过不要误以为我不努力做到准确。我承认,我还记得他房间里的其他东西,只是它们现在似乎无关紧要了。在我看来,那都是些垃圾,时间在那里没有施展任何经济炼金术,这几乎无关紧要,因为卢德叫我过来并不是为了在这些特定的——用一个我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会学到的大词来说——被连根拔起的细节中翻找赞帕诺的生活。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2-09(日)14:52:04 ID:4l7XvJd [举报] No.65233264 管理
好串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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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2-09(日)14:55:20 ID:TooCkLS (PO主) [举报] No.65233287 管理
果然,正如我朋友所描述的那样,地板上,几乎就在正中央,有四道痕迹,每道都比手掌还长,像是被某种我们都不愿想象的东西抓起的木屑。但这并不是卢德想让我看的东西。他指着另一样东西,当我第一次瞥见它那冷漠的形状时,它并没有给我留下什么印象。

说实话,我仍然很难将目光从那些伤痕累累的地板上移开。我甚至伸手去触摸那些突出的木刺。

那时我知道什么?现在我又知道什么?至少我在凌晨四点带走的部分恐怖现在就在你面前,等待着你,就像那晚它等待着我一样,只是少了这几页的遮掩。

我发现,这些东西堆积如山。无尽的文字纠缠,有时扭曲成意义,有时化为虚无,经常断裂,总是分叉成其他片段,我后来在旧餐巾纸、破旧信封的边缘、甚至邮票背面都遇到过;每一样东西都写满了,没有一处空白;每一片都完全覆盖着多年墨迹的侵蚀;层层叠叠,划掉,修改;手写的,打字的;清晰的,难以辨认的;深奥的,明了的;撕裂的,污损的,用胶带粘住的;有些部分干净整洁,有些则褪色、烧焦或折叠多次,以至于折痕抹去了整段文字——谁知道是什么?意义?真相?欺骗?预言的遗产还是疯狂的产物,或者根本不是这些?最终,它们达到了、指定了、描述了、重现了——你自己找词吧;我已经没有了;或者还有很多,但为什么?而这一切都是为了讲述——什么?

卢德不需要答案,但不知为何,他知道我会找到。也许这就是我们成为朋友的原因。或者也许我错了。也许他确实需要答案,只是他知道自己不是能找到答案的人。也许这才是我们成为朋友的真正原因。但这也可能是错的。

有一件事是肯定的,即使没有触碰它,我们俩都慢慢感受到了它的沉重,感受到了它那令人恐惧的规模、沉默和静止,尽管它似乎被几乎随意地推到了房间的一边。我想如果有人提醒我们要小心,我们会的。我知道有那么一刻,我确信它那坚定的黑色能够做任何事情,甚至可能突然爆发,撕裂地板,杀死赞帕诺,杀死我们,甚至可能杀死你。然后那一刻过去了。奇迹和难以想象的事物总是如此。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2-09(日)14:55:56 ID:TooCkLS (PO主) [举报] No.65233291 管理
又繁忙了吗……哈基seek,你这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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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2-09(日)15:04:22 ID:TooCkLS (PO主) [举报] No.65233354 管理
*我怎么说有点看不懂,上面一段写的意思是作者找到了一套赞帕诺写的东西,但是描述的太抽象,ds看不懂

有时,无生命之物所暗示的东西会突然消失。那东西又变回了普通的东西。于是,我把它带回了家。

那时候——现在已经是遥远的过去了——你可能会在La Poubelle看到我灌下威士忌,在Bar Deluxe摧毁我的内耳,或者在Jones餐厅与某个我在House of Blues遇到的丰满红发女郎共进晚餐,我们的谈话从我们熟悉的俱乐部疯狂地跳跃到我们想更深入了解的俱乐部。我他妈才不在乎老赞帕诺的文字。所有那些我刚才告诉你的迹象,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迅速消失,或者从未存在过,只存在于回忆中。

起初,仅仅是好奇心驱使我从一个句子读到下一个句子。常常几天甚至一周过去,我才会拿起另一片被撕碎的纸片,但我仍然会回来,花上十分钟,也许二十分钟,浏览那些场景、名字,开始形成一些小小的联系,在那些零碎的时间里,微小的模式逐渐浮现。

我从未阅读超过一个小时。

当然,好奇心害死猫,即使据说满足感能让它复活,但收音机里的那个人不断告诉我一些无用的信息,这仍然是个小问题。但我不在乎。我只是关掉了收音机。

然后有一天晚上,我看了看时钟,发现已经过去了七个小时。卢德打过电话,但我没注意到电话响。当我在答录机上发现他的留言时,我有点惊讶。那并不是我最后一次失去时间感。事实上,这种情况开始越来越频繁地发生,几十个小时眨眼间就过去了,迷失在那些危险的句子的纠缠中。

慢慢地,我变得越来越迷失方向,越来越脱离这个世界,某种悲伤而可怕的东西在我嘴角边缘挣扎,浮现在我的眼睛里。我不再晚上出门。我不再出门。没有什么能分散我的注意力。我感觉自己正在失去控制。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最终,可怕的事情确实发生了。

没有人能联系到我。桑珀不行,连卢德也不行。我把窗户钉死,扔掉了衣柜和浴室的门,给所有东西都做了防风处理,还有锁,哦,是的,我买了很多锁,还有链条和十几卷卷尺,把它们都钉在地板和墙上。它们看起来可疑地像丢失的金属棒,或者从另一个角度看,像某种外星飞船的脆弱肋骨。然而,与赞帕诺不同,这不是关于气味,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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